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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嗎-第三百六十二章 自己的孩子
更新時間:2021-08-31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正文如下:
第三百六十二章自己的孩子

燕王府年下也沒有多少喜氣。

趙承衍是一個人慣了。

從前宋太后在世,年下他會進宮,不會四處走動,只是在未央宮陪著宋太后。

未央偏殿一住就是六七日,有時候甚至過了十五上元節才出宮。

今年宋太后不在了,國喪又正好趕在了年節時候,反正舉國上下都是冷冷清清,誰也不敢大肆熱鬧一場,就更不要說燕王府。

趙盈出宮的動靜大的離譜,她真是大搖大擺移駕的。

人才出了宣華門,趙承衍就得到了消息。

長亭甚至還勸了兩句,問他要不要去勸勸趙盈。

他不愿意去討那個沒趣,又不是人家正經親叔叔,沒有上位之前就已經硬氣的不得了,如今真的登基做了皇帝,肯給他三分薄面他也該明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也懶得理會這些。

橫豎等到年后復朝,御史言官的奏本是淹了趙盈的御案,又不是拿來煩他的。

可這會兒都不到午飯時候,她從尚書府又大搖大擺的移駕燕王府,趙承衍就有點頭疼了。

這怎么打算把京中府邸逛個遍不成嗎?

天子駕臨,他就是長輩,也得出門親迎,方是正禮。

故而趙承衍看著趙盈緩步下車,眉心始終就沒有舒展過。

一直等到進了王府,過了影壁墻,天子儀仗在身后排開,揮春和書夏走在最前頭,不過她二人刻意的同趙承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所以身后儀仗也就拉開的有些遠了。

長亭兩個見狀更不會緊跟著湊上去。

于是趙盈和趙承衍二人走在前頭,身后奴才們則是越來越遠。

穿過抄手游廊往后宅方向去,趙承衍才沉聲叫住她:“今兒是大年初一,改元紀年的頭一天,皇上不該出宮的。”

“在宮里悶得慌,便出宮散散心,這也不成?”

趙承衍也沒打算隱瞞什么:“昨夜安遠將軍叫開宣華門,月色朦朧之際得天子傳召入宮相見,這消息今兒一早京中都傳遍了,皇上怎么會覺得悶得慌呢?”

趙盈腳步收住,轉過頭來看他:“皇叔坐于王府高墻之內,卻知墻外世間事,這么大的本事,就不怕朕猜疑你?”

“所以皇上是來警告我的?”

趙盈說了句沒勁。

她仍舊背著手,提步朝的那個方向——

趙承衍沒跟著她身形挪動,駐足不前:“寒冬臘月,湖面上結了冰,如今不能泛舟,皇上是要去看湖面上的冰嗎?”

她住在趙承衍這兒的時候,從來也沒去泛過舟。

今兒也是突然就來了興致。

算了。

趙盈嘆了口氣:“皇叔不像從前那樣慣著朕了。”

趙承衍眼角抽了抽:“皇上長大了,從前是永嘉公主趙元元,如今是平昭帝,這話說得不好。”

趙盈只是搖頭。

有些人的疏離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御極以來,能秉持初心不變的,也無非那幾個人而已。

辛程嘴上看似沒遮攔,心里實則最有成算,不會越雷池半步。

連杜知邑,如今每次見她,都要把規矩兩個字寫在臉上。

她雖然不覺得惋惜,也早想到今日光景,但真正發生,心里到底不舒坦就是了。

孤家寡人這條路,她原不是第一次走,現在也就是些許的不適應,再過上三五個月,一切都平淡了。

那湖上既然不能泛舟,趙盈也沒了興致:“去看看趙濯吧,好些天沒見他了。”

趙承衍眉心動了下:“叫奴才們跟著一起嗎?”

趙盈沒說話,趙承衍就會了意。

她來之前就吩咐過揮春和書夏,跟著天子的奴才自然不會跟上來,趙承衍交代下去,長亭也就收住了腳步。

兩個人一前一后轉往趙濯的院子去。

難得趙濯這個時辰沒有在睡覺。

乳母正逗著他玩兒。

這個年紀的孩子什么都還不知道,最快活了。

趙盈是從乳母手上把趙濯接過去的,抱在懷里,有些生疏。

“小孩子身子軟,皇上可仔細,別把他給摔了。”

趙盈就笑了:“摔壞了再賠給皇叔一個?”

