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不一會兒就來回稟:“屬下跟著梵凈成到了城外,然后那兩個人也出來了,兩邊打了一架,把他們全都補了一掌,梵凈成的胳膊斷了。”
唐時錦點了點頭:“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回,直接殺了就是。”
這才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她們一心想著他們救了安寧侯的情份,一再一再的對他們手下留情,合著他們還以為他們好欺負?
影衛應道:“是。”
炎柏葳從外頭進來,聽了這句,便冷冷的道:“這一次就該殺了!如此下作!如此齷齪!”
結果他們還有更齷齪的。
第二天吳不爭一臉八卦的跑來回稟,說昨天晚上梵清蓮和梵凈成啥啥了。
唐時錦:“……”
行吧,也不算意外。
梵清蓮拒絕的明顯就不堅定,半推半就的,而如今梵凈成……咋說呢,移情別戀?她心生嫉妒,正好梵清得也受了重傷,大好機會,于是?
可這會兒梵凈成胳膊還斷著呢,這都不是輕傷不下火線了,重傷都不下!
真的是,槽多無口有木有!!
不過這么一來,幾個人倒是消停了。
接連數日,三個人關起門來養傷,避著梵清得偷啥,小日子過的,還挺樂呵。
那邊桃成蹊幾個人忙了十余日,才終于出了第一期的《天下報》。
唐時錦全程盯著,印出來之后,立刻先睹為快。
如今的天下報,當然是豎版的,報頭還加了彩色的祥云紋,十分美觀。
紙也是特制加厚的麻紙,這種紙纖維長,紙質比較堅韌,不容易變脆,看著還挺高大上的。
一幅紙大約有50厘米左右寬,四尺左右長,也就是說,與現代的普通報紙一樣寬,但有兩張報紙加起來那么長,平時是卷起來的,也因為這樣,所以也不像現代的報紙那樣分版塊,直接就依次寫過來。
因為這年頭的文章,大多很長,而且天下報剛剛開始做,最主要的是教化民眾,時效性相對次要。
所以在每件事情之后,都會有很長的論述,明確的把道理和方向寫出來,與后世的新聞稿不一樣,如今也不必強求一樣。
也所以,容量其實并不是多么大。
能看報的肯定都是讀書人,而讀書人的水平,也是良莠不齊的,所以文理也并不艱深。
與唐時錦有關的,第一個,就是寫了國家錢莊的建立,前景和存在的意義;
第二個,寫了水泥,不但寫了平親王修堤壩時用了水泥,還挑了兩個地方,寫了當地水泥的售賣情況,鋪了水泥的路面多么光滑好走;
第三個,寫了土化肥,同樣也是挑了兩個地方,因為已經有了一季的收益,還可以有數據的對比,很詳實。
除此之外,就是各種朝事了,寫了例如人口普查的意義,一條編法的好處等等。
滿滿的干貨。
唐時錦難得的全部看了一遍,所以這么多年炎柏葳他們教的也是有用的,起碼這些文章她全都看懂了。
她都能看懂,更別說別人了。
朝臣和閣老們,在沒有付印之前就已經看過了,所以印出來之后,唐時錦先給所有四品以上朝臣人手一份,然后再給各部分一部一份,余下的,目前就先在京城試發行,而且還挑了四處熱鬧的地方,設了意見箱征求意見。
同時對于時事,也鼓勵朝臣文人們向報社行卷,采用之后會付稿酬,采用的多,還可以成為報社的兼職采風官。
這邊兒把第一期印出來,他們就得忙不迭的準備第二期了。
唐時錦過來跟他們一起挑選信息。
手頭的信息其實有很多很多,目前就是先挑出合適的,然后需要的話讓他們再深查查細節,有必要的話,例如查到貪.污什么的,還要跟朝廷調度同步……一切都確定之后,才是寫文章。
其實這個活兒還是比較麻煩的。
官方喉舌,一切為官方服務,并不自由。
但桃六郎做的還挺高興的。
一伙人正忙著,外頭影衛急匆匆的進來:“主子!主子,太子殿下昏倒了!”
“什么?”唐時錦當時就是一慌,站起來就往外走:“怎么回事,去叫淵穆!”
“叫了叫了!”影衛急道:“今天正練著武,太子和幾個伴讀就陸續昏倒……”
唐時錦眉頭皺起,喃喃的道:“正在練武??”
她飛也似的回了宮,進宮的時候,就見大批影衛出宮。
她急匆匆的到了東宮,炎柏葳站在床前,臉色黑沉沉的。
唐時錦道:“怎么樣?”
她急上前看了看,炎柏葳拉住她:“沒事,中了毒,不嚴重。毒是下在江護的衣服上的,他今早進宮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小孩子摔倒,他就扶了一把。”
唐時錦道:“小孩子?”
炎柏葳道:“此事一定跟那幾個人有關,我懶的查了,先叫他們去抓人了,再叫他們去查那個孩子!”他氣的咬牙:“真是養虎遺患!”
唐時錦也是氣極。
奚淵穆也急匆匆過來,把了一把,就道:“無事,很容易解。”
太醫當時就松了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奚淵穆開了藥,讓他們去熬。
唐時錦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太子。
甜寶喝著靈泉水長大的,從小就很少生病,哪怕著了涼,咳幾聲,也很快就好了,所以一看他蔫蔫的睡著不醒,她的心真跟刀子劃拉似的。
安寧侯待炎柏葳之恩深重,她愿意對他們網開一面,可是她們沖著她兒子下手,是真的惹到她了。
影衛急匆匆過來稟報:“抓到了,放在國安部了。那個孩子也找到了,是一家茶鋪的孩子,從早上就昏迷了,沒法問,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邊還沒說完,吳不爭就過來稟報:“早上梵清蓮出來過,她輕功很好,咱們的人跟丟了,有人看到她去了那家茶鋪。”
唐時錦點了點頭,聲音平靜,“這藥多熬一份,給那個孩子喝。去國安部把楊英給我叫來。”
影衛急急去了。
喝下藥不到一個時辰,小太子就醒了,唐時錦急道:“甜寶?你可還好?”
他迷迷糊糊的張眼,先就道:“阿娘,都說了不叫甜寶了。”
他有點不好意思,唐時錦笑了一聲,摟著他拍了拍:“好吧,穆樘瓏,你覺得怎么樣,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小太子茫然搖頭:“沒有啊,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奇怪的左右看看:“我不是正跟江少傅練武嗎?這是怎么了?”
奚淵穆伸出手來,把了把脈:“沒事,這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及時解了,不會有事的。”
唐時錦點了點頭,又哄了兒子一會,才把兒子讓給炎柏葳。
出來的時候,國安部的太監楊英已經久侯多時了,唐時錦示意他跟著她走,一邊冷冷的道:“我準備送你三條狗,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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