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玄還在天玄宗焦急等待的時候,突然見到天邊劃來一道金光,緊接著,就收到了向來不出世的五陵峰峰主,白墨子的一道傳訊:
“云宗主,我是五陵峰的峰主白墨子,有勞云宗主打開結界!”
都是東蕪國境內的煉虛期修士,云玄自然認得白墨子的氣機。
聞言略有猶豫,卻還是打開了天空上的一小部分護宗結界。
白墨子化作的金光便嗖的一聲閃落,他降臨到地面上,只是一個照面,話還未說一句,就甩手一拋,先將兩個人影丟到云玄面前。
正是丁陽和張恒。
云玄見此心中咯噔,莫名升起一股不安......他實在不知道白墨子此舉到底何意。
“白峰主,您這是?”
白墨子搖搖頭,嘆息一聲,便沖著他拱拱手,一臉歉疚的說:
“宗門不幸,竟然養出兩個孽障,老夫今日親自捉他們前來,便是帶他們來給云宗主賠罪的!”
云玄聞言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看著面前目光呆澀的丁陽,又看看一臉愧疚的張恒,嘴唇哆嗦,一時不敢置信,沖著地上二人吃驚喊道:
“莫不是......是你二人害了云洛!?可那是為什么,她是你的妹妹,是你的侄女兒,你們有什么理由,要對她做這樣殘忍的事?!”
丁陽聽完沒有十分反應,只是木訥的發著呆,而張恒聽到云玄這樣說,原本稍微有所平緩的心態立刻再次崩潰,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頭,雙目緊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痛苦:
“姑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洛兒,是我害了她嗚嗚嗚......”
云玄看到張恒這個樣子,心中的怒氣反而稍稍熄了一些,突然抬頭對白墨子說:
“白峰主,不說丁陽是我亡妻的親哥哥,張恒這孩子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心地善良,又與云洛情同親兄妹......”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要知道,云洛的尸體上殘留著魔氣,但我細觀張恒,他如今雖然心智恍惚,相比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卻沒有任何入魔的癥狀。”
白墨子嘆息一聲,便將自己方才所知盡數相告,其中也包括了那個名叫“步尋召”的青云宗弟子的猜測。
等白墨子把來龍去脈說完的時候,溫舒和溫雪寧也正好御劍趕到。
云玄聽完白墨子所說言,整個人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此刻見到溫舒,便立刻拱拱手,迫不及待道:
“多虧了道友明察秋毫!老夫才能知道這些真相!只是......丁陽固然可惡,張恒固然愚蠢,可如道友所言,那真正的兇手如今恐怕還在不知道哪里逍遙,也不知道友心中,可是已經有了成算?”
溫舒收起靈劍,認真道:
“的確是已經有些想法了,不過,此事恐怕還需要麻煩一下我宗門里的一位師妹。”
頓了頓,她又面向眾人道:
“云宗主,張恒道友,你們二人算是云洛仙子生前最信任,也最在意的人,你們可知道,云洛仙子的儲物戒指里,都放了些什么東西?最好是什么特殊的獨一無二的東西,如果有,請務必將知道的都告訴我,畢竟,這關系到我們是否能夠捉到真兇!”
聽說對捉拿真兇有用,不管是此前一臉痛苦之色的張恒,還是還沒有從震驚中完全緩過神來的云玄,即刻開始認真回憶起來。
張恒首先道:
“別的我不清楚,但我確定云洛的儲物戒指里一定有一支云紋寶釵,它雖不是什么珍貴的寶物,卻是我親手制作,贈與她的。”
過了一會,云玄也道:
“她有一只天青色的儲物鐲,是亡妻丁嵐昔日游歷,偶然獲得的,也并不十分珍貴,卻因為是亡妻的遺物,上面刻了亡妻的名字,她向來將它貼身收藏在儲物戒指里,思念亡妻之時,還會拿出來反復查看。”
溫舒聽完點點頭,又對此前在天玄宗等候她二人的綾羅說:
“師妹,你在這里守著,可有見到什么外物進入這里?”
綾羅連忙點頭,指了指云玄說:“云玄宗主一直和我一起守在這里,只在半日前,這里竟然飛進來一只傳訊鳥!”
說著,她便示意云玄把那個傳訊鳥放出來,張恒一見到它,便立刻認了出來,出口道:
“這只傳訊鳥,就是我平日里與洛兒傳訊聯絡的那一只,她身上有洛兒的氣息,可以隨意穿梭天玄宗的護宗法陣!”
此時云玄已經用靈力將傳訊鳥封印住了,聽張恒這樣說,立刻蹙著眉頭道:
“被我們發現之后,這只傳訊鳥就要自爆,不過被我封住了。”
張恒聞言,便立刻提出請求,說是否可以讓自己上前查探一翻。
云玄想了想,把它交給他。
張恒仔細觀察,然后道:“這只傳訊鳥的確是原來的那只,不過它似乎已經不是活鳥了,給我的感覺,和當時的丁熙很像!”
“你是說,它是一木傀鳥?”
“若是如此,只要斬去它的頭顱,就能顯露原型。”
溫雪寧淡淡道。
云玄聽完立刻手起刀落,果不其然,這傳訊鳥失去了頭顱,就立刻變成了一只木鳥!
木傀鳥的制作方法和木傀人差不多,看來,這個兇手一定和木傀宗有關!
溫舒又道:“傳訊鳥的活動范圍有限,不能跨越國界,此時它既然會出現在這里,就說明那魔修恐怕還在東蕪境內。而他既然奪走了云洛的儲物戒指,必然不可能沒有落下一點痕跡,我有一位師妹,是天機閣的人,我們現在就需要立刻返回青云宗,讓左師妹幫忙調查東蕪境內所有的藏寶閣或雜貨鋪,只要能夠在這些地方找到被販賣的云洛仙子的物品,就能大致鎖定兇手的蹤跡。”
“另外,張恒道友,你應該還記得那丁熙的模樣吧!需要麻煩你將他的容貌想象出來,刻錄在影玉上交給我。”
影玉是一種可以刻錄修士記憶的寶玉,通常用來記錄修士的記憶以及腦海中的影像。
有時候也用來刻錄傳承。
張恒立刻照做,拿出一枚影玉,就將一個成年男子的容貌烙印之上,然后遞給溫舒。
只是他有些疑惑:“步道友,你之前不是說,兇手應該不是丁熙嗎?”
溫舒接下影玉,一邊探入神識查看,一邊淡然一笑:“兇手當然不是他。”
卻也不說自己要這影像有何作用,叫那旁觀之人聽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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