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從外頭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屋子,其實里面是雙層的,一進去,就跟進了啥科幻空間一樣,各種機械臂伸伸縮縮,看著還挺炫酷的。
地面上有滑道,就例如什么臉盆啊,什么桌椅之類的,全都安了輪子,可以推來推去。
但!關鍵就是!他是像木牛流馬一樣自動的,不是手動的!!
炎柏葳帶著她上了樓,親自躺在床上,木偶人一樣給她演示了一下。
基本上就是,他從床上一起床,雙腳踩到一個臺子上,那臺子就會陷下去,然后放衣服的籃子就會滑過來。
然后他穿上衣服,走到樓梯的最下頭一層,一踩,臉盆架子就會滑過來,洗完了臉,餐桌就會滑過來……走到窗子那邊,書桌就會滑過來,非常炫的。
簡直比她的時代都先進好么!!
就是可能好幾年不用了,有時候不怎么靈敏,炎柏葳踩上去還要跳一下。
唐時錦看的要笑死,想自己上去試試,他還不讓。
唐時錦跟炎柏葳道:“這個人有點本事,可以用用。”
于是等出來之后,她就見了見這個賽魯班。
問了幾句,她就冷著臉直接叫他出去了。
這個人油滑勢力,沒什么必要刷他,她就直接叫大眼燈兒配了一些毒,讓戚曜靈給他吃了,每三個月領一回解藥,然后就把之前她的圖紙給了他,讓他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她想做的是一個高于這個時代的體驗區域,但主要是生活便利這一方面,也就是說,很生活化的場景,只做例如抽水馬桶、電梯、水龍頭之類的,并不想弄的太過于新奇。
但是例如按一下拉開窗簾,以及很多家具的變化,可以延長的桌子,可以變形的柜子等等,倒是可以做一些。
賽魯班十分知趣,給毒就接過來主動吃下去,她吩咐什么就殷勤的聽著,好像全無情緒。
唐時錦也不管他有什么小心思,直接跟他道:“你如今戴罪之身,我用著不放心,所以才給你喂毒,你好好做,若是能立下功勞,我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身份……我這個人從不說空話,既說了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你不要玩什么別的心思,搞魯班術什么的,若是叫我發現了,后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賽魯班神色微變,急道:“不會,不會!草民絕無此心!”
他深深俯首道:“圣上,草民不傻,草民本來是要死的人了,但凡不死就是大恩。哪怕草民不是戴罪之身,草民也不過是喜歡玩兒這些東西,在哪兒不是玩呢,如今投入圣上門下,全天下也沒有比這更高貴的門兒了,草民因禍得福,心中慶幸,絕不敢心懷怨懟,更不會使什么手段,草民一定竭盡全力,請圣上放心。”
聽起來還挺真誠的。
唐時錦點了點頭,“好,去吧。”
賽魯班猶叩了兩個頭,這才弓著腰退了出去。
戚曜靈道:“這個人很識時務,應該不要緊的。”
唐時錦點了點頭。
其實也確實不用擔心,因為她做的又不是什么迷宮之類的,說白了不過是一個玩兒的地方,他做的也都是小東西,蓋好了之后,影衛提前探個十趟八趟都算少的,既著他做手腳,又能做什么手腳。
不過他看上去也確實識時務,死里逃生,若是能想通了好好干,沒準兒也能有驚喜。
唐時錦就道:“行吧。”
戚曜靈道:“不過他估計懂醫術,當時在陣法中的藥粉,據說還不錯,所以他可能覺得自己能解,不過我問了淵穆,他說不可能。”
唐時錦笑道:“那就行。”
兩人正說著,唐隋珠又過來了。
他被接回來之后,就一直想著趕緊回去干活兒,但唐時錦就是不叫他走。
剛才吳不爭回來,他問了那邊縣令都來了,緝事衛都結了案要走了,忍不住又過來了一趟。
唐時錦笑道:“你說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想不開呢?你這是奉旨偷懶,要是蓮生,他能休息到地老天荒。”
唐隋珠也笑了:“我怕回去晚了,人家會說話。”
“說啊!隨便說!”唐時錦道:“說我,我就收拾他,說你,你就收拾他。”
他要張嘴,唐時錦擺手:“別叨叨了,過了八月十五我就叫你回去。”
算著也沒幾天了,唐隋珠笑著應了。
唐時錦又跟戚曜靈道:“你去問問三郎,看他愿不愿意回來,讓四郎跟隋珠去一陣子。”
戚曜靈道:“我前天就問過了,他說愿意,他說想留下來跟我學陣法,讓弟弟跟隋珠去,我跟皇上也說了。”
唐時錦點了點頭:“那隋珠你去跟四郎接觸接觸,不許太慣著他。”
唐隋珠笑著應了一聲,就去了。
唐時錦交待戚曜靈:“我先跟你說說,我怕到時候我忘了。回頭你送他過去,然后你私下里叮囑平兒,若有遇上事多的,叫平兒給懟回去……隋珠他有點討好型人格你發現了沒有?就是總會習慣性的討好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開心,而不會去顧及自己的感覺,不懂拒絕,什么事情忍忍就算了。這種人要不找人看著他,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戚曜靈琢磨了一下這個討好型人格,點了點頭:“那我是什么人格?”
唐時錦道:“人格分型是一個國外的概念,好像有十幾種,但我記不住,好像是什么外傾內傾、什么思維型情感型什么的。”她頓了一下,“但我記得有一種叫天才藝術家型,你一定就是這種的!”
戚曜靈被她說的直笑,唐時錦道:“真的!真的有這個類型,我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的,師父,”戚曜靈笑著道:“我是師父最愛型的。”
他一直等著唐時錦乏了,才退了出來,一出來,云松柏迎面過來:“戚大人,你這會兒有空嗎?”
戚曜靈隨口應,“怎么?”
云松柏拿了一對金制的書簽過來:“你幫我打個尾巴行嗎,也不用太好,我給家里寫信,可以假裝是我編的。”
戚曜靈抽了抽嘴角。
他不見得多喜歡玩這個,但也不討厭,就拿過來,挑了一些繩子,坐下來打。
云松柏坐在對面看他,就見他神情淡淡,手指修長,動作靈活極了,不一會兒,就打了兩個穗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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