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的!”
妮雅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眼中透著一股決絕,房間外面的客廳里,可以聽到小聲的啜泣,妮雅此時異常的憤怒,已經快要無法控制住情緒了,她顫抖著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后吸了一口。
“那些人究竟在哪里?”
妮雅問了一句,張茜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每次他們都是通過小紙條聯絡我的。”
張茜說著,妮雅咬住了煙,點燃后煩躁的按著腦門,內心里明明很清楚,這種事或許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但妮雅沒有報案,也沒有通知誰。
在見到過去綁架自己的那個希爾曼家族的家伙的一瞬間,妮雅已經做出了決定,現在的妮雅只有憤怒,妮雅從未想過,只是自己的一點點直覺,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眼前的這個女人直言不諱的告訴了妮雅,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協助那些家伙的,又是因為什么而協助他們的。
這八年來,妮雅時常都會做噩夢,這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噩夢里的家伙,剛剛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一切只有自己獨自去面對,不自己面對是不行的,這一點妮雅是非常清楚的,如果無法獨自面對的話,自己就無法往前邁出步子。
眼前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只是妮雅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憤怒已經讓妮雅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了起來,她現在就好像一個炸藥桶一般,過去的那些不快的事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
伴隨著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瞬間妮雅便起身接住了砸破了玻璃的一個老舊顯示頻,伴隨著一陣有些愜意的笑聲。
在這塊顯示頻上,出現了一個只露著嘴巴,其他地方在黑暗中的男人,男人的嘴巴微微的咧著,似乎在笑,但卻又不像是在笑。
“晚上好,妮雅.安格斯小姐。”
“混蛋家伙!”
妮雅意識到了什么,因為已經晚上8點了。
一瞬間屏幕變了,妮雅四下看著,她腦袋里有一些模糊的記憶,這種顯示頻的信號傳輸距離,最多只有幾公里的范圍,也就是說敵人就在附近。
張茜捂著嘴巴,看著顯示頻上出現的畫面,妮雅瞪大了眼睛,一個被堵住嘴巴,捂著眼睛的男人被捆在一把椅子上,身體上綁著不少微微發光的半透明物體,這些一個個塊狀的物質,由一根根的導線連接著。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怎么樣?”
妮雅回望了一眼,張茜已經嗚咽了起來,眼淚水不斷的掉落。
“時間只有24小時,總共24個信號發射器,把他們找出來!一旦發現你報案的話,這個男人身上的炸彈就會爆炸,如果你可以在24小時里毀掉24個信號發射器的話,這個男人會安然無恙的回來,而你也可以見到安杜爾。”
妮雅火大的一腳踢翻了茶幾,憤怒至極的盯著顯示頻里說話的男人,隨后攥緊了拳頭。
“我為什么要和你玩游戲,這個男人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話音剛落的瞬間,身后的張茜湊了過來。
“智者老爺,求求你了,我.........”
“閉嘴。”
妮雅怒吼了起來。
房間門打開了,張茜的兒子驚恐的看著暴怒的妮雅,而此時的妮雅一瞬間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逮到這個家伙,然后狠狠的暴揍他一頓。
“是啊,和你沒有關系對吧,妮雅小姐,因為和你沒關系,所以這家人要完蛋了,所以你身后的女人會完蛋,旁邊的那個孩子會沒有父母,淪為孤兒,我只給你1分鐘決定。”
妮雅馬上跑到了破開了窗戶處,看向了外面,她的眼眶周圍飄灑著紅色的粒子,視線一瞬間便拉升到了遠處。
“不用找的,我并不在你視野看得到的地方。”
“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妮雅憤慨的問道。
“你只需要回答,參與還是不參與即可,這個男人的生命與你無關對吧,身后那對母子也與你無關對吧!”
妮雅怔怔的看著破開的窗戶,她攥著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嘴邊咬著的煙已經斷了,煙頭落地,火星四濺。
妮雅砸碎了玻璃,隨后跳到了窗沿上。
“說,要怎么玩!”