底下伺候的丫頭并著那乳母都很有眼力見,早早退了出去,屋中只留給趙盈和趙承衍。

趙承衍聞言面色一沉:“皇上是不打算讓趙濯做繼承人了。”

趙盈抱孩子的手緊了一下。

小孩子的反應最直接也最真實,趙濯原本笑呵呵的,這會兒小臉兒一皺巴,眼看著就要哭。

趙承衍無奈起身,把孩子從趙盈懷中抱走。

“其實朕本來沒想好怎么跟皇叔開口,從尚書府來的這一路上,朕都沒想好。”

舅舅問她,打算怎么跟趙承衍說。

她信誓旦旦的說,自然有法子說服趙承衍。

其實并沒有。

可趙承衍他好像是能算天下事,就連人心也能算準的。

他冷眼去看趙盈:“皇上是什么時候動了這樣的心思?想給虞氏留個后,想把趙家的江山,名正言順的交到虞氏后人手里去。”

“一開始沒這樣想過,就算是我把趙承奕軟禁在清寧殿那會兒,也沒這么想,后來——”

趙盈瞇起眼來,似乎真的在仔細的回憶著:“先是打算去母留子,那時候都還沒考慮這件事。

最早觸動我的,大概是趙姝。

她哭著求我放過孫貴人,也放過她們姐弟那會兒,跟我說,我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我登基做了女帝,想要繼承人,天下之大,選誰都行,并不是非趙濯不可,為什么不能放了趙濯,成全她們。”

她聲音稍稍頓了一瞬后,噙著笑的那雙眼轉投向趙承衍:“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覺得她說得對。”

“你已經貴為天子了,何必來告訴我呢?看樣子,宋昭陽是支持你的。”

趙承衍撇嘴:“也是,他什么時候是不支持你的。要說他的心也是夠偏的,你跟趙澈都是你母親的孩子,都管他叫一聲舅舅,他從來扶持你也就算了,你現在上位了,把趙澈困在惠王府,折磨成那個鬼樣子,他也不管。”

他一面說,一面搖頭:“他是向著你父親。”

或許吧。

她也沒有追問過,舅舅為什么會這樣做選擇。

她是認為那不重要。

在舅舅的心里明確作出這個選擇的時候,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有什么好問的呢?

哪怕舅舅當初選擇的是趙澈,她也會欣然接受。

至于趙承衍眼下這個態度——

“無論如何,朕都還是趙盈。朕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光明正大的做一回虞盈了。”趙盈自嘲笑了一聲,“既然是趙氏,皇叔是宗親,執掌宗人府,為宗人令,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得跟皇叔商量通才行嗎?”

也只是嘴上說的漂亮罷了。

趙承衍早就想過,有朝一日她上位后,他是管不了她的。

趙盈骨子里就是個不服管教的叛逆人,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宋昭陽和云氏的話她肯真正聽進去兩句,別的人,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改變不了她分毫。

但好巧不巧,宋昭陽跟云氏又都對她言聽計從。

繞了一大圈繞回來,其實還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能管得了。

天下江山,他真沒多在意。

否則也不會扶持她上位,叫她一個虞氏女去奪趙承奕的皇位。

“你似乎總是喜歡選擇一條無比艱難的路去走,哪怕撞的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趙承衍沒再看她,只是低頭看著懷里的趙濯:“你要自己留個孩子,屬于虞家的孩子,傳承香火,我沒可說的。

這原本也是先帝欠了虞家,欠了你父母和你的。

你怕將來朝臣反對,那倒沒什么,只要我在朝中一日,自然向著你說話就是了。

可有一樣。”

趙盈抿進了唇角:“趙濯做了皇叔的兒子,他一輩子都是皇叔的兒子。朕能承諾皇叔的,他只要肯安安分分做個富貴閑王,哪怕是朕將來不在了,也會給趙濯留下保命符,不會叫他被新帝為難。”

