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的任梅,連“再見”都沒說,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聽著聽筒里的盲音,邵萍控制不住的又撥了回去,電話倒是接起來了,只是接電話的人,又換成了王宣,在她要求對方把電話給任梅的時候,對方語氣冷淡的表示,任梅已經交待過了,她只看電話記錄。
恨恨的掛斷電話,邵萍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站那兒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
現在的九班,絕對的是一片和諧。
原本和秦天有些合不太來的溫雪,又悄咪咪的轉了回來不說,在秦天面前還溫馴的小兔子似的,整的聶曄一度懷疑她又在耍什么鬼把戲。
如果是以往,被聶曄這么懷疑,溫雪肯定會發飆。
這次,卻是一點兒都沒生氣,還和聲細語的跟對方說,信不過,就看她的行動。
至于行動,也的確是讓人大跌跟鏡,就無論秦天和誰說話,溫雪都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對方,關鍵時候,甚至還來上兩句捧哏。
“天爺,你給她下盅了?”實在控制不住,楚希小聲問秦天道,“一向眼高于鼎的人,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怎么覺得像在看玄幻劇呢?”
“你看我像是會下盅的人?”秦天搖搖頭,把試提往對方面前推推,“你的心思,還是用在這上面吧,別忘了你的目標。”
“這不就是偶爾的八卦一下嘛。”嘴里這么說著,楚希還真的就把精力全轉到學習上去了,原本的她也就是個中等,要是不拼了命的加勁兒,想和秦天考到同一所學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她這么一帶動,前面的方樂也立馬趴到了試卷上——一個都不能丟。
就這時候,教室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秦天抬頭,恰和站在門口的男生視線相撞,對方略顯局促的笑笑:“秦天同學,能占用你幾分鐘嗎?”
對方話音落下的同時,楚希小聲跟秦天科普:“他是二班的任烽,就他和岳珊珊,成績相差不大,但以前,大多數時候是岳珊珊第一,乃至于,后來大家都真的把他當成了萬年老二,沒想到這次,他又翻身了。”
秦天拍拍楚希,抬腳出了教室。
嗯,看在任梅的面子上,她愿意和對方聊幾句。
至于對方找她聊什么,她也能猜的到。
所以結果嘛,取決于對方聊的態度和內容。
恰好是大課間,任烽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一臉歉意的開口:“秦天同學,實在是抱歉,就我媽媽那個人,嘴碎又沒腦子,很容易受人挑撥的一個人。
就這些年,她干這種蠢事兒也不是一次了,以往吧,也的確是沒受到深刻的教訓,才讓她從來沒把自己的這個毛病當成是毛病,屢教屢犯。
這次,我爸是真的動怒了,給她下了通牒令,如果不能取得你的諒解,我爸就要和她離婚,真離的那種,我爸那人,從來不在這種事兒上開玩笑。
我知道她來找你求過情,然后,她也去找了我,讓我幫她求情,我拒了,但說實話,看著她一籌莫展的在那兒走來走去,我還是心軟了。
當然,我過來也不是單純的求情,就是和您講一下這件事兒,您看這樣行不,放學后,讓她當著大家的面向你道歉,然后,您就給她這一次機會,可以嗎?”
那樣的媽,有一個這樣的兒子,也算是福氣。
其實秦天本也沒有生邵萍的氣,如果就這種人,做的這種事兒,她也會記仇,那她這輩子,光記仇行了,畢竟,這世上從來就不乏邵萍這樣的人。
她不搭理,是真的覺得沒必要——也不能是個人,過來找她求原諒,她就立馬原諒吧?
這以后,是不是很多人就可以沒事招惹招惹她,發現收拾不了殘局了,就跑來找她道個歉,然后,她就巴巴的原諒?
那她豈不是要煩死?
至于對方會面對什么,根本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兒,做的時候,不是就應該想好后果,做好自行承擔后果的準備嗎?
但現在,任烽話說到這樣的地步了,又有任梅的面子,她愿意給個態度。
“道歉倒是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兒.......”微一停頓,秦天又道,“但,你們應該好好跟你的母親談談。
這次,她中傷的是我,而中傷的事情,是一個誤會,同時,我也有足夠的背景不讓那些誤會澄清不了,可換一個人呢?
語言的軟暴力傷人和行動的硬暴力并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有時候這種軟暴力會傷人更深,影響更惡劣,不能圖自己一個嘴痛快,就不管別人的死活,對不對?”
說到這兒,秦天都佩服自己。
想她,什么時候給人做過這種思想工作?
所以說,回到這個年代,有了真正的親人,一步步的代入進去,她整個人和以前比,真的是不一樣了,那種柔軟,是機械感情永遠替代不了的。
而且,她并不討厭這種改變。
秦天說話算話,當著任烽的面給任烽的父親任揚打了電話,表明了她的態度——不希望因為她,影響到對方兩夫妻的感情。
掛斷任揚的電話,秦天接到了秦藍的電話,對方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疑惑:“天爺,你給分析個事兒,就喬莉,以前我拿來當擋箭牌的那女的,突然來華夏了,還找到我的面前來了,說什么因為給我當擋箭牌,讓她的男朋友誤會了,要求我負責。
可明明,當初讓她做擋箭牌我給了錢的,她也特別瀟灑的表示,我們是兩清的交易,這突然的找上門來,還哭咧咧的想要來公司上班,到底犯的哪門子神經?”
“你就揣著明白裝糊涂吧。”秦天懟對方一句,又正色道,“你做的很好,先穩住她,我給龍銳打電話。”
就最近的一出出一樁樁,都是沖著龍銳去的,她才不會自以為是的做***呢。
龍銳按秦天的交待,老老實實的在公司待著養傷,是以,秦天跟他一說,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放心吧,我再弱,也不可能著了她的道兒。”
秦天就一頭黑線:“呵,你要是連她的道兒都能著了,我估摸著,你也活不到這個年紀,就是懶得過去,讓你自己解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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