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我能把他反揍到滿地找牙的那種。”云落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衣苗沅一臉抱歉的回她:“他性子琢磨不定,你最好順著他,還有·····。”
“你不管怎么樣都打不過他的,千萬不要螳臂當車,這樣你能少受點苦。”
總之一句話,要順著毛摸。
說著他把筷子遞給云落,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早上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只差一口氣了。”
“你的意思是,我吃飽了才有氣力挨揍。”
他額首……
想通了的云落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你說你已經辟谷了,為什么你的手藝這么好?”大佬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白衣苗沅伸出自己的修長的雙手愣了一下:“我記不清楚了。”
“可能你以前是個廚師。”大佬答疑解惑道。
“也許是吧,我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白衣苗沅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衣苗沅。
大佬忙顫顫巍巍的抱住桌上的兩大盤魚,往自己的邊上攏了攏。
心疼的說道:“我才嘗一筷子,你要吃,你自己抓去。”
“你昨天不是說你不會燒菜嗎?”黑衣苗沅伸出手指轉動了一下。
大佬如同給一根看不到的繩子捆綁起來,動彈不得。
更別提要護住桌上的兩盤魚了。
“不是我燒的,是你········是白天的你燒的。”大佬小聲的辯解著。
“看來他還是對你動了惻隱之心,我一直以為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呢。”黑衣苗沅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這味道久違了。
好像什么時候也是和一個人這樣吃過,但是和誰吃呢。
他想也不起來了。
“你身上的傷也是他給你治好的?”
大佬點點頭。
“他可真舍得自己的修為啊,居然為了你這么一個傻不拉幾的女人,大動干戈。”黑衣苗沅埋汰道。
“我長的還可以,你看我新修的劉海是不是看起來熠熠生輝。”
大佬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反駁了一下。
黑衣苗沅冷哼了一下:“女人不是要光看臉蛋的,何況你還沒有臉蛋可以看。”
“太自以為是的女人不怎么聰明。”
云落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一馬平川,有些泄氣了:都說窺探天機的人都會五弊三缺,莫非自己是陰生子就缺這個?
如果不是黑衣苗沅虎視眈眈的話,大佬可能會把手偷偷伸進自己的衣服看看。
是不是真的一點都沒有。
“你別看了,你都十六歲了不會再長了,也就那樣了。”黑衣苗沅打破了大佬唯一的幻想。
“我以為你給鎮壓了幾千年,分辨人的年紀是以脖子下的毛來決定,原來也不是啊。”
黑衣苗沅停頓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就是不折不扣的鬼畜。
忽然不想理她。
云落吃完飯后,乖乖的去洗碗、擦桌、收拾房間,簡直是不要太賢惠了。
二狗子算是看清楚了,大佬就一個吃軟怕硬的東西。
我呸·······
收拾妥當后,云落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黑衣苗沅一臉不喜的把大佬從床上拎了起來:“你不能睡,你必須陪我。”
黑衣苗沅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拎起云落就往外面跑去。
如同拎一只小雞一樣。
云落的耳邊都是呼呼的風,這黑衣苗沅拎著她居然還能健步如飛。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商量一下,我這白天晚上都接客吃不消啊······。”
黑衣苗沅不等她說完,直接把她扔在亂墳崗。
他自己則收斂了氣息坐在樹枝上似乎在看看好戲。
云落給胡亂的扔在一旁,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扭成一團了。
平復了好一會,才勉強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她可是陰生子啊,可惜是毫無縛雞之力的陰生子。
等云落站直身體后,頓時看到四周的影影綽綽都朝她聚集而來,它們伸出枯骨的爪子朝她抓去。
黑衣苗沅以為云落會嚇的哇哇大叫,甚至跑到他面前跪地求饒。
可云落卻一下跳了起來,抓斷邊上柳樹上的柳條看似毫無章法的揮舞著。
但是……四周的影影綽綽卻節節敗退。
黑衣苗沅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難道她是······
但他很快就把眼里的驚訝給掩蓋住了。
只見云落把一個爬在她后背的母子蠱狠狠的甩在地上。
開口訓斥道:“你們不去轉世輪回還助紂為虐,也不怕臟了輪回的路。”
“丫頭你可聽過生澆驢肉。”
“生澆驢肉?”云落一下就皺起了眉頭。
她抬頭看著眼前這對母子蠱,眼里有幾分的恐懼,甚至是遲疑。
不安的問道:“這東西這么造孽,現在還有人吃?”
驢肉火燒很多人是知道的。
生澆驢肉估摸就不大清楚,這是一道古菜,很出名。
怎么做呢?論生澆,大家可能就想到清蒸魚上,澆透了湯汁老勾兌魚本身的鮮味。
可這生澆驢肉——是選肥嫩活驢,四足束縛,取臀腿上好位置,活活剝下拳頭大一塊皮,一道五香老沸油澆下。
肉立刻就熟,快刀旋成薄片,隨吃隨旋。
這驢,是活著的——取其至鮮。
這種酷刑一樣的東西,剝皮澆油,驢掙扎痙攣,慘叫不絕。
可食客卻往往就喜歡這個嘶嚎——叫的越歡,說明這東西越鮮活。
吃的就是個“慘”字。
可饕餮食客卻以為是個鮮字。
云落稍稍一愣神,連忙說道:“你是說她們是驢?”
可云落瞧著她們是一對不折不扣的母子,臉上五官清晰,甚至可以看到那娃娃臉上細膩的紋路。
雖然這娃娃因為煞氣——黑乎乎的。
應該不是驢啊。
難道成精?
這念頭一閃而過。
“你再仔細看看她們。”黑衣苗沅滿不在乎的說道:“她們的臉是完好無缺的,可身上尤其胸口那鮮嫩的肉已經給人一挖而空了。”
“啊?誰把她們當驢?”云落手里的柳枝居然不自覺的垂了下去。
她知道古代有水銀澆筑的童年童女,想不到還有這種“生澆肉的吃法。”
簡直是喪今天良。
云落一說這話,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凄涼:“可她們好像對我們怨念很深啊,我要是不砍人家,她們就要砍了我,我還是保我自己。”
弱肉強食,確實是生存的法則,誰也沒辦法。
如果她同情了,可能她就要死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云落,居然左右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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