但前提是趙濯肯安分守己,不涉朝局。

畢竟他的身份太尷尬了。

他是趙承奕親生的兒子,就算出嗣,也是趙承奕親生的。

趙盈知道這條路有多難。

朝中那些老頑固,哪怕是有趙承衍幫襯著,他們說不得到時候連趙承衍一塊兒給罵了。

有趙濯在,他們總有一股子希望——扶持趙濯上位。

平昭元年六月,燕王也不知是發了什么瘋,把走路都還跌跌撞撞走不穩當的世子趙濯送上了天門上學藝。

據說深居清安寺清修的長公主趙姝聽到消息,也是發了瘋一樣要回京面圣。

后來如何,外人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趙姝沒能回京,趙濯也被送走了。

不過好像有不得了的消息傳出來——那位長公主當初是自請出家,先帝駕崩,她生母孫貴人隨殉,她親弟弟也做了燕王的兒子,小小的年紀生無可戀,覺得這紅塵俗世再沒什么值得牽掛,這才一心想要了卻紅塵,出家修行。

結果根本也不是這么回事兒啊?

這不是挺牽掛燕王世子的嗎?

大概又過了半個月時間,馮太后下了道懿旨,把修行的長公主傳召回京,召入了未央宮,之后那位殿下就再也沒出過宮回去清安寺。

“這兩個月外頭說什么的都有,難聽話也多,我如今連外頭那些宴都懶得去赴,一個個面上笑,心里不定怎么啐,兩面三刀,怪惡心人的。”

趙盈逗弄著床上的孩子,聽著宋樂儀的抱怨,笑而不語。

這是崔晚照在三月里生下的兒子,健健康康,養的白白胖胖,如今三個月大,趙盈實在喜歡這小子,隔三差五就總讓崔晚照跟宋樂儀抱進宮來玩。

且為了兩年后的事情,也該讓崔晚照慢慢的來適應內廷的生活,習慣趙盈的一舉一動。

“本來倒也還好,偏是太后懿旨,把人傳回京,如今再不放出宮去了,才愈發叫外頭人說嘴起來。”崔晚照給兒子攏了攏襁褓,“大多還是說當初孫貴人就不是自愿追隨先帝去,長公主也不是自己要帶發修行去出家,都是你逼迫的。

眼下燕王府把世子送上天門山,那就是個孩子,上了天門山能學什么啊?一去學藝數年之久,再回來京中,也只能當個紈绔養起來,孩子豈不是養廢了。

所以這位長公主發了瘋的不滿。

如此你便鬧了,假借太后名義把人傳回京,索性軟禁在宮里,還不知等到什么時候就給……就給……”

“就給暗害了是吧?”趙盈一面搖著手里的撥浪鼓,一面笑著彈舌去逗孩子,后來才把崔晚照的話接過來,“隨他們說去吧,天下悠悠之口,我還能一個個給他們堵上不成?

我也是不明白,徐冽也是天門山學藝回來的人,他就是養成紈绔了嗎?

這些話,倒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宋樂儀聞言嘖聲:“別是趙婉吧?她雖說是去了封地,但山高才皇帝遠呢,你管不著她,別是她暗地里勾結了什么人,做這樣的勾當。”

改朝換代,新帝御極,總有不太平的事。

不是興兵作亂,就是使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而且散播流言,煽動百姓,這種事兒也太像是趙婉干的了。

趙盈卻搖頭:“她在渝州什么也干不了,有人盯著她呢,你真當我心那么大,就好好的放她去封地了?

百姓不就是這樣。

宮里的事,天家的事,因為離得他們太遠了,摸不著,看不到,才越發要惡意的揣測。

揣測的多了,七嘴八舌,那不是說什么的都有。

等再過些日子,要往泰山封禪,回頭再以趙姝的名義給孫貴人做兩場水路道場,她出個面,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崔晚照看看宋樂儀,宋樂儀也看她。

反正她們是勸不下趙盈的。

眼下最好的法子不是恢復趙姝的長公主身份,在京城給她選址建公主府,哪怕像是看著趙婉那樣派人看著她呢,也好過這么把人拘在宮里,外頭見不著。

宋樂儀搖著頭嘆氣,索性也不再提這茬,倒是話鋒一轉:“父親還叫我問你呢,那事兒是定了,孩子你到底打算從哪兒得啊?”

她話音落下,見趙盈橫一眼過來,誒的一聲就連連擺手:“這是父親的原話,可不是我說的,不信你問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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