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被譚羽乍一這么懟著,吃了癟,臉上掛不住,便沉著臉說道:“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將軍說了,只能讓你一個人進軍營,無關人等一概不得同入,哪怕是——”
一旁的士兵連忙繞開譚羽,小跑過去伸手拽了一下哨兵,壓低聲音湊過去問:“哥,不好吧,畢竟人家這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門派啊……”
人家是大俠,身手了得,可不像他們這些做小兵的,這萬一要是把人家給惹毛了,他們少胳膊少腿的,那是沒地方說理的。
“死人。”哨兵斜了一眼士兵,把未說完的話給說完了。
軍營門口的熱鬧第一時間就傳去了副將那邊,他剛吩咐完各路小隊的大小適宜,扭頭聽了一耳朵后,擺了擺手,說:“且隨他鬧去,那江湖草莽的氣勢是得下一下,否則待會兒到了將軍面前,也是這般沒打沒法該怎么辦?”
負責過來匯報的士兵聽完心里直打鼓,轉身出了營帳后,趕忙往將軍那邊去了。
彼時,將軍正在飲酒。
待到士兵戰戰兢兢地說完軍營口子那兒譚羽的情況后,將軍才慢吞吞地放下手中酒盞,打著酒嗝道:“既然通文覺得要晾他一會兒,那便晾一會兒。”
士兵喊了一聲喏,拱手退步。
“等等——”將軍在那士兵堪堪要出營帳時,又高聲喊住了他。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士兵連忙走回來,雙膝跪地問道。
“你剛才是說,那個譚羽拉了個女人的尸體?”將軍瞇了瞇眼睛起身,他大闊步走到士兵面前,一張嘴,先噴了士兵一臉的酒氣。
“是,譚大俠拖了一個通身黑袍的女人。”士兵也不敢有所怨言,順勢磕起了頭,避開了那沖鼻的酒氣。
什么樣的女人?
淅源能有什么的女人?
又或者說,什么樣的女人能值得譚羽親自將其尸體拉過來?
想到這兒,將軍的酒意醒了大半,連忙一把扶起士兵,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扯著他往外走,等笑夠了,才說道:“好,譚羽這廝要真是把她殺了,那陛下必定會龍顏大悅!”
小小士兵并不懂為什么將軍會突然如此興奮,他跌跌撞撞地被將軍攬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軍營門口走去。
那廂,譚羽厭煩了與人呈口舌之快,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耐到了極點。他正要動手時,余光就已經看到了從營區里頭咚咚咚地往外走的將軍。
馮柏銘。
趙毅座下最為驍勇善戰的恭武將軍。
譚羽認識馮柏銘。
因為那日隨宦官到劍閣傳旨的一眾武將中,這個腰粗膀圓的八尺將軍馮柏銘最為惹眼,他不同于其他附和宦官的武將,一個人捏著酒葫蘆靠在一旁,從始至終都沒有近那群宦官半步。
是他的話,會不會事情還不算太糟糕?
要知道,此時此刻的淅源城后方,尚有半數的百姓還在排著隊等待德勝軍疏散,若是此時馮柏銘的大軍不由分說地直接開進淅源,那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馮將軍,又見面了。”譚羽選擇了主動開口和馮柏銘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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