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和別的女人平分秋色你。
如今鎮北將軍府就她男人一人獨大,再說了只要她男人能有個嫡子還能繼承爵位。
她可不想坐以待斃。
老太君的一席話說的吳倩臉紅一片青一片的。
如同一根針一樣刺的她全身心的痛,她和夫君再齊眉案舉,也架不住近六年無子啊。
雖然看在她娘家的份上,鎮北將軍府的人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
可老太君的話還是讓她醍醐灌頂。
天家可能還惦記著呢。
吳倩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
要是天家給指、地位也不能低…
要是到時候再生個一男半女,她該如何自處。
說話間,沈落已經雙手穿針引線動作飛快,看得旁人眼花繚亂。
別看這幾個世界,云落很多感情都忘記了,可生活技巧卻一點都沒有落下。
雙面繡,她居然手到擒來。
大佬沾沾自喜。
原來,她居然無師自通哦。
想敲鑼打鼓慶祝一下。
二狗子:明明是我給你開的金手指,你居然撩而不自知。
女人真是個大豬蹄子。
本來云落在鎮北將軍府是本著得過且過的心態,但是也架不住老太君對自己關愛的眼神,這下有保護的人了,大佬居然知道上進了。
狗子覺得它爸爸可能要敗給一個老婦人了。
“老太君我陪你去看看煙花吧”秋姑姑提議道。
“也好。”每年的煙花老太君都不會落下。
大梁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大大看煙花的話,說的話能讓逝去的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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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沒有追溯這個事情的真假。
而是年復一年的去做了。
就好比明知心想事成,只是美好的愿望,但是人們總往往脫口而出。
等老太君他們看了煙花回來時,沈落已經繡好三方帕子了,雖然這速度已經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但是相比二狗子開下的金手指的速度,還是慢了很多,而且現在繡的圖案,沈落特意選了簡單、省時的。
這么偷工減料的繡法,在一向高瞻遠矚的狗子眼里,簡直“不堪入目”。
可對于大梁國來說,這無論是繡法還是圖樣甚至速度那都是獨一份。
沈落雖然對自己繡的幾方帕子不是很不滿意,但是老太君他們一行人卻看得目瞪口呆。
老太君拿著一個叮當貓樣式的帕子,好奇的問道:“阿落,這個是貓嗎?”
沈落聞言點點頭,老太君把帕子遞給身后的秋姑姑,秋姑姑從老太君手里接過圖案端詳著:“這圖樣倒是第一次看,新奇,好看。少夫人繡的怕在這城里可是獨一份。”
秋姑姑無意中翻了個面,似乎看到一些端倪,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滿不可思議的喊著老太君過來瞧一眼。
“老太君,您看這邊是個貓在吃東西,但是背面那個貓卻在捉蝴蝶,少夫人居然繡的是雙面繡啊,這樣的繡法就算宮里也沒幾個人會啊,真真是長了我們鎮北將軍府的面子了。”
狗子:功勞在我,我開的金手指啊。
哭唧唧······
不是說相府這個八小姐一直屬于管教么?
可這一手繡藝,哪怕是從小就開始勤學苦練怕也要很大的天賦吧。
對上鎮北將軍府人詢問的眼光。
沈落心里咯噔了一下,剛只是一門心思的想給老太君博回個面子,想不到又一次用力過了頭,只好低頭看著手里的帕子。
醞釀了半天的眼淚,低聲的解釋著:“眾所周知我姨娘是余杭那邊的女子,隸屬江南,那里是魚米、絲綢之鄉,姨娘也是自幼會這些的。
后來跟著父親來到京城,父親忙于公務,無暇顧及兒女之情,姨娘只好整日教女兒這些以打發空虛的歲月。
我這些和姨娘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了,姨娘那繡品也真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嘆為觀止。
只可惜我姨娘去世的早,我并沒有學到多少精髓,實在慚愧,今日也都是自家人面前才斗膽獻丑,還希望祖母能夠海涵。”
說著沈落紅紅的眼睛,襯著明亮的燭光,看得人不由心疼。
老太君用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滿是心疼的說道:“好孩子不哭了,以后有機會讓云兒帶你去你娘親的故鄉走走,讓你見識下你母親口中的江南景色·······來,給祖母看看還繡了什么?”
云落點點頭,將叮當貓的帕子遞給四房那個早就垂涎三尺的陸青,陸青用手在自己的羅裙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接那帕子。
沈落看她那虔誠的模樣,頓時刷起好感了,語氣也溫柔多了:“嫂子進門還給沒給你禮物呢,一直也不見著你,這個帕子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算嫂子的禮物可好?”
陸青忙不迭的點點頭,拿在手上歡喜的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沈落把一面繡著花開并蒂,一面繡著送子童子的帕子給了三房:“祝三嬸子得償所愿。”
吳倩訕訕的拿著帕子,看這繡工又挑不出半點錯,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不是都說相府的八小姐,只是個混吃等死的角色么?
如今倒是讓她大出風頭了。
云落把最后一方遞到六房姚芳的手上,姚芳攤開圖案看了眼,又收了起來,眼淚水在眼睛里打轉。
老太君瞧著后,喝了口水對六房說道:“阿落是個孩子,可能會繡些成雙成對的東西,你也別往心里去。
半大的孩子沒那么多彎彎道道,喜歡就收著做個念想,如果不喜歡,就送給我這個老太婆,這些帕子圖案新穎,我瞧著歡喜。”
姚芳見老太君誤會了,忙把自己的帕子展開,只見一面繡著栩栩如生的蘭花,一面繡著傲骨的梅花。
老太君松了口氣說道:“你倒也值得這兩種花,收著吧。”
老太君的話,更是讓姚芳喜極而泣。
自己默默無聞的堅持,是有人看見的,也有人心疼的,老太君是知道的。
她們都是知道的。
沈落拉著在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姚芳的手,說道:“墻角數枝梅,臨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六叔叔想必也是希望即使他不在了,你依舊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一份快樂。”
姚芳重重的點點頭,老太君從太師椅上起來,秋姑姑忙去扶著。
老太君環視了小輩說道:“你們鬧一會也散了吧,我先回房歇著了。”
陸君庭忙起身扶著老太君出去了。
走到走廊的時候,老太君停住腳步看了眼陸君庭,不滿的說道:“你寵世家之女,母親也沒有什么意見。
她什么事都端著,我也睜一眼閉一眼,但是如果壞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老身就不能裝糊涂了。
云兒這孩子的心性,你是知道的,他不會和你爭搶什么東西,再說了他本就是少將軍了,那爵位說了給你,就是你留著的,如果吳倩不明事理,希望你能眼明心靜,橫豎不要委屈了自家人。”
陸君庭自然聽出母親的敲打慌忙點點頭:“兒子省的,母親萬萬保重身體。”
“那就好,要不然別怪我用無所出休了她,別以為圣上賜婚就可以為所欲為,橫豎不也得講個理字。”
“是,母親喜怒。”陸君庭戰戰兢兢地說道。
看來新進門的侄媳婦可真是母親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