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馮奕飛隨便亂碰自己的寶貝,金燁楓嫌棄地皺起了眉頭,她掙扎地晃了晃書包,把兔子尾巴從他手中解救了出來。
“小氣巴拉的,碰一下,至于嗎?”(難道一只破毛球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嗎?——話外音)
馮奕飛對金燁楓在王凌面前排斥自己,感到十分不滿,連說話都帶著青蘋果的味道。
“兔子尾巴幸福個鬼?不都說,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嗎?”
“沒文化真可怕!”金燁楓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兔子尾巴的作用有很多呢,比如在跳躍的時候可以維持身體的平衡,平時的時候也可以用來支撐身體,防止跌倒!”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王凌突然插嘴,閱讀說明書一般搶了金燁楓的白。
“嗯嗯,說的對哦,你好厲害啊!什么都知道,真不愧是學習委員!”
被搶白的金燁楓不但沒生氣,反而出乎意料地,贊許地向王凌伸出了大拇指。
“沒你說的那么好啦,只是碰巧而已,以前小時候家里養過寵物兔子,稍微研究了一下......”
王凌扶扶眼鏡,臉上偷偷掠過一片紅暈,但他抬起頭的時候,卻得意地、挑釁地撇了馮奕飛一眼。
戴個眼鏡了不起啊!就你那小瞇縫眼,兩只眼睛加一起還沒我一只大呢,戴眼鏡是為了當放大鏡嗎?誰給你的勇氣敢“撇”本少爺!
馮奕飛剛剛強壓下去的火氣,再次成功地被“亡靈”的“小瞇縫眼”給“撇”了出來,他雙拳緊握,骨節“嘎嘎”作響。
好在金燁楓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股“電光火石”,她繼續自顧自地講起了關于兔子尾巴的科普知識,不經意地澆滅了這根燃燒中的***:
“不過你說的也不完全,兔子尾巴還有最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保命,這點跟壁虎斷尾巴有點相似。”
“在猛獸抓住兔子的時候,它們最后的絕招就是脫掉尾巴上的皮套,抓緊最后的機會逃走保住性命。”
“每一個尾巴的背后都是一段死里逃生的經歷,可愛的小兔子之所以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因為舍棄了自己的尾巴,是尾巴救了它一命,所以叫做‘幸福的兔子尾巴’......”
金燁楓捧起“幸福的兔子尾巴”,親吻了一下,還輕輕地撫摸著它,一臉珍惜,好像在自言自語:
“這是小的時候我老爹送給我的,這個故事也是他給我講的,他還告訴我,這個‘幸福的兔子尾巴’一定會讓我得到幸福的,將來,我也要把它送給我最重要的人......”
她微紅了臉,好像在幻想著什么,這種既羞澀又溫柔的表情,像有魔法一樣,讓馮奕飛患上了選擇性喪失記憶癥,他突然忘記了剛才為什么生氣,只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那你把它送給我好了!”
“為什么?”金燁楓像看傻子一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觸及靈魂的那種,當然是你最重要的人了!給我最合適!”馮奕飛長這么大第一次厚著臉皮跟別人要東西。
“切,朋友而已,再重要能重要到哪兒去,這種東西肯定是要送給未來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吧!”
金燁楓還沒開口說話,王凌再次搶了她的對白,他仍然是一臉不屑地挑釁著馮奕飛。
“我們兩個說話,你插什么嘴,關你p事!難不成,你還覺得她會送給你嗎?”他這一扇子下去,又煽起了馮奕飛心頭上的火。
“未來怎樣,還說不定呢!敢不敢跟我打賭,看她送給誰好了!”
“哎呦喂,誰給你的自信啊,哪借來一個膽囊嗎?敢跟本少爺較勁!怎么不敢跟你打賭,你說,賭什么吧!一百個大耳帖子怎樣?”
“誰怕誰啊!賭就賭,大少爺又怎樣?你家里有錢了不起,又不是靠你的本事掙來的!”
王凌真是一語驚人!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平時斯斯文文的學習委員,在班里也不怎么活躍,居然開口說起話來,句句都能戳到馮奕飛的逆鱗!
眼看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肯退讓,而且是步步緊逼,死咬著對方不松口,就差動起手來了......
程慶凱看到馮奕飛腦門兒上的青筋已經開始暴跳,攥著欄桿的手都快沒血色了,嚇得忙拉住他的胳膊。
“飛哥,我突然肚子疼,你可不可以帶我去醫務室看看啊!我覺得我可能是闌尾炎犯了......”
程慶凱一邊扯著拙劣的謊言,一邊使眼色給金燁楓,懇求這位大姑奶奶出手,及時阻止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
“要不然這樣吧!一會兒坐‘風神號’的時候,我把兔子尾巴扔起來,你們兩個誰搶到了,誰就當小楓的男朋友,你們看如何?”
這回搶白的是徐曉雅,她最愛干的事就是起哄架秧子了,看到馮奕飛和王凌大戰在即,恨不得澆上一桶油,再添把火呢!
“你當拋繡球招親呢!你們誰也別琢磨,我才不會隨便把我的寶貝送人呢!”屢次被搶白的金燁楓,終于發話了,而且是憤怒地發話。
“你們這是出來玩的嗎?不是拿我開涮,就是找茬吵架,還玩不玩了?不玩就散了,回家吧!”
金燁楓已經惱羞成怒了,她毫無預兆地轉身脫離了“風神號”的隊伍,獨自一個人向大門口跑去。
馮奕飛自不必說,看見金燁楓生氣了,還管什么“一百個大耳帖子之約”,沒頭蒼蠅似的就去追她,就連王凌也想拔腿追去,卻被程慶凱和周燦眼疾手快地聯手拖住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讓他去勸唄,咱們等著就好了,實在不好收拾的時候,我再出馬吧!”
看著金燁楓跑開,徐曉雅剛有點擔心,也要追出去,卻看到馮奕飛跟脫韁野馬似的,便聳了聳肩,一副“我是救世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出手”的模樣。
程慶凱都無語了,心說:您可千萬別出手,還不夠煽風點火的呢,什么拋繡球招親,是看熱鬧沒夠嗎?
徐曉雅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破天荒地用關心的眼神從頭到腳打量了程慶凱一遍:
“哎!你剛才不是說,你是闌尾炎發作了嗎?要不然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闌尾炎不是疼得滿地打滾嗎?你怎么不打滾?”
大姐,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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