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里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南宮離松開了手。
云落倒是沒有給南宮離給震撼住,反倒破罐子破摔了:“你看你也好端端的丟了太子之位,而且腿也殘了,說明他們照顧的不好啊、、、、”
云落的話還沒有說話,整個人就給南宮離掐著脖子提了上來。
云落翻著白眼,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四肢,如同缺水的魚一樣。
“本王從沒見過你這么膽大,不要狗命的奴才,看來你是在一次次的挑戰本王的耐心,你還真以為本王不會殺你嗎?會畏懼你背后的人嗎?”
南宮離即使氣急敗壞,語速依舊不緩不慢,聲音倒也是好聽,帶著絲絲的魅惑,但是話里話外卻處處透著殺機。
饒是見多識廣的王管家也是靜若寒蟬。
這個小太監長得眉清目秀的,十五六歲又正是少年雌雄莫辯的時候。
本來早上胡公公來匯報的時候,南宮離覺得這個太監女扮男裝也無可厚非。
畢竟他當太子的時候,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分分秒秒想拉他下馬。
環肥燕瘦的女子更是用不同的方式和手段往他的府里塞。
這假扮太監可是頭一遭。
居然有人想讓他喜當爹。
剛南宮離猜測到這里的時候,不由怒火中燒。
可是那太監剛才昏迷不醒的時候,他讓府里的親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太監。
而且是自幼凈身的那種太監,那玩意的根部連個凹凸點都沒有。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剛抬回房間檢查的時候,還有喜脈,但是檢查完身體一查看:喜脈悄無聲息的沒了。
如果是王管家查驗走眼倒也情有可原,可是剛府醫也檢查過,確實是喜脈無疑。
可喜脈又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人假孕?甚至能瞞天過海?”南宮離皺著眉頭問道。
府醫低頭思考了回答道:“這是宮中秘事,想來民間倒是不常有,如今離王府已如驚弓之鳥,想來不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來滋事。”
畢竟樹倒猢猻散。
府醫如實說著,畢竟他從南宮離是東宮太子的時候就一直在麾下了,倒也亦師亦友。
前世南宮離后期的休養生息,他也是功不可沒,自然他對南宮離說話也就沒有那么多的虛張聲勢。
南宮離點點頭,后宮爭寵無所不用其極。
假孕應該算是相對低級卻屢試不爽的鋒芒招數,就他自小也看到過幾個妃嬪用這種手段。
不過聽了府醫的話,南宮離原本平淡的神情漸漸的凝重起來,難道他的墜馬不是個意外。
這個小太監到底是哪個人送來的。
居然連假孕這種藥也能拿到。
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深藏不露的?
難道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技能?對方不可能花大錢找個花架子來培養的。
空間里的碎神號一臉茫然:什么假孕之藥?什么后臺的人高不可攀?那明明是它用了洪荒之力給大佬開的一點點保命外掛。
要不她昨天就給你弄死了。
“王爺,奴才思前想后覺得奴才剛好像有一丟丟說錯話了……”
“好,很好,那你先起來吧,要好生休養著,免得旁人置喙我離王府苛責一個孕婦太監。”
前一刻還要打打殺殺的南宮離忽然就如沐春風地笑了起來,既然人都大費周章送到他府里了。
他就坐山觀虎斗。
“什么孕婦太監?”云落一臉的懵逼。
南宮離看著她裝模作樣冷笑道:“希望你以后的表現不要讓本王失望。”
云落忙點點頭:“我一定陪您上九天攬月,一定陪您下五洋捉鱉,萬死不辭。”
說漂亮的話總比丟命好。
“這樣吧,我先把你丟到地牢里去關個兩三天,殺殺你的囂張的氣焰,到時候本王再親自把你接回來可好?”
呵、、、
云落敢怒不敢言:“謝謝王爺體恤。”
還能王爺說話算話,別忘記牢里的奴才啊。
命總算是在這個鬼畜手里保下了。
當云落給胡公公如同扔破布一樣的扔進地牢,本來擁擠的地牢顯得更加的擁擠了。
她以為地牢里會怨聲載道,至少吵鬧不堪、互相廝打。
但奇怪是這里關著黑壓壓的幾十口人,居然出奇的安靜。
若不是還有人抬眼看了她一下,她都懷疑這些人已經悄無聲息沒有了生命。
這里地牢雖然雜亂無章,但一日也有兩餐雜食,雖然不好,但能吊命。
云落小心翼翼的領到一碗粥和一個黑面硬邦邦的饅頭,她自覺地蹲在角落里。
見一個老奶奶正襟危坐的,并沒有去領粥,云落小聲的提醒著:“一會官差走了,你連粥都喝不上了。”
那老婆婆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云落:“你相信那么好的一個人會把我們趕盡殺絕嗎?”
云落咕咚的喝著粥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相信如果幾天不吃飯一定會餓的虛脫了,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幫你領也可以幫你吃。”
云落提議道。
“姑娘你真是好心。”那老婆婆閉著眼睛說道。
大佬把自己半碗粥遞到她身邊,狠狠心又把那個黑面饅頭也放下了。
等云落屁顛再去排隊的時候,鍋里已經空無一米了,更別說黑面饅頭了。
云落緊趕慢趕抱著碗返回的時候,那個說不餓的老婆婆已經慢條斯理的在啃云落放下的食物。
而且看起來還吃的很香的樣子。
“二狗子我覺得我做了一單虧本買賣。”云落抱著膝蓋坐在門邊,肚子餓的咕咚咕咚的。
這、、、你是尊老愛幼、孔子讓梨。
“不,我其實想多吃半份的。”云落如實的說道。
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嗚嗚!
碎神號:、、、
夜里大佬給一聲嗚嗚的哭聲吵醒,睜眼一看是一只大搖大擺跑來跑去的老鼠。
大佬眼疾手快的一腳踩了下去,膘肥體壯、油光發亮的老鼠瞬間就沒了聲響。
原本有些喧鬧的牢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從南宮離墜馬,動輒打罵下人后,他們已經習以為常這個牢里不時的添人。
可是添一個這么彪悍的還是第一個。
眾人抬眼盯了會云落,又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老鼠?這一個來月來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倒是剛大喊大叫的女的,原本是皇上賞給東宮太子的歌女,雖然沒什么位份但是這些年在東宮也算是養尊處優、目中無人。
畢竟是皇上賞下的人。
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離王,這不前幾日也下到這個地牢里來了。
“喂,你過來給我捏捏肩膀。”
“我?”云落用指尖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后堅定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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