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在這個世界原本被稱為“凍耳朵”,習俗認為吃“凍耳朵”可以讓耳朵在冬天不受凍。
后來某前輩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大筆一揮改名為“餃子”,于是餃子的發明者就變成了司馬仲達……
平心而論,程晉陽并沒有司馬仲達那樣的豪情壯志,比如改造世界、引領人類什么的。
畢竟這個世界,基本上已經被穿越者前輩弄得面目全非。假如沒有妖魔的話,他可能會考慮做一個富貴大閑人,攜嬌妻美妾安然度日,只是這樣的機會估計也沒有了。
亂世在即,要么挺身而出,要么隨波逐流,后者就等于將性命拱手交于前者。若是沒有能力也就罷了,既然如今自己又有能力,又有勢力,還有那么多人的支持,程晉陽便不可能再退縮了。
別說是母親了,就是父母都擋在前面的道路上,他也只能選擇不孝,因為這是凌駕于孝道之上的大義!
“晉陽怎么一臉沉重的樣子?”餐桌邊上,李輕紈小聲問道。
“我猜是瞞著我們什么,所以故意繃著表情,怕被我們看出來呢!”崔錦綺若有所思。
“嗯……”李輕紈擔憂說道,“難道他在外面又收了女人?婉柔不是把他的下流雷達關掉了嘛。”
“又不一定是我們的情況。”崔錦綺盯著程晉陽,低低說道,“也許只是純粹的婚外情?”
“不會吧!”李輕紈吃驚說道,“他可不是那種人!”
“這個是說不準的呀!”崔小娘危言聳聽,“男人升官了就變壞,而且他如今這個地位,誰能保證沒有壞女人勾引他?”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李輕紈沉思起來,“那怎么辦?把他抓起來逼問?”
“要不我們今晚去夜襲吧。”崔小娘突然奇想。
“為啥?”李輕紈嚇了一跳。
咱們長輩都在族地里呢,偷偷跑出來就已經很冒險了,還夜襲?
“不然我們怎么審他?”崔小娘越說越來勁,“你看,你也不覺得現在是夜襲的好時機,程晉陽也不覺得,其他人就更想不到了。”
“正因為是大家都沒想到,所以我們才好趁機會悄悄過去。輕紈你打架比我厲害,到時候你先把他鎖住雙臂摁在床上,我這邊再慢慢拷問他……”
兩人在這邊嘀嘀咕咕,對面邢沅芷和褚青青也在閑談。
“沅芷,你最近氣色倒是比以前好很多了。”青青姑娘從容說道。
自從和程晉陽那個了以后,她自覺地位已經領先了一大截,因此甚至都不屑于去和其他姑娘爭風吃醋。
都是些未經人事的處子,啥也不懂的小女孩兒,有什么好和她們計較的?
跌份!
邢沅芷看著她的笑容,嘴角便也微微勾了起來。
“不錯。最近我讀佛理經卷,道祖三集,始覺人生苦海難渡,不必計較一時得失。”
我都搶跑那么多了,還跟她們計較什么“一時得失”?沒必要啊!
兩人相視而笑,見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后,便越發悠然自得起來。
盧卿云坐在餐桌的角落,看著李輕紈和崔錦綺嘀嘀咕咕,轉頭和鄭秋佩問道:
“輕紈和錦綺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她們倆好像是早就認識的吧。”鄭秋佩回答說道。
“怎么我們這些優秀的大小姐,都被那屑男一網打盡了呢?”盧卿云拿著筷子,狠狠戳著碗里的肉塊。
“這樣也好。”鄭秋佩微笑說道,“大家都是認識的,也不至于嫁人以后就各奔東西,來往變少,感情淡薄,多好呀。”
盧卿云目瞪口呆:這有什么好的呀?
哪怕是互不來往,也比婚后聚在一起爭風吃醋、陰陽怪氣、勾心斗角,互相算計提防來得好吧!
當然,小佩姐向來都是好好姐姐。哪怕你在她面前說“我要親晉陽了喲”,她也只會說“好呀好呀”,所以她的意見其實并沒有什么意義。
楊望舒坐在程晉陽邊上,唏哩呼嚕地吃完了一盤餃子,端起碗來:
“再來十個!”
“你怎么這么能吃啊?”程晉陽笑著給她添了一碗。
“我雖然能吃,但是我不會胖。”楊望舒給自己倒了一碟醬油,“而且越吃越可愛!”
“可愛可愛。”程晉陽也不跟她計較,轉頭問王大小姐,“水餃還要嗎?”
“來一碗吧,不要水餃。”王婉柔正在看一本書,頭也不抬地道。
程晉陽:???
他懵逼地給王婉柔盛了一碗湯。王大小姐單手接過,仿佛當做茶水般心不在焉地慢慢喝著。
用餐完畢,大家便各自歸去。
如今程氏族地的待客區,大部分已經被邢、褚、楊、王、崔、盧、鄭、李八家劃分完畢,簡直就像是八國聯軍。
褚青青這邊回了房間,和父親聊了幾句,然后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在書桌前坐了片刻,她忽然又想起餐桌上,邢沅芷露出的那個笑容。
仿佛在嘲笑她的笑容,表情里流露出來的意味,和自己居然有八分相似。
不會吧,難道是……
想到這里,青青姑娘便將枕頭塞到被子里,營造出里面睡著人的假象,然后打開窗戶溜了出去。
神都程氏族地里的褚氏客房區域,自然也有褚氏的人在晚上巡邏。
青青姑娘悄悄在花叢中穿行著,一路上繞開不少的巡邏族人。
這地方她差不多住了將近一年,路線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哪里有小道可以抄近路,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繞到程晉陽的族長住處,她再次熟練地翻窗進去,便看見臥室里并沒有人,倒是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青青姑娘眼珠子轉了一轉,便悄悄來到衛生間門口,小心翼翼地擰動把手。
唔,沒鎖。
她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后便昂首挺胸,直接推門進去,冷笑著大聲說道:
“好啊!”
此時程晉陽正泡在浴缸里,閉著眼睛享受水溫。畢竟隨著阿芷搬出去后,浴缸暫時也沒人用了。
突然有人闖進衛生間,剎那間讓他有種偷用浴缸,結果被抓了個正著的心虛和驚恐。
仔細一看,原來是青青啊,于是又松一口氣。
“你干什么?這么突然闖進來……”他懶洋洋地躺在浴缸邊沿,微笑說道。
只是青青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差點變了臉色:
“你跟沅芷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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