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綰看了看遠處的一棵形狀怪異的樹,嘴角處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大人隨我來,看咱們給他們演一出好戲。”
馮大人看了看遠處那些嘴里哇啦哇啦亂叫的倭人,不知道唐綰綰打的什么主意。便是問道:“咱們怎么做?要不要等其他人過來。”
“不用。大人一人足矣。”
見唐綰綰身形靈巧的,在地下石窟各處穿行,馮大人只能跟在他后面跑。幸好唐綰綰對這里的地形還算熟悉,而且她聽覺似乎特別好。一旦有人走過來,她頓時能提前察覺到。
兩人便是一點點的離開眾人的視線,來到外面的一棵大樹下。“大人這個戴好。你砍樹沒問題吧?”
“我們要砍樹?”馮大人本以為唐綰綰想出了什么克敵制勝的辦法,不想她竟然讓自己砍樹,還遞給他一雙和手一樣形狀的東西。唐綰綰曾解釋說這個叫手套。用來保護手的。
他的手不像女子那么嬌嫩,砍樹根本不需要手套。
想到此,馮大人便是勸道:“丫頭,這里很危險,我們還是等著和其他人匯合,再想辦法回去搬救兵吧。況且,咱們在這里砍樹。鬧出了大的動靜,萬一將下面的人驚動了怎么辦?”
他們統共就六七個人,下面的人可是有百余人,將他們驚動了,哪怕他們個個是好手,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更何況,他的身手一般,對付一兩個人還行。唐綰綰又是女子,還是個小孩子,哪怕她再厲害,這十比一的比列,這誰頂得住啊。
“大人,你幫我砍就是了,等會我告訴你怎么弄。記住這樹枝有毒,可和身上可千萬別碰到了。”說完,唐綰綰去砍旁邊的竹子,不一會兒就弄來兩個小竹筒。
“這是什么樹,有這么大的毒性?”想到自己前面還靠在樹旁邊,差點用手碰到樹,面色便是變得有點白。
唐綰綰笑了笑說:“此樹叫漆樹,對木器有大用處的。能不碰到樹就不要碰,因為這樹里的生漆,會讓人的皮膚發癢,還會發疹子。”
“那會不會死人?”
“如果救治及時沒有問題,但若是耽誤了治療,光是這疹子引起的瘙癢,就能讓人難受死。會讓人輕易的將皮膚抓破,還不知道疼痛。皮膚一旦被抓破,卻得不到治療,你想想看。”
“哦,原來是這樣,那太好了。那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唐綰綰悄悄的在馮大人耳邊說了幾句,馮大人聽了,頓時朝唐綰綰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丫頭,厲害,兵不血刃。”
“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弄。”
這里有好幾棵漆樹,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反正看著樹齡都挺長的,唐綰綰挑了一棵長的最好,樹身呈現黑褐色的一棵漆樹準備下手。
“先用力的將樹皮隔割開。這樹皮很厚,得力度大一些,等看到這樹上冒出來的白色乳液或淺褐色,就是生漆。生漆千萬不能直接觸碰。用小竹筒一點點的接著,咱們一人接滿一竹筒差不多就夠了。”
“穩妥些,咱們一人弄兩桶,那邊畢竟人多。”
“好。那咱們快些弄。”
馮大人從身上拿出匕首,用力的刮著樹皮。
唐綰綰也不含糊,直接一刀砍進樹干中,然后像畫V型字體一般往下用力的割,直到看到漆樹上冒出很多像牛奶一般白色的生漆,她才用竹筒在下面接著。有的生漆呈現淺褐色,透明狀,十分的粘稠。
漆樹采摘十分有講究,夏秋兩季,還要分不同的時候。一棵漆樹也不能一直割下去,割的時候需要留出營養帶,還得中間停留一年到兩年,給漆樹休養生息。
這里的漆樹明顯沒有被這里的人發現,或者還沒有人知道漆樹的真正作用,一棵棵長得遮天蔽日,好不茂盛。
今日唐綰綰是拿這些生漆救急,就不用管這么多了。
兩人割了好一會兒,割的時候分外小心,生怕弄到身上去了。
“大人好了沒?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好了。”馮大人將手里的小竹筒小心翼翼的遞給唐綰綰,她接過去后,立刻用一個皮圈一樣的東西,直接蓋上,旁邊用繩子一扎,便是牢牢的給竹筒口封住了。
“走!”
他們回去時,也比較小心,成功的繞開了外面那兩名看守的視線。然后左拐,右拐,拐到前面那個大胡子做飯的地方。大胡子還在那做菜,看樣子快做好了。準備給那些人吃飯了。
時間剛剛好。
雖然這么做,可能有些缺德,但唐綰綰顧不得這么多了。
這些倭人,沒一個好東西。從古到今都是侵略人,唐綰綰對這些人,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大胡子做好飯菜后,坐在那像大爺似的,桌子上擺了幾個餐盤,估計是他的午餐。
送飯的事情便是交由那個女人,和另外兩人。
那個女人將飯菜準備好,放在車子上,由另外兩個男人推著準備送給那些人吃。
唐綰綰知道時機來了,不能錯過,忙和馮大人交換了下眼色。
他們兵分兩路。
唐綰綰用自己的手弩先射中其中一人,馮大人從后面直接包抄過去,將另外一人給打暈了。
唐綰綰和馮大人進行的十分順利,直接將那暈倒的兩人,拖到旁邊隱蔽的角落,兩人換上體面的衣服,將生漆倒入一些飯菜中,然后再到四處的墻壁和扶手,以及他們的兵器手柄上,都涂抹一些。
這樣一來,哪怕有漏網之魚,沒有吃這里的飯菜,這些隨便觸手可及的東西,特別是他們最信賴的兵器,呵呵。
唐綰綰一想到等會的場面,就很是期待。
兩人穿著剛才兩人的衣服裝束,給他們送去了飯菜。
剛要轉身,便是聽到其中一人說道:“站住!”
馮大人心一抖,差點露陷了。
唐綰綰暗自伸手拉了他一把,兩人一起低下頭,她用米國話問道:“今日飯菜做得不錯,大人可以先嘗嘗。”
說完,她拿起其中一只碗,拿起勺子準備給那個人裝。那個人穿的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樣,看說話的氣勢,一定是管事的。唐綰綰便是小心的應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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