“每一個信號發送器,會在24小時的時間里,不間斷的向炸彈所在的位置發送信號,所以你只有24小時,當24小時結束后,炸彈還會收到信號就會爆炸,現在時間還很早,10點正式開始,”
說話間顯示頻上的畫面中斷了,妮雅吞咽了一口,她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學校里曾經講過信號生成的原理,短程和長程信號的不同,以及要怎么樣確認信號的頻率之類的東西,但這一切現在在妮雅的腦海中只是零碎的記憶,妮雅不記得要用什么樣的設備去確認信號。
猛然間妮雅回過頭看著張茜母子,開口道。
“好好的待在家里,什么都不要做。”
說話間妮雅就從窗沿上跳了下去,直接落在了公園里,現在臨近9點,妮雅不想浪費時間了,必須得想到辦法才行,最簡單有效的手段就是使用信號干擾器,這一點電影里也演過,但一時間去哪里找信號干擾器,妮雅想到的是10科。
但通知行事科的話,對方就會引爆炸彈,妮雅煩躁的撓著頭,手邊只有這塊顯示屏,妮雅還是動了起來,這種需要動腦子的事對于妮雅來說,毫無意義,比起動腦,妮雅還是習慣先動手,妮雅直接沖到了街道上,四下的環顧了起來。
妮雅現在的念頭只有一個,必須得做點什么,調查這個案子已經三個多月了,依然沒有半點的進展,但現如今一切都擺在了妮雅的面前,妮雅不斷的思考著要用什么樣的方式在短時間里摧毀掉那些信號發送器,然后摧毀掉。
猛然間妮雅愣起了頭,看向了對面一塊有著地鐵標識的牌子,上面有安格斯家族的家徽。
一瞬間妮雅笑了起來,她靜靜的拿出了一根煙,隨后點燃后笑了起來。
“你們輸定了!”
此時在街邊的一條巷子里,托姆靜靜的站在街道上,不時的看看懷表,裝作一副在等人的樣子,他靜靜的凝視著站在街道中心處的妮雅。
手邊的微型攝影機清楚的把畫面傳到了這個區的某個地下停車場里,那邊有一個希爾曼家族過去的地下設施。
“原本這項計劃是應該在兩個月后啟動的,只能夠今晚啟動了。”
冉智微笑著說道,身邊的安杜爾表情嚴肅的看著街道中心站著的妮雅,并沒有四處的走動,而是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怎么了安杜爾表情那么嚴肅?”
冉智斜眼盯著安杜爾,安杜爾搖搖頭。
“這可是我們籌備了很久的計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用掉,很可惜。”
冉智搖了搖頭。
“可惜嗎?這樣的計劃要多少有多少。”
冉智笑著站起身來,隨后看向了一旁堆砌著的不少東西,這其中有不少都是半成品,需要海德拉過來慢慢完成。
但每次海德拉出來的時間是有限的,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完成的,冉智已經在這幾年里定制了大量的計劃,一旦這些計劃按部就班的實施,中層只會越來越混亂,而底層的土壤則會越來越肥沃,現在只是短短的三個月里,底層的情況就比之前好了很多。
只是今晚發生的事情讓出乎了冉智的預料,因為他完全沒想到妮雅竟然會跟蹤張茜的兒子,這對母女很好的執行了自己的計劃,而當敗露的瞬間,冉智便讓托姆直接綁架了張茜的丈夫。
這是非常危險的一步棋,但沒辦法了,冉智必須拖住妮雅,讓妮雅不會報案,在兩天內處理好一切的事情,否則現在一旦行事科開始調查的話,很多東西會暴露出來,由一個點而引發的崩潰,冉智見證過無數次。
絕對不能因為這次事情而影響到后續的龐大計劃,安杜爾靜靜的凝視著屏幕上的妮雅,她現在已經在街邊的一家飲品店外的椅子上坐下了,正在吃著東西。
“優先處理掉關于海德拉的一切問題,這才是重要的。”
安杜爾嗯了一聲。
“給我幾分鐘,我會把具體要處理的點羅列出來,你只需要在4時內一一處理掉就行。”
“心存善念和良知者,很多時候會被善念和良知束縛住,而無法做出出格的行動,這丫頭一定不會報案的,畢竟她內心里對于行事科是不信任的,畢竟我們的計劃,很多行事科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確實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冉智這些年更多的角色是扮演一個中間人的角色,經常會幫一些團伙份子和行事科的人對接,對接是非常成功的,而底層的行事科成員們也非常的樂意幫一些小忙,畢竟有源源不絕的金錢作為糧食,他們是非常樂意協助自己的。
