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落你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二狗子雖然看不上那野山參,但也知道在人界是個名貴的。
“要不,狗子你拿個煉丹爐出來,把這野山參練成靈丹妙藥?”
你知道我不行。二狗子說完直接下線了。
簡直就是找虐。
啃完野山參的云落,抱著胳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落覺得身邊多了個人,這才驚醒了過來。
那個結界居然能讓她睡的如此的安穩。
簡直是不可思議。
在虛空中,云落總是戰戰兢兢地活著,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
然后昨晚卻沉沓無夢,安詳極了。
這……
“我一會就送你出去。”白衣苗沅看到云落醒來后,輕輕淺淺地說道。
大佬點點頭,一步三回頭道:“你能跟我一起走嗎?”
白衣苗沅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我被鎮壓在這里出不去。
你是陰生子,又有特殊的氣息,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
昨晚黑衣苗沅已經對你動了殺機了,你萬事小心。”
雖然云落知道他有所隱瞞。
“哦,”大佬雖然還是不懂,但是不妨礙她裝懂啊。
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你以為上課認真聽講的孩子都是成績遙遙領先的學霸啊。
也就假裝聽的津津樂道,腦海里卻想著烤鵝的學渣。
大佬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給白衣苗沅送出洞府。
“二狗子我覺得你爸爸好溫柔啊,白衣飄飄,氣度不凡。”
大佬不遺余力的夸獎著,畢竟昨晚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只好閉著眼睛夸獎一下。
你肯定是因為我爸爸還把野山參還你的緣故。二狗子雖然一臉懵逼。
但是它爹的尊嚴還是要義無反顧的維護的。
可黑衣苗沅的事情,它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
大佬回木屋里,胡亂的扒了幾口地瓜飯,拿著鐮刀往森林的更深處走去。
小落落,你吃野山參吃上癮了?二狗子不解的問道。
“黑衣苗沅對我虎視眈眈,我可能活不久了,我去挖些值錢的藥材給大哥他們送去,也許這輩子怕是見不著了。”
其實大佬知道,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們也是見不著了。
有些人,遇到了也就散了,以后·····就沒有以后了。
她知道,可她無能為力。
皇天不負有心人,云落真的大大小小挖了不少值錢的藥材。
原來這個世界的運氣爆棚,并不是二狗子信口雌黃。
至少效果立竿見影。
云落決定先下山把這些藥材賣了換些日用品來,然后給季家人送些過去。
二狗子一直覺得懵懵懂懂的大佬去賣東西。
一定是給個價錢就丟貨。
畢竟她沒有學過人情世故。
結果上次它就發現大佬居然知道貨比貨,最后還賣了個不錯的價格。
簡直是匪夷所思。
“二狗子你說我挖出你的反派爸爸后,將不久于人世?”大佬拿著手上的五百兩銀子問道。
是的,原劇情是這樣的。
“我給他們留點銀子吧。”大佬買了一些日用品就按著記憶的路往溪口村走去。
因為剛過晌午,村里要不都在山上忙農活,要不都在家里歇一歇。
“孩子他爹你說季落偷摸躲哪里去了?一家人反復尋找,路卻越走越迷糊?”
床沿上坐著一個婦人有一針,沒一針的納著鞋底。
新房子是起好了,可住新房子的人卻不見了。
榮華富貴哪有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好?
坐在一張竹板凳的男子大口的吸著手里的旱煙,他也是一臉的愁容。“希望娃能自己找到路回來。”
“老大那也問不出點啥來……不行,明天我還是要去尋尋。”
“丫頭雖然留了銀兩,但是我還是要留著給她自己留著當嫁妝,我一會把這些鞋拿到鎮上去賣添補家用。”
“鎮上和村里倒也有幾個給老二說親的,可他就是執拗要找到妹妹再成家。”
大哥滿身泥土放下鋤頭沒精打采的說道。
他想老二也成個家,可他就是不聽勸。
“孩子的心意就隨他去吧,只要丫頭能好,天涯海角我們也要尋尋看,只是不知道老天開不開眼啊。”
屋里是長時間的沉默:“娘,妹妹說她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你們不必太擔心了。”
季母忙放下手里的活計,搖晃著老大的胳膊道:“你是不是知道丫頭去哪里了,我們不要新房子,也不要銀子了,我們只要人平平安安就好。”
“娘···我真的不知道,妹妹甚至連送都沒有讓我送,原先妹妹住的地方變成了一道懸崖,人根本就上不去了。”
原來大哥還是去找過她的。
但進山的路,已經給二狗子用金手指封印了。
已經躲在屋后偷聽好一會的云落早已淚流滿面,她的家人沒有嫌棄她是個怪物。
更沒有害怕她會帶來的那些不祥。
“誰?”聽到屋后有異的季錦忙追了出去,可是后屋空蕩蕩的。
只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他面前晃過。
他以為是山上跑下來的黃鼠狼,過去一看是一包銀子。
“娘,你看是不是妹妹的帕子?”季錦對那些銀子目不斜視。
只是抽出那方繡著落字的帕子。
“是落落的,她回來了也不回來看看我們。”
“這個天殺的·····”
“丫頭你怎么這么狠心啊,回來了也不給我們看一眼。”
“你怎么能狠心的起來啊。”
家人里里外外的找了好長時間。
天已經黑透了,高空的星星忽明忽暗的。
大佬躲在村口的梧桐樹上已經好幾個時辰了,餓了就拿出雞腿啃啃。
渴了就拿出竹筒的水泯泯,但就是沒有回山里的意思。
落落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小木屋了?
二狗子實在想不明白那幾個人滿頭大汗的來回跑有什么好看的。
“二狗子不懂,這里暖。”大佬指著自己的心口認真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和他們見面,然后皆大歡喜的吃頓團圓飯。
二狗子已經理解不了大佬的腦回路了。
“不能,我不祥,我怕給他們帶去無窮無盡的災禍。”大佬認真的說著。
“孩子她娘你不要難過了,季落想明白了又會回來的。”
樹底下的聲音漸行漸遠。
“狗子,你給我二哥看看姻緣,是不是命中注孤。”云落對于剛聽到的話耿耿于懷。
別人對她好,她總是想加倍的還給人家。
二狗子沉吟了一會說道:原本也是喜樂、安康的命數。
知道你的命數后,求著你姥姥分了大半的福氣給你,你二哥如今確實注定孤。
見云落沒有說話,二狗子游說道:其實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二哥挺挺也就過去了。
畢竟二狗子自己也挺了幾萬年了。
而人只有區區的幾十年。
一晃而過。
“狗子,把我身上的福氣還給我二哥。”云落話音剛落,脖子上的玉牌忽然抖動了起來。
云落伸手握住那玉牌低聲安撫道:“姥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
小落落你可要想清楚了,昨晚黑衣苗沅對你就非常不友善,要不是我爸爸出手罩你,你昨晚就嗝屁了。
要是你把福氣、運道還給你大哥,以后可能會慘不忍睹。
二狗子沒有說出口的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狗子,我決定了,還給二哥。”云落堅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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