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摸跑出來就是為了改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場景,想不到是從一個火坑。
就掉入一個更可怕的火坑。
她已經做好臨陣退縮的準備了。
等她好不容易快飄到門口的時候,黑衣苗沅一下扔掉了大佬,空手往后面一拽。
他的手掌宛如有磁力一樣直接把母子蠱吸到鼻子底下。
一絲絲的黑氣從她們身上散發開去。
云落看到這一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笑道:“原來你也喜歡這樣的進階方式,還以為你是高不可攀呢。”
原來不過是蛇鼠一窩罷了。
真是高估你了。
黑衣苗沅冷笑了一聲,把手里的母子蠱扔在地上說道:“我只是想掐的她魂飛魄散,像這這種低端的靈氣不配和我融為一體。”
他居高臨下,眼神里都是凌厲,倒也不像是信口雌黃。
云落轉頭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母子蠱,眼里閃過一絲的疑慮:“聽說做母子蠱的手段非常的殘忍。”
黑衣苗沅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有資格做成母子蠱的人都是懷胎十月即將臨盆的孕婦。
說白了,一尸兩命。
術士活生生的把孩子從孕婦的體內引產出來,在當著孕婦的面把孩子用千刀萬剮的刑罰折磨死。
全程他們會想方設法讓孕婦保持清醒,讓孕婦的怨念達到最高的境界。
這滴血認主,怨念越大,殺傷力和破壞力也就越大。
甚至更可怕的是,他們幕后主謀為了讓他的殺人工具更加冷酷無情,還加了“生吃驢肉”的環節。
那孩子胸口空蕩蕩的血洞就是生澆留下的。
這樣的折磨方法,十月懷胎的母親,怨念達到了空前所有。
難怪,一開始云落看這個母子蠱都強的可以掀起腥風血雨,但是在黑衣苗沅面前卻弱的如同三歲孩童。
瞬間刷新了她的三觀。
真是山上青山,樓外樓。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黑衣苗沅:“你打算把她們怎么樣?”
這母子也是可憐的。
母子蠱現在眼神已經清明很多了,直接躲在大佬的身后求罩。
“你會做什么?”黑衣苗沅不著一絲感情的問躲在云落身后的母子蠱。
母子蠱不假思索的說道:“女人會干的事情我都會干,而且還能做的井井有條。”
畢竟以前她也是個賢妻良母,可惜一直生不出兒子,遭婆家人嫌棄,懷胎十月即將臨盆的時候。
村里的草婆說她這一胎還是個丫頭片子,氣急敗壞的婆家人把她以二兩銀子賣給游方術士了。
她雖然知道自己命運坎坷,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下場。
她苦苦等待,脫離的方式,云落身上的氣息誘惑著她,她才不惜一起代價想鋌而走險。
畢竟孩子總不能跟著她日復一日的受苦。
“比如?”顯然黑衣苗沅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洗衣、做飯、暖床樣樣都會。”母子蠱求生欲望很強。
母子蠱說這話的時候,手里緊緊的抱著那個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嬰兒。
似乎生怕黑衣苗沅直接把它掐的灰飛煙滅。
那個小小的嬰兒露出兩個尖尖的牙齒往她母親的懷里拱。
畢竟是個給人強行出生的孩子。
這個世界從他來到后就對他不友好,他對任何人都抱著抵觸甚至是殘害的態度。
云落伸手摸了一下那孩子,那孩子瞬間猙獰了起來,他張口嘴巴想撕咬云落。
但是云落手掌傳出來的溫熱讓他很享受,如同依舊無憂無慮在母親的肚子里遨游一樣。
不過,也就一會功夫,大家就發現原本黑漆漆、身無一塊好肉的孩子變的和正常的孩子無異。
甚至連兩個尖尖的牙齒都消失殆盡了。
身上的血洞也恢復了。
黑衣苗沅驚奇的抓著大佬的手,一臉的欣喜:“果真是逆天改命的血?”
“哈哈哈······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局了。”
剛大佬用手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又拿著那沾了血的手掌摸那嬰兒。
那嬰兒居然福至心靈,脫胎換骨了。
黑衣苗沅放下大佬的手,又一臉頹廢道:“可惜你靈力太低,目前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操之過急了。
“不過你這血以后肯定會成為這個局的鑰匙,我離開這里指日可待。”
黑衣苗沅停頓了一下,看向云落露出幾絲笑容:“其人無罪,懷壁有責,你以后可不太平了哦。”
“二狗子我覺得你爸爸在幸災樂禍。”大佬有些絕望的說道。
自信一點去掉覺得,他就是在幸災樂禍
二狗子躲在自己的空間里一邊啃西瓜,一邊說道。
“我一滴血就能凈化這個孩子?我是不是好厲害啊?”
云落大大咧咧,完全沒有危機意識。
因為狗子說了,她可能是這個局的鑰匙,它的反派爸爸再泯滅人性,也不至于不要這個鑰匙了吧。
“那是因為這個怨靈手上沒有沾染一點血,它沒有害過一個人,所以上蒼有好生之德,你試著用血凈化她媽試試。”
黑衣苗沅難得如此耐心。
云落抬眼看著面目猙獰的母子蠱:“她身上都是煞氣,我估計得一升血吧。”
不過這個母親也是不容易,都這樣了,還能護著她的孩子不沾染一點因果。
“你整個人放干了都不夠凈化這個母親的,但是你的血可以引靈。
甚至可以打通另一個世界的大門。”黑衣苗沅繼續科普道。
“哦·····你有沒有能力,能不能把這個孩子送去轉世投胎啊。
你看這白白凈凈的跟在她母親身后也是吃苦受罪,何況他又沒做什么壞事。”云落懇求道。
黑衣苗沅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云落忙很狗腿的過去捶腿。
母子蠱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也想過去一塊巴結,但是給黑衣苗沅一揮衣袖給打飛到門口。
“重一點,右邊······左邊······你有沒有吃飯啊?這力道和撓癢癢一樣的。”黑衣苗沅忍不住嫌棄道。
黑衣苗裔閉著眼睛,享受云落的服務,等了好一會,腿上好像有個什么重物趴著,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黑衣苗沅反手把人扔到床上,那個母子蠱手里抱著白嫩的孩子,戰戰兢兢地指指地上滑落的被子。
黑衣苗沅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終究沒有撿起來給大佬蓋上。
“把孩子給我。”黑衣苗沅的聲音不帶一點的感情,更像是居高臨下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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