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已到中午時分,我們是先行回府?還是就在街邊尋一處酒家用餐?”
于他身旁的小落,出言向他問道。
一行三人已經遠離了是非之地,正在向著來時的方向返回。街道兩邊,各種小吃的香氣隨風飄來,令人腹中饞蟲四起。這才意識到,此時已經臨近正午,肚子居然有一點餓了。
“在這附近,可有安靜一點,味道不錯的酒樓?”
蘇離聞聽小落之言,腹中也有幾分饑餓之感。心中思量,就在附近找一個吃飯的地方也好。于是他偏過頭來,向著稍稍落后于他幾步的張三麻出言問道。
他與小落二人,離開青州城時日已久。城中的變化已然很大,還真不知道哪里的飯食好吃。若論對青州城的熟悉,負責平日里打探消息的張三麻,明顯比他們二人更勝一籌。
“將軍。”
“就在前面不遠的林苑街,有一家新開不久的酒樓,名喚清風酒樓。其內的酒水乃是祖傳自釀,菜品也是別具風味。標下之前有幸去過一次,那里的酒菜味道不錯,令人實在難忘。”
張三麻略一沉吟,出言向他說道。
他的心中知道,自家將軍并不想太過于惹人注意。所以并未建議前去那些名氣很大的酒樓。
清風酒樓的店面不大,開業至今也不久。雖然那里的酒菜都是極好,可是名氣還沒有傳播開來,招待的客人也大多都是回頭客。前去那里用餐,自是極佳之選。
清風酒樓,店面只有兩丈見方。
門口之上的匾額顯得有些老舊,裝修也是一點也不豪華。其內擺放的桌椅,也不是十分的名貴的木料打造,只是普普通通的榆木而已。
店面不大,但卻十分干凈。
一進店門,酒香之氣四溢。
“呦。”
“三位客官,快里面請。”
店中的小二很是熱情,一見有客盈門,急忙帶著一臉笑意快步迎了上來。
“可有僻靜一點的包廂?”
蘇離進店之后,直接開口向著小二問道。他的目光隨意打量一番,輕輕點了點頭,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只憑店中酒香,便知不虛此行。
“有,三位客官還請上樓。”
小二聞言,急忙側過身來,伸出手來為他們三人引路。店中的二樓,僅僅只有三間包廂,此時雖然已到飯點,但是恰好還剩下了一間。
包廂裝修,極其簡單。
蘇離對此,也不在意。
“三位客官,打算吃點什么?”
小二給他們三人的杯中一一倒滿了茶水之后,躬身向著蘇離出言問道。上樓之時,他便已經開始暗中進行觀察,一行三人,蘇離明顯是三人之主。常年迎來送往,這一點眼界,他還是有的。
蘇離并未立即作答,只是目光望向了一旁落座的張三麻。他之前沒有來過這里,自然是不知道應該吃些什么。
“小二,還是你來介紹一下吧。”
張三麻并未直接開口點菜,他也只是來過這里一次,雖然之前吃的那幾道菜味道都還不錯,令他回味無窮。但是,具體想要吃些什么,還是自家將軍自己來拿主意比較好。
“三位客官,且聽小的細說。”
“本店的掌勺,也是本店的掌柜。老家就在距離青州城二百里外的顏神鎮。廚藝乃是來自祖傳,至今已經傳了九代。”
“至于本店的特色菜品,有......”
“一品豆腐,蔥燒海參,三絲魚翅,白扒四寶,糖醋黃河鯉魚,九轉大腸,油爆雙脆,扒原殼鮑魚,油燜大蝦,醋椒魚,糟熘魚片,溫熗鱖魚片,芫爆魷魚卷,清湯銀耳,木樨肉,糖醋里脊,紅燒大蝦,清蒸加吉魚,蔥椒魚,糖醬雞塊,油潑豆莛,詩禮銀杏,奶湯蒲菜,烏魚蛋湯,鍋燒鴨,香酥雞,黃魚豆腐羹,拔絲山藥,蜜汁梨球,砂鍋散丹,布袋雞,芙蓉雞片,氽芙蓉黃管,陽關三疊,雨前蝦仁,烏云托月,黃燜雞塊,鍋塌黃魚,奶湯鯽魚,燒二冬,清湯西施舌、賽螃蟹,燴兩雞絲,象眼鴿蛋,云片猴頭菇,油爆魚芹,酥炸全蝎,西瓜雞。”
只見小二開始搖頭晃腦,一道一道菜名脫口而出。幾十道十分拗口的菜名于他口中,如數家珍。令人乍一聽到,便已開始口水四溢。
“嚯。”
蘇離聞言,眼前瞬間一亮。沒有想到,這一家看似不是很大的酒樓,居然內有乾坤,能夠令人感到如此意外。
顏神鎮,他自然是知道的。
因為宮中御廚,正是出自那里。
“來個一品豆腐,再來一個蔥燒海參,還有......”
蘇離稍作沉吟一番,隨后出言點了幾個比較有特色的菜品。他也想要嘗一嘗,看一看,這家店做出來的菜品,能否有如小二剛才說得那般之好?
“好嘞。”
“客官,可要飲一點酒?”
小二急忙躬身點頭,記下點的菜品。之后一臉笑意,出言向他問道。
“自然。”
“就要你們這里自釀的清風醉。”
蘇離聞言,笑著向他出言說道。
“好的。”
“還請三位客官,稍坐片刻。”
“酒菜一會就好。”
小二躬身行禮,之后退了出去。
“督主。”
“你的傷勢如何?”
林克快速躍到已經倒在房頂之上的楊慎身旁,隨后一托他的肩頭將他輕輕扶起。一臉緊張之色,出言向他問道。
胸口之處,傷口觸目驚心。
此時已經,開始血流不止。
林克一邊撕開自己的衣角為他包扎傷口止血,一邊用眼睛余光盯著于他不遠之處的吳偉暗自警惕,隨時小心他再次發起致命一擊。
卻是令人十分意外。
吳偉安靜站在原地,見到林克為楊慎的傷口進行包扎止血,一點也不為所動。好似一切,與他一點也沒有關系一般。
“你待如何?”
簡單包扎之后,傷口之處的血已經流得不似之前那般猛烈。林克站起身來,將楊慎的佩刀緊緊握在了手中,一臉猙獰出言向他問道。
他與楊慎。
不僅一同共事,同樣還是兄弟。
雖然,他的心中明明知道。與眼前之人進行對戰,他沒有什么勝算。但是,他也只能奮力一搏。哪怕,將他的性命丟在這里。
他,并沒有其它的選擇。
同時,他的心中也知道。只要他能稍稍拖延一點時間,待到城中的守軍及時趕到此處。眼前之人,即便身手再強,也將插翅難飛。
他不主動進攻,正是如他所愿。
林克知曉其中的利害。
吳偉又豈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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