團伙份子們也非常滿意自己的做事手段,以及提供的一些方式方法,那些既得利益者們都不會把自己供出來的,因為沒有人會告訴他人,你究竟是怎么成功的,用了什么樣的手段,大部分人只會告訴別人,都是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才成功的。
冉智非常清楚人性中的自私點,人類本就是一個又一個獨立而自私的個體,每個人的面皮下,都有著見不得人的一面。
這些一張有一張自私的既得利益者的面孔,會讓一切變得更加混亂,如果是在過去的行事科管制下,這樣的犯罪就和紙糊的一樣,一捅就破,行事科有非常多的手段查到一些東西,但現如今卻不同了,希爾曼家族造成的損害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惡意在整個社會中不斷的傳播流動著,漸漸的擴大著影響力,過去那些被希爾曼家族植入了腦控晶片的人,雖然已經被找出來,行事科以某種特別疾病為由,免費為他們動手術,拆除了腦控晶片,但植入的東西已經根深蒂固,并且傳播發酵,一切早在8年前就已經定下了。
現如今行事科的體制已經混亂不堪,商人們在見縫插針,議員們在穿針引線,派系只不過是拉扯著議員們的一種手段而已,不同的商人支持不同的議員,支持著不同的科。
而律法已經非常完善的璀璨城,這東西成為了資本的工具,只要沒有證據的話,律法便會成為保護資本的武器,律法在城市的大環境面前,已經失去了效用。
冉智興奮的笑著,在一塊光影屏幕上梳理著這兩天里需要安杜爾去掃除掉的一些痕跡,這些東西是必須剔除掉的,這樣才能夠讓海德拉被發現的概率降低到0。
冉智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這樣混亂而根本無從下手的時代,是最容易做成事情的時代。
“可以了安杜爾,你記好了,一定要注意每一個細節,與海德拉相關的一些東西,一定要確實有效的銷毀掉,不管是人還是物,只要死無對證,就沒有人可以對海德拉做什么。”
安杜爾拿過了冉智的光影手機點點頭后便打算離開。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這個計劃明明最后能夠徹底的毀掉這個區,從而把周邊的區拖下水,最后的鏈鎖反應會讓整個中層都陷入到被動的境地,而底層則可以占據主動!”
冉智搖了搖頭。
“舍得也好,舍不得也罷,這樣的計劃要多少有多少,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后,你們跟我跑一趟壁壘區,是時候該去好好的聯絡下老朋友阿加塔了。”
冉智興奮的笑了起來,安杜爾馬上打開了地下設施的大門,出去后關上了門,冉智靜靜的看著街邊的妮雅,他非常清楚,要怎么樣才可以毀掉一個人,只要毀掉越多的人,便可以摧毀掉一切。
人才是這座城市的基礎,冉智無比興奮的笑著,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要到10點了。
這項爆炸計劃,原本冉智是打算和行事科好好玩玩的,24個信號發射器早已安插在這個區域里的24個失敗者的手里了。
冉智親自挑選的24個人,他們一定會如期的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執行的,而他們在執行計劃的時候,只會把更多的人卷進來,被卷進來的人也只會把越來越多的人卷進來。
之所以選擇這個挨近西部的60區,是有原因的,這是大部分西部的工廠區的商品出產后的匯聚點,這地方擁有著無數的供應商,一旦破壞這個地區的話,周邊的地區一定會遭受到沖擊。
冉智已經等不及了,在時間9點56分的時候,冉智便坐在一旁的一臺老式電腦的面前,很快便打開了屏幕。
冉智對著攝像頭,關閉掉了屋子里的燈,隨后聯絡了妮雅。
“晚上好妮雅小姐,雖然還有幾分鐘,但可以開始了,24個信號發射器掌握在這個區的24個人手里,你每找到一個人,直接聯絡我就行了,我會告訴你下一個人在哪里。”
“廢話少說,你這個陰險的人渣!”
妮雅火大的罵了一句,冉智哈哈的笑了起來。
“第一個人叫錢雄,是一個落魄的教師,他前年剛剛被吊銷了資格證,妻子已經得了枯萎癥死去,而他落魄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句謊言而已,區域里的人對他是痛恨的..........”
妮雅沒有等冉智說完,瞬間就高呼了起來。
“誰認識錢雄!”
一時間街道上的不少人都看向了妮雅。
“你找錢雄那人渣嗎?”
