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老太太由是負氣:“就走了?”
錢媽媽回:“一起去了校場了,二爺也跟著同去了。”
“怎么沒帶涵哥兒和波哥兒?”老太太又問,氣的一時飯也吃不下去。
“五哥兒,和七哥兒和沈大爺劃拳吃酒呢。”錢媽媽賠笑說。
三太太嘆了一口氣,扶著老太太回了安怡居。
二太太也覺得有些乏了,臨走時特意囑咐沈暖玉:“你和別人不一樣,坐累了就回去,讓他們盡情玩去。”
無非就是看戲吃席,沈暖玉覺得沒有意思,半年沒碰過手機電腦等電子產品,覺得好無聊。
想起來還沒和高寒冷提可不可以讓原主哥哥去高家私人學校,額外交一點學費也行。
正這樣想著,馨香回來說:“大爺已經家去了。”
“怎么就回去了?”
馨香說:“小廝說,大爺有些喝醉了,怕喝醉了麻煩,壞了禮數,不如先回家了。”
“怎么回去的?”回暖風院的路上,沈暖玉問。
“說是五爺派車給送回去的。”
高五爺不是什么準成人,沈暖玉聽了有些不放心,“你去讓郝媽媽往二叔家跑一趟,看大哥哥順利到家了沒有,然后讓她給我回個話。”
等天將黑了,郝婆子匆匆跑回來說:“大爺沒回家。不過看屋子那彩鳳父子三個把個宅子里弄的……”
沈暖玉打斷郝婆子:“大哥哥還沒回家?”這上哪找人去。№Ⅰ№Ⅰ
郝婆子笑著勸說:“當爺們的,總是有咱們想不到的去處,大爺榜上有名,成為了舉人大老爺,沒準被五爺拉著去結交貴人了。”
沈暖玉心說:別是給拉到什么紅樓清館了。沒準的事。
郝婆子看看外面天色:“多早晚了,侯爺也該是回來了吧。”
郝婆子想和自家奶奶提提那個鶯兒的事,懷著孩子期間,最是要提防那些異想天開的小賤蹄子。
“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沈暖玉讓郝婆子炕上坐。
郝婆子便委婉的說:“舅太太身旁的那個鶯兒,一定是個好性情的人吧!”
沈暖玉點點頭:“二太太看中了鶯兒的性格。”
郝婆子見自家奶奶一點不在乎那事,忍不住將話說的直白了起來:“奶奶可得防著,有些時候最怕日久生情,奶奶你想想,把那鶯兒和侯爺單獨圈一個屋里,一個是干柴,一個是烈火,真燃起來就是場大火,小火能澆滅,要大火可就危及正房了。”№Ⅰ№Ⅰ
沈暖玉點頭,想著郝婆子倒是怪善于比喻的,“媽媽提醒的是。”
郝婆子臨走的時候還說:“奶奶安心歇著吧,大爺是爺們,還怕怎么著,不比咱們女子。”
高凜西很晚才回來。
沈暖玉原本是很早就睡下的,因今天是他的生日,刻意準備了席面,倒改了規矩。
高凜西進屋時,見屋里點著好些蠟燭,堂屋里沒人,從書房傳出來從沒聽過的歡快曲子,細聽著好像有:祝你生日快樂的字眼。
他便站在珠簾旁看著她彈箏,靈巧的手指熟稔的游走于弦上,嫻靜的氣質,仿若朝花照水。
“侯爺什么都不缺,妾身也什么都沒有。”由著他走過來將自己環在懷里,“唯有一顆心。”一顆不誠的心。№Ⅰ№Ⅰ
高凜西緊緊的環抱著她。
等晚上躺下時,沈暖玉才提起說:“侯爺的生日過的熱熱鬧鬧的,知道您忙,也不希冀您能想起我的生日來。”
高凜聽小女人說話的口氣……,補救說:“你的生日到了么,是哪天,我為你好好籌備。”
“怎么敢勞駕您。”屋里的蠟燭都沒吹,做那種事情,他是慣常喜歡有亮兒的。
“叫夫君。”他的身音灌在她的耳畔。
“高寒?”沈暖玉膽子大了起來,“這名字挺和侯爺性格。”
高凜西吻她的眼睛,“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哪天,明年一定記著。”
原主的生日是陰歷十月份的,但具體是哪天,沈暖玉能說忘了么……№Ⅰ№Ⅰ
“到是不求侯爺記著,只要侯爺允許我……”沈暖玉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膀,一時摸到那上面的一排牙印,她是早知道的,但是不能問。也許是曾經和哪個女人上床,被人家咬的。
“允許什么?”
“大哥哥考中舉人了。”沈暖玉轉換了話題。
“語氣很是神氣唄。”
“不應該神氣么,有多少人考不上。”沈暖玉微微抬起身配合他,“學館里還有空地方?讓大哥哥和堂兒在一個屋子里就行。”
“你說了算。”
結束后,沈暖玉聽他說:“傳到母親耳朵里,怕是要挨罵。”
沈暖玉以被子覆著臉頰,現在也敢把不滿說出來些:“你真討厭。”№Ⅰ№Ⅰ
高凜西笑著說:“先時你可不是這樣講的。”
同時香風院里。
周韻錦呆坐在堂屋椅子上,身旁小丫鬟彩秀輕聲勸說:“這么晚了,爺不能回來了,奶奶睡吧。”
周韻錦嘆了一口氣,又問:“打聽明白嬌姐兒喜歡吃什么了么?”
彩秀點點頭。
周韻錦說:“你去準備吧。”
彩秀行了禮要出去,周韻錦又忽然叫住她:“高波身邊的小廝說,他在外面包了個窯姐兒,這幾天就宿在那?”
白天的時候那小廝是這樣說的,都沒用套話,那小廝就一五一十的全說了,這也能看出七爺對奶奶的態度,自從上次鬧了矛盾,七爺就再沒來過香風院。
“想我堂堂寧遠伯嫡女,竟然和個窯姐兒服侍一夫。”
彩秀聽的都不敢喘大氣,生怕奶奶一時就遷怒于她。
周韻錦冷笑著出了聲,“我下跪給他洗腳,他都無動于衷,我成個什么了?”
彩秀是新晉才被提拔成大丫鬟的,并不太了解周韻錦的脾氣秉性,不敢多說話。
“你退下吧。”周韻錦擺擺手。
“爺怎么還沒回來?”徐氏問孫力媳婦。
孫力媳婦現在替了敏珠,都快戌時末刻了,奶奶也沒說放她回去,“聽說是在外面宿下了。”
“還是老地方?”徐氏氣不打一處來。
孫力媳婦賠笑替高潭找借口:“都怪那沈大爺勾著的,要不然也不能去那種地方了。”
第二日清早,七爺高波見著五爺高潭,哈哈笑說:“可樂死我了,五哥你猜沈端文昨晚怎么著?”
“怎么著?”高潭系著衣領口。
“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上趕著,他都不敢碰一下,躲在衣柜里待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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