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一一忙止住哭聲扶著沙發柔聲的說道:“母親,陸落是妹妹,你一直喊妹妹的昵稱,怪不得一時反應不過來。”
“哦。”陸母神情訕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決計是不會把那個二女兒接到眾人的視線里的。
一個命硬的和臭石頭還土里土氣的人怎么配做的她的女兒。
“她去哪里了”陸母左右環視了一下沒有見到那個掃把星漫不經心的問道。
如果宋軍看她膩煩了,那她今天就把大女兒放這里,把那掃把星接走送回南鄉去。
一舉兩得。
還省的來回折騰、
“我還以為陸落不是陸家的女兒呢。”宋軍坐在沙發上,但是想起來大佬說過棕色的沙發不好看。
他直接轉身落座在邊上的紅酸枝木凳子上。
只是陸一一看到他的動作后,有些遲鈍,委屈的癟癟嘴巴。
那沙發是她幫忙挑選的,以前宋軍可是愛不釋手。
“我這也是一言難盡啊,如果不是陸落不能放在我身邊養著的話,哪個母親舍得骨肉相離。”陸母覺察到宋軍的不滿裝模作樣道。
甚至連眼淚水都出來了,倒也有幾分母慈子孝。
宋軍輕笑道:還是那套說辭,當初陸母也是用這套說辭把陸落連哄帶嚇的送到宋家的別墅的。
他幾乎可以斷定,陸落不會無緣無故給接回帝都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受害者對陸落橫加指責,現在才發現她才是那個當之無愧的受害者。
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他依稀的記得那段時間的陸落穿著一身潔白的菟絲花裙子,和陸一一大學時的裝扮一模一樣。
他以為她在東施效顰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管家說夫人把以前的衣服都丟了,才發現其中有件衣服是陸一一之前穿過,因為沾了一丁點番茄醬而丟棄的。
“你們送陸落來的時候,帶來的那些衣服,一一穿著好看,陸落穿著不好看。”
“那是,那些衣服一一穿著美若天仙,到陸落這就不倫不類,有些氣質是學不來的。”陸母洋洋得意的王婆賣瓜。
宋軍微微的垂下眸子。
之前真是誤會她了。
“麻煩伯母把陸小姐接過去,本來我是想給林不凡打電話的,怕引起他們小家庭的震蕩才給您打的電話。”
宋軍的話讓陸母和陸一一都無所適從,他們都暗示的這么明顯。
難道不是得不到永遠在騷動。
宋軍以前對陸一一那是有求必應啊,今天怎么就拿喬起來了。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
陸母覺得宋軍可能對陸落的新鮮勁還沒有過去。
那不妨在等等,就算是代替品也有新的幾天。
她幫陸一一把東西收拾好滿臉堆笑道:“我先接一一回去休養一段時間,等她身子骨好一點,再請你到家里做客,到時候讓你陸伯父好好答謝你。”
“陸落她失蹤了。”宋軍冷不防的說了一句。
陸一一忙放下手上的行禮,一把抓住宋軍的手:“怎么失蹤了,她沒有回南鄉找那個男人嗎?”
“回了。”宋軍說道。
“那就好。”陸一一拍拍自己的胸脯如釋重擔。
“又走了。”宋軍補充了一句。
“或許心情好,出去走走,放心我那小女兒生存能力強著呢,宋先生不必太擔心,等她回來我一定教訓她,身為人妻居然跑南鄉去找野男人。”
陸母自然而然想到前段時間關于他們一天能震三個小時房車的報道就恨的咬牙切齒。
家世好,身體好的應該給自己的大女兒留著才是。
想不到陰差陽錯給那掃把星占了便宜。
“看來伯母很高看陸二小姐。”宋軍笑道。
陸母一手拉住陸一一,一手拿著行李道:“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一一從小青梅竹馬,伯母說話自然隨意一些,我們是自己人,我也不妨和你托個底。”
陸母壓低聲音說道:“有個高人算到陸落克人,身邊的什么都克,不像一一,高人說了是個飛黃騰達的命。”
“哦?那陸落來了這么久,你們三個不都還安然無恙啊。”宋軍似笑非笑的說道。
陸母想不到一向對陸一一言聽計從的宋軍居然會說出陰陽怪氣的話,當即就不高興了:“我也是把你當成自家人才自報家丑的,宋公子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慢走,不送。”這回宋軍真的發火了。
管家根據身份信息登記很快就查出大佬的落腳點。
“少爺這是二小姐的落腳點和行動軌跡。”管家把一份資料遞給宋軍。
宋軍沒有打開只是直接折好放在口袋里。
如果她不想見他。
其實他也不一定非要見她的。
這個女人連電話都不打一個,是當他死了嗎?
他也要面子的不是?
他也需要哄一下的。
大佬到這個城市租了個短期的租房,三個月一次**房租的那種。
小小的一室一廳月租2000塊,直接拎包入住,公寓不算高檔但也不是之前在南鄉住的那種城中村。
大佬每天出去覓食,順便帶一個編織袋而且是大號的,一路上有硬紙板啊,塑料瓶都往里面放。
晚上拖到小區的對面的廢品站換成毛幣。
落落小姐你麻辣燙都能吃出自助餐的架勢,就靠這塑料瓶一分錢一個,硬紙板七毛錢一斤,你什么時候能做到收支平衡啊?
碎神號雖然知道大佬每天走街串巷的撿塑料瓶和紙盒子。但它隱隱覺得大佬在找角角落落里的美食而不是認真的撿破爛。
她中午一頓麻辣燙硬生生吃了99塊錢,大佬穿著超短裙撿一天垃圾才9塊錢。
這、、、、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落落小姐我爸爸說的對,你穿著抹胸裙踩著拖鞋有些不倫不類啊,要不我們買幾身別致像樣的工作服?
碎神號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眼光隱隱都覺得菊花一緊,那個二貨居然一天整天除了覓食就是大大方方的撿可樂瓶。
“好啊。”大佬鉆進路邊店。
那店門口的大喇叭叫著:“最后三天,清倉甩賣,賠本處理,除了老婆不送其他都送”的店買一身青春洋溢的運動套裝。
又到“江南最大皮革廠,老板跟小姨子跑了、、、”的攤位買了個大號的手提包。
這一身的裝扮也就妥了。
大佬之所以這么爽快的答應了還不是因為穿短裙跑都跑不快。
以至于錯失了很多瓶子。
你說你至于嗎?你那白給的三十萬你要撿多少瓶子啊?你現在知道錯了嗎?心不心疼啊碎神號想到大佬拿他爸爸的錢去養小白臉,簡直心疼的無法呼吸。
“不心疼啊,小安子對我好鴨,報答他應該的。”大佬的小本本上記得很清楚。
難道我爸爸對你不好嗎?你看看你做的都啥事。每天堅持不懈的把我爸爸的電話給按掉。
“你爸爸哪里對我好了呀?”大佬這話還是深思熟慮后說出來的。
你想想你養小白臉的錢還是我爸爸給的呢。碎神號暴跳如雷。
“你不是我辛辛苦苦掙的嗎?”
碎神號常常因為不夠猥瑣而講不過大佬,你想想每天蹦蹦跳跳就能掙一百多萬。
如果錢真的這么好掙,你頂著炎炎夏日從早到晚除去吃飯和去吃飯路上的時間,你都在撿垃圾啊。
你一天才幾個錢啊?
大佬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狗子你心里在罵我掙的不夠多。”
我沒有你瞎說,我不承認。碎神號快速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