此時鄰座的兩個正在喝著東西的大嬸說了起來,妮雅馬上就問明白了情況,知道了錢雄家的住址,他就住在區域里的舊城區中,妮雅轉身便打開光影手機,調出了地圖來,快速的跳到了屋頂上。
不到幾分鐘,妮雅就落在了舊城區里,這地方還有不少木質結構的建筑,街道也沒有規劃過,很多地方看起來都比較破舊。
妮雅在街道上到處的詢問著,在知道了地方后便走了起來,錢雄是一名在區域里的學校任職了快20年的教師,但因為一起與學生有染的案件,導致他被開除了,事情就發生在今年2月份的時候。
行事科雖然沒有找到證據,但這樣的傳聞流傳開了,錢雄的聲譽一落千丈,而作為傳聞開始的那戶人家已經搬離了這個區。
當時錢雄的妻子生病了,加上沒日沒夜的調查,以及附近不少人的冷眼和謾罵,讓錢雄一家人根本抬不起頭來,他唯一的女兒也受不了這一切,離開了這里,最后錢雄的妻子也死去,而錢雄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這里,并沒有選擇離開。
雖然行事科已經公布了調查結果,但沒有什么人會去看調查結果,很多人還是認為錢雄真的做了,因為城市里過去發生過針對兒童的案件,這類案件是非常敏感的,行事科會極為嚴苛的調查。
妮雅來到了一條狹窄的街道上,看到了不少板房,這里明明是中層,但卻連底層的一些區域都不如,妮雅一步步走了過去,很快就在附近的一個收廢品的老頭的指引下,看到了一處院墻殘破的小庭院,這里是錢雄的家,里面亮著燈。
妮雅沒有多想,直接縱身跳入了院子里。
“錢雄老師在嗎?”
妮雅直接喊了起來,眼前低矮的小屋子里,傳出了一陣咳嗽聲,隨后以房間門打開了,妮雅看著破敗的院落,以及院落里早已枯死的植物。
“請問..........”
妮雅走了過去。
“把信號發射器交給我。”
一時間眼前這個頭發胡子花白的男人神色倉皇起來,但馬上錢雄就矢口否認了。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錢雄馬上恢復和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妮雅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
“你最好乖乖的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娘不客氣了,老娘沒時間和你浪費口舌。”
妮雅說著一把推開了貧弱的錢雄,直接沖入了屋子里,到處的找了起來,此時錢雄笑了起來,他只是默默的看著妮雅在屋子里到處的翻找著,屋子已經被翻亂了。
錢雄的表情上透著一股無謂,眼中充斥著一股決絕。
“在哪里?”
妮雅厲聲的問道。
錢雄還是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此時妮雅也意識到了,想要找到信號發射器是多么的困難,而且有24人,還必須在24小時里才行,在注意到錢雄的眼神后,妮雅緩步的走了過去。
“那件事不是你做的,對嗎?”
錢雄苦澀的笑著說道。
“誰知道呢!”
錢雄捂著嘴巴咳嗽了起來,他起身后微笑著搖了搖頭。
“小姐,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你要找的東西我沒有。”
妮雅看著錢雄走入了屋子里,慢悠悠的收拾著被自己翻亂的東西,妮雅有些過意不去,走進去后馬上走了過去。
“這錢你拿著,抱歉了。”
妮雅說著拿出了自己的光影手機,調出了1萬塊錢,錢雄瞅了一眼。
“無緣無故給我錢做什么小姐,你家很有錢嗎?”
妮雅啊了一聲,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后吐出了煙氣。
“我家里很有錢,有錢到可以改變你的生活,把東西交給我,我會給你一筆錢,然后你可以去找你的女兒,到別的地方去生活。”
錢雄微笑著搖了搖頭。
“無所謂了小姐,要錢有什么用?”
妮雅怔怔的看著錢雄,他的眼神中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發生了什么嗎?你的女兒!”
“今年初的時候,我去了底層的一個治安管理所認領了我女兒的尸體,她才19歲!”
妮雅怔怔的看著錢雄,他收拾好一切后坐在了椅子上,悠閑的泡了一杯水,又給妮雅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喝上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錢雄看著妮雅熱切的目光,搖了搖頭。
“已經不重要了小姐,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東西是什么。”
一股無力感在妮雅的心底里升起,她很清楚自己或許什么也做不到了,24個信號發射器,根本不可能在24小時里找到的。
妮雅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20分鐘了。
“你要怎么樣才肯把東西交給我?我不會告訴行事科你參與了這件事的,只要你把東西交給我就行。”
錢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姐!”
還是猶如機械般一模一樣的回答,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只剩下這副沉重的軀殼而已。
此時此刻妮雅也有些明白了過來,不公究竟會帶來什么,只會制造出一個又一個絕望的個體,妮雅攥緊了拳頭,她此時此刻無比的心痛,城市會變成這樣究竟該去怪誰,究竟該說什么才好。
“小姐,你好像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呢?”
妮雅坐在來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點燃了一根煙咬住后笑著說道。
“我叫妮雅.安格斯!”
錢雄有些驚愕的看著妮雅,隨后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你的姐姐阿爾法,真的是一位偉大的女性,是個很棒的人,我以前有幸見過她一次,她曾經來過我們學校!”
