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見相公沒有反駁自己,只是呆呆的愣神。
她一臉喜色的抓著她相公的手:“相公你放心我一定會善待妹妹的,要是妹妹能給周家開枝散葉的話。
別說和我平起平坐了,就是我伺候你們也甘之如飴。”
十幾年無所出已經成了她的心病。
雖然公公婆婆,相公都沒有為難她,但是她總是惶惶不可終日,覺得辜負了誰。
尤其當年自己養在膝下的小姑子也、、、、
王戔戔當即就紅了眼睛。
那件事不能提,不能想。
周陽有些生氣的一甩王戔戔的手,這是哪跟哪,但是現在情況不明朗。
那個女人雖然和他的妹妹有九分相似,但是那女人性格和溫婉的妹妹相差十萬八千里。
而且她貌似還身體有疾。
他的妹妹可是從小最喜歡墊著腳尖在他面前練舞的。
那時才四五歲已經舞的像模像樣了,連當時年長她三歲的六皇子都看到目不轉睛。
世界上有長的像的人也不足為奇,如今整個國公府好不容易從喪失幺女的痛苦中緩過來。
他不能因為那個人有點像妹妹就行差踏步。
讓國公府重新沉浸在當年暗無天日的痛苦里。
他看著一屋子的目光,擦了把冷汗說道:“今天是我的魯莽了,這事我單獨和娘子商量。”
老夫人擺擺手:“去吧,夫妻間有事好好說,要是喜歡孩子旁支也可以過繼,不一定非要鬧得雞飛狗跳。”
他們國公府最是講理的。
沒有強行買賣的事情。
周陽到了房里,鬼鬼祟祟的把門給關上:“夫人我真不是動了納妾的心思。”
他國公府的男人個個都是清流,言行舉止那是莘莘學子的榜樣。
女色他不稀罕。
再說那也是體力活啊。
有那力氣多讀幾本書不好的。
周陽在這事可是拎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己的娘子落落大方,孝順長輩,夫妻比翼連枝,一家人其樂融融,岳父一家也是一心為民,廉名在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對于同僚之間炫耀妻妾成群,姨娘如玉的時候,他就炫耀歌詞詩賦。
人生的樂趣怎么能單單在一個色上呢?
何況他覺得自己的娘子就是外頭給個天仙,他都不換。
多年來早就情意相投了,恍如自己。
“相公你對我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相公也是心疼我才納妾的。”王戔戔是真的希望自己的相公能有個后。
“我呸,我是心疼我自己才不納妾的。”周陽一時口不擇言。
“相公真是說笑,說說是哪家的妹妹讓一向謹言慎行的相公如此失態。”
王戔戔伸手把周陽的衣服脫下又找了件合適的換上,看著換下的衣服居然血跡斑斑。
王戔戔泯著嘴笑道:“看來妹妹是個烈性中人。”
“今天這頓毒打要是真的是妹妹也是好的。”周陽把今天遇到周落的事和自己的夫人說了一遍。
對于這個妹妹,王戔戔也是有不可磨滅的感情的,婆婆生下周落的時候,年歲已大很多東西力不從心。
她剛嫁作新婦,精力旺盛,又膝下無子自然而然的承擔起照顧這個小姑子的責任。
周落莫名其妙走丟后又在京郊發現尸體,她更是郁郁寡歡,以至于這些年身子越來越差,多年不無所出,家里的丈夫甚至宮中的御醫都來診看過。
都是統一口徑:“夫人郁結在心,經絡不通,終難受孕。”
王戔戔一直覺得是自己沒有看護好周落。
這成了她的心病。
這些年她只能偷偷摸摸拿著周落小時候穿過的肚兜偷偷哭泣,哭完了又要裝成喜氣洋洋去面對周家的人。
公婆年事已高,她不能再讓他們徒增煩惱。
“你說的是真的?”王戔戔從椅子上騰的站了起來,頭上的發簪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泠泠作響。
“我這就去尋尋看。”說著她不等周陽開口,就要往門口走去。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周陽一把抓住娘子的手:“我之所以拉你回房說,就是怕萬一只是像呢,而不是周落呢,母親年事已高,自然受不得打擊了。”
“我懂!我懂!剛是我魯莽了。”王戔戔連連點頭。
“我從今天開始就去街上來回打聽,只要妹妹還在京城里總有蛛絲馬跡的。”
王戔戔說道做到,每天天蒙蒙亮也顧自己世家的身份,不辭辛勞帶著丫鬟開始走街串巷尋找周落。
“夫人你都連著從早到晚好幾天的東張西望了,是不是老爺要納妾你不高興了?”貼身丫頭都看不過去了。
她家小姐那么好,家婆也喜歡,可惜就是不能生養。
“沒事,整日做著繡花啥的傷眼睛,多出來活動活動。”王戔戔也知道人多口雜,所以和相公一樣守口如瓶。
周落也就在院里安靜了幾天,這不趁著張瑞和太子商量要事的空隙。
她又如法炮制的翻墻出去。
落落你剛還指天發誓說不會偷摸溜出去的。二狗子好心的提醒著。
它又一次接受了靈魂的拷問,它為什么不謹慎一點,本來云家大小姐可是賢良淑德,萬萬是不會做出這種市井小民的舉動。
“二狗子你就不懂了,能遵守的才叫誓言,事后可以反悔的那叫住安慰。”大佬科普道。
你是說你剛是安慰我爸爸的?
“是鴨,要不他怎么安心去精忠報國啊,只要他不和六皇子在一起的話,他就不會黑化啊,不會黑化就不能成了殺人機器。”
反正就是阻止二狗子的戰神爸爸黑化,她就算完成任務了。
等她臉上的胎記完全消失了,是不是就不會給人稱為怪物了?
娘親會不會?
周落咬著蘆葦根,拖著瘸腿看著街面的繁華。
二狗子你說你爸爸為什么那么精明要收走我的銀子呢。
周落面對琳瑯滿目的東西哀怨的說。
那還不是以為你手里沒有銀子了就會消停啊。二狗子心里憤憤不平。
它爸爸的遭遇還是因為它當時的不謹慎一手造成的。
錯綁已經成了二狗子心里不能提及的痛了。
“我聞聞香也可以的。”周落坐在墻角邊垂頭喪氣。
遠處的包子好像是五花肉餡的,不過蔥花放多了,肉放少了。
不遠處的烤餅好像放了牛油烤,一次能吃五個才飽,個頭小了點。
街對面烤乳鴿上次意猶未盡。
她吧唧著嘴巴。
王戔戔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這些天雖然一無所獲。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相公不是魯莽的人,能讓訥言敏行的相公有這么荒唐的舉動。
她相信那個女人確實是像極了當年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姑子。
她一定要堅持不懈。
“夫人我們要不先回去歇歇再出來?”丫頭看著毒辣的日頭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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