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中有氣又不敢反抗的小姐們震驚溫暖大膽,用一根金簪就把嘲諷武王的事抹平,有溫暖開頭,搜過身的小姐拒收武王的賠禮。
她們不敢明著支持溫暖,暗地里為溫暖叫好。
就算是溫雅都對溫暖多了幾分敬佩。
不遠處一直注意動靜的朝臣心中暗暗盤算,上一個不給武王面子的人是誰?
武王面色一變在變,兩輩子都沒人敢嘲諷他。
隆承帝拍著椅子扶手,先是淺笑,隨后大笑:“這丫頭的性子敢說敢做,不怕武王的人,她算一個。”
“陛下,小暖是臣的女兒,親生的。”
包括隆承帝在內的人齊齊看著溫浪。
隆承帝笑著問:“沒說她不是你閨女,你特意加一句親生的,有點刻意。”
“小暖不大像臣的性子,臣怕陛下誤會,臣親眼看她降生,被接生媽媽抱出來。臣當時請的接生媽媽獨身一人走的,除了銀子外沒帶任何東西,換不了臣的親生女兒,臣曾給溫柔做過滴血認親,查過她的血脈。”
尹氏氣急敗壞,高聲道:“你不干人事,竟然瞞著我檢驗小柔的血脈,你為何這么做?你有何資格懷疑我?”
溫浪沉默望著尹氏,直到尹氏不再出聲。
尹氏氣得雙眼通紅,齊二夫人等人紛紛出言安撫。
隆承帝拍了拍溫浪的肩膀,說道:“你自信點,暖丫頭脾氣剛烈,眉眼一等一的美人,她就是你親生骨肉。”
“武王送了賠禮,她也認錯了,你是當朝王爺,朕相信你的胸襟,不會同個小丫頭過多計較,溫暖在搜身之后才發作,你是把小姑娘逼急了,她身上沒找到丟失的東西。
小姑娘興高采烈來參加牡丹會,被你當作竊賊,有氣性的小姑娘哪受得住?
她同顧嫻查不了一兩歲,皇弟把你對顧嫻的包容拿出來一分,沒準同朕一樣欣賞溫暖。”
“皇兄,臣弟沒生氣。”武王神色平靜如常,“如您所言,這點氣量臣弟還是有的。”
隆承帝在場,他又不占理,很難當眾懲戒溫暖,不是溫暖一人,武王得顧及同樣被搜過身的閨秀小姐的感受。
此后,搜身檢查的媽媽再不敢對小姐們不敬,不過半個時辰,名單上的人,以及同名單上人交談過的人都搜查完畢。
丟失的行軍圖沒能找到。
奉命搜查的奴才捧著一些荷包,藥粉等物品呈給武王。
“噗嗤。”李湛扇子擋著口鼻,笑彎桃花眼,“爺不是嘲笑皇叔,他們太不像話了,打算在皇叔叔府上偷情不成?”
武王臉上鐵青,零七八碎的下作玩應兒化作一張嘴,嘲笑他的愚蠢。
“你胡說,我帶得耳環是靖南侯太夫人送的,怎么可能有問題?”
溫雅怒斥道:“耳環怎么可能讓人迷失心智,我清醒得很,靖南侯太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慈善人,她哪會害我?”
靖南侯太夫人并不在此處,她同各家太夫人聚在一起抹葉子牌去了。
尹氏顧不得生溫浪的氣,帶著齊二夫人走過去,看清楚溫雅手中的耳環,尹氏暗暗咬了一下舌尖:
“這對耳環看著眼熟,同上次你來侯府時,太夫人賞你的耳環不大一樣,因為耳環相似,把從外面買來的耳環認錯是太夫人送的。”
“不——不是。”
溫雅的手被尹氏拽住。
尹氏慈愛輕笑:“那要不就是姐妹們感情好,互相佩戴對方首飾也是有的,以前小柔在時,你沒少偷戴她的耳環,這次——你是不是又從小暖首飾盒子找了這對耳環?
當日,我托你給小暖帶回首飾飾品時,你就盯著其中的首飾發愣,你這丫頭也是個心思重的你若是喜歡,直接同我說就是,我給小暖首飾,也能給你備一份。”
“尹夫——人,是,我是偷偷拿了溫暖的首飾,不,不是的,我記錯了,我著實喜歡暖妹妹的首飾,特意讓外面的首飾鋪子仿造了一副耳環。”
溫雅怕尹夫人,溫暖也很可怕,一旦把首飾耳環推到溫暖頭上,溫暖連武王都敢懟,還能饒了她?
“阿彌陀佛,虧著武王下令搜身檢查,武王府媽媽見多識廣,看出耳環不妥,你不知詳情總是帶著這對耳環,一旦你有事,就算同太夫人無關,她得難受好幾日,連帶著還會讓小暖怨恨我。”
尹氏慶幸長出一口氣。
“您多慮了。”
溫暖輕盈對尹氏福禮:“一來,我從未收到過您托她轉送來的首飾,二來即便我佩戴這對耳環,陽火旺盛的大同總兵靠近不了我,最后,我喜歡銀子,您以后直接送銀子就行,省得我還得把首飾等物賤賣換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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