錢雄懷念的說著,妮雅苦澀的笑了笑。
“是因為什么呢?姐姐以前只會因為區域內出了問題遲遲無法解決,然后親自過來。”
“只是一起很微小的學校貪腐的案件,一名學校的女老師自殺了,最后學校的那些人全都被揪了出來,一個不剩的全都投入到了監獄里。”
妮雅笑了起來,眼神苦澀的看著杯字里倒映著的燈光,在杯中不斷的晃動著。
“妮雅小姐,你和你姐姐很像!”
“只是我沒有我姐有本事,錢雄老師,能把東西交給我嗎!”
妮雅再次問了一句,錢雄搖了搖頭。
“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吧?”
錢雄一言不發的沉默著,妮雅火大的站起身來。
“一旦爆炸發生的話,究竟會造成什么?你知道嗎?”
妮雅再次拽著錢雄的領子,而錢雄只是凄慘的笑了笑。
“這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妮雅知道,沒辦法用強,更加清楚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已經無所畏懼了。
“老娘是不知道你過去究竟有多么悲慘,你究竟承受了多少,老娘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明天這個時候炸彈爆炸的話,會有多少人死亡,又會有多少人陷入悲劇中?”
錢雄把眼神移開了,似乎不想面對妮雅,妮雅再次松開了她,煩躁的撓著頭,她不知道要怎么才可以讓這個男人把信號發射器交給自己。
妮雅也知道這群瘋子不是開玩笑的,要么自己從24個人手里拿到信號發射器,要么等待24小時后炸彈爆炸,而一旦行事科知道,炸彈也會爆炸。
妮雅走到了門邊,斜眼盯著聳拉著腦袋的錢雄,他的臉上此時透出了猶豫和不安,妮雅知道錢雄要的東西自己是給不了的,不要錢也不要所謂的公正,因為這兩件東西在錢雄的心中已經逝去了。
“我雖然不如我姐,但我有辦法調查你女兒的死因,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以及你身上發生的事,我一定會完完整整的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的。”
錢雄靜靜的凝視著妮雅,他起身走向了臥室。
“我要休息了妮雅小姐。”
妮雅轉身走快步的走了過去。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話,就毀掉你得到的信號發射器,只需要在明天的10點以前毀掉就行,我說到做到。”
錢雄走入了臥室,關上了門,在10點48分的時候,妮雅關掉了屋子里的燈,回到了破敗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一切在過去應該打理得非常好,還看得出過去的一些模樣來。
“我究竟要怎么辦才好!”
妮雅跳到了院子的外面,很快的跳到了一棟舊樓的頂端,這一切都是事先計劃好的,還有23個人,妮雅不知道剩下的23個小時里究竟能不能說服他們,這樣計劃縝密,而且長期的計劃,最后造成的爆炸不會是小規模的,而炸彈究竟在哪里,根本不得而知,最為關鍵的是對方有手段直接引爆炸彈。
“時間到了!”
10點整
妮雅手里的顯示頻上又出現了那個在黑暗中,只有鏡頭前的微光照著嘴巴的男人,他還在獰笑著。
“看起來你失敗了,妮雅小姐!”
“下一個人呢!”
妮雅說著吐出了一口煙氣。
“下一個人,名叫林慶,剛剛15歲,是一個被棄養的孩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只不過孤兒院已經在前年的時候被強制的停了,他之后進行了一些小偷小摸的行為,最后抓到了,只不過因為反抗,被打傷,導致了殘疾,他現在在一家人權組織的養護院里。”
妮雅火大的看著屏幕,屏幕上的視頻通訊結束了,妮雅按著腦門,她明白了過來,事情的嚴重性。
在11點08分的時候,妮雅便來到了養護院里,這里住著不少傷殘人士,有年輕人也有老人,以及孩子,妮雅很快的在209號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看著半開著的門,走廊上不斷經過的一些護工,看起來都異常的疲憊。
妮雅從門縫看了進去,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眼神麻木,神情有些呆滯,一名護工走了過來。
“那孩子........”
“你是?”
妮雅沒有多想給了護工一些錢,馬上對方就說起了林慶的一些情況來,妮雅聽了一陣后完全明白了過來,她趴在護欄上,看著時間已經11點28分了,但她依然沒有走進去。
妮雅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說服這個少年,他的經歷妮雅已經從護工的口中知道了,在熄滅了煙頭后,妮雅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弟弟!”
妮雅走進去了,呆滯的林慶看了過來,但眼神中透著厭惡。
“有事嗎!”
林慶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漠,妮雅嗯了一聲,搬了一把桌邊的椅子坐下。
“你是不是有一個信號發射器?能不能交給我?”
林慶麻木的眼神有了一絲色彩,他笑了起來,顯得非常開心。
“你是行事科的人嗎?你們終于來了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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