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977章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梵凈成接連兩次從京城脫逃,薛允文已經快被人罵死了。
大家可不管他功夫高不高,運氣好不好,他們只知道,羽林軍承擔皇城護衛之職,卻連一個如此囂張的兇徒都抓不到!
薛允文也真的是快瘋了,羽林軍晝夜不停的在巡邏。
而且因為梵凈成放話先殺唐時錦,再殺戚曜靈,所以,皇宮和慶王府兩處,防守的尤其嚴密。
影衛也都調度起來,各處戒備。
晚上唐時錦看了看幾個兒子那邊,全都是銅墻鐵壁,也就放心了,回來還有心思跟炎柏葳八卦。
說真的,哪怕是一個真君子,遇上這種破廉恥的事兒,估計也得罵幾句賤人,所以才顯得周展眉格外的難得。
吳清夢好不容易嫁了這么個相公,人品好,脾氣好,長的也不差,為什么要劈腿呢?
她兩輩子搞不懂她的腦回路。
她趴在炎柏葳肩上叨叨了半天,然后突發奇想,“要不我們去見見她吧?”
炎柏葳道:“你之前不是說不讓我去?再說了,這種人哪里配你去見,見她反而是抬舉她了。”
“我知道,可是我想去,”她道:“我就是想讓她瞧瞧我過的有多爽,我相公有多帥!富貴不回家如錦衣夜行,懂不懂!”
“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炎柏葳本能的糾正了一句,一邊續道:“行,你想去就陪你去。”
她毛手毛腳的摸他長睫毛:“臨死之前讓她看一眼我相公頂尖美貌,真是賺死她了……誒,這么一想我又不想去了,我不舍得叫她看。啊啊啊,那我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然后唐總破天荒的,為了這么點小屁事兒糾結了半晚上,一直到睡覺還在叨叨。
而此時,國安部外頭,一個人影正無聲無息的隱在陰影之中。
巡邏的羽林軍剛過,他便一抬身,飛也似的躍過了極高的圍墻,動作快的宛如一道煙霧。
回去?
這花花世界,環肥燕瘦,他才剛來,還沒玩夠,怎么可能回去?
挑釁皇族?
皇族又有什么了不起?
只要能全身而退,挑釁皇族,又有什么不可以?
當然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他的美人兒救出來。
所以唐時錦之前的推斷,也不能算錯,這個人確實是個偽情圣,起碼在還沒玩夠之前,對每一個女子都是情深意重的。
也所以,薛允文再一次料錯了,他沒去皇宮沒去慶王府,反倒去了國安部。
國安部很大,外頭有羽林軍,里頭還有緝事衛,來回巡邏,戒備森嚴。
但因為房屋多,所以掩藏行跡也相對容易,梵凈成來回穿行了幾次,就找到了牢房所在之地。
一路走過來,狂傲如他,也發現了,要帶一個人離開,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于是他故伎重施,直接找了一個落單的緝事衛,一掌拍死,斬下他的胳膊,在墻上寫“爺爺到此一游”。
是的,他本來是想寫這句話的。
但才剛剛寫下“爺爺……”里頭就有人發現了尸首,一聲呼哨,四處應合,眨眼之際,就有數道人影縱了出來,反應之快,簡直叫他應接不暇。
梵凈成將死人胳膊一擲,撲上去就打。
周圍呼哨連綿,無數腳步聲向這邊涌了過來。
要知道,國安部本來就緊挨著皇宮,哪怕不去刻意防范,防衛也是極其嚴密的。
梵凈成不敢戀戰,冷笑一聲,手掌連拍,逼退幾人,轉身就逃。
數人緊追不舍。
前方亦有人打著火把追了過來,梵凈成迅速折而向左,只奔出數步,眼前就是寒光一閃,他驚覺不對,迅速后退,一邊揮袖拂了出去,只聽細微的唰唰之聲,他只覺手臂微疼,已經是中了什么細小的暗器。
江湖人都知道,越小的暗器越可怕,因為上頭一定有毒,最次也是麻.醉藥。
梵凈成大怒:“偷襲!無恥之極!”
那人根本懶的搭理他,四處迅速合圍,這就是蟻多咬死象,梵凈成眼見逃不過,索性一邊往外跑,一邊大叫:“我看誰敢傷我!安寧侯是我師叔!是我師叔約我來此的!”
這,又是一件能做不能說的事情。
安寧侯,皇上的親舅舅,卻護著一個公開挑釁皇族的人,這事兒,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可是梵凈成,卻毫不猶豫的就把安寧侯給賣了。
這話一出口,這邊的薛允文,國安部的岳登臨,也真的猶豫了一下。
別人不知道,他們又豈會不知,皇上對安寧侯,確實是十分尊重的。
短暫的一頓之后,薛允文一咬牙:“奸賊!還不束手就擒!!”
梵凈成且退且道:“你們這是不把侯爺當回事兒啊!看來在京城,安寧侯的面子不夠使啊!”
這話說的實在是惡毒。
薛允文和岳登臨都不是長于辯才的人,索性回都不回,只帶著人悶頭攻擊,但國安部這邊有的是好口才,早有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什么狗屁東西也敢扯安寧侯的大旗!你認識侯爺,侯爺認識你嗎?”
“你在城墻上寫字的時候不是挺有膽兒嗎,這會兒怎么又慫了!”
“臨死現攀親戚?這是怕沒人給你收尸?”
但梵凈成的功夫,僅次于炎五,功力之深厚不是他們能比的。
他一邊抵擋,一邊罵道:“一只閹狗還叫的挺響!”
一邊罵著,毒已經起了作用,他腳下一軟,索性提了提氣,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安寧侯是我師叔!師叔救我!安寧侯的命是我師祖救下的!他欠我師祖一條命!你們皇上能死里逃生,也是因為我師祖幫忙設陣!堂堂皇族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忘恩負義,無恥!!”
連正睡著的唐時錦都被吵醒了,迷朦著眼睛聽完,無語的道:“最煩這種道德綁架的!”
炎柏葳人都沒起來,手輕輕撫摸著她背,一邊道:“也好,聲音能傳這么遠,足以證明是他功夫極高,不是羽林軍無能。”
唐時錦無語。
他真的是,什么事都很少生氣,這會兒就連后續都想到了。
梵凈成本來就受了傷,岳登臨功夫也不差,加上之前中了暗器……只嚷嚷了兩句,就沒聲音了,影衛不一會兒就報了過來:“抓住了。”
唐時錦隔窗道:“跟爭兒說,明日一早,把他和那誰的事兒放出去,主要往他身上說。”
之前的事情,都已經在明面兒上了,但囂張狂妄,是一個“明”和“上”的事情,所以首先就得把他拉下來,讓他的形象污穢糟爛,這種男女八卦不是很合適嗎?
只不過這樣一來,難免要給吳清夢稍微洗白了。
影衛應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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