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宮斗勝利者,殺出重圍坐上太后寶座的女人身邊都少不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太醫。
這劇情,我看過很多遍,曾鄙夷過哪有那么巧的事,不過今日再看,真香。
走過的套路果然都是最成熟的套路。
難道不該在意李湛為麻痹武王服藥?難怪昏君登基后身體一直不好,自己吃毒藥害自己,昏君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只有我好奇,德妃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隆承帝的事?她同武王真的發于情,止于禮?
最后太后被昏君送去皇陵,昏君是不是知道太后私情,讓太后向隆承帝贖罪?
最后母子反目成仇,不僅僅是因為政見不合?
趙太醫一臉尷尬,隱隱有幾分惶恐,暗中加緊雙腿。
魏王不是威脅恐嚇,自己對德妃有好感無所謂,幫德妃也成,就是不能為幫德妃而害隆承帝,或是同德妃私通。
“下官同德妃娘娘只是同鄉之情,下官初進太醫院時,曾被同僚刁難,又被人陷害,差點害死先帝的一個嬪,當時德妃娘娘只是太子良娣,她幫了下官,這才同下官有了聯系,下官早已娶妻生子,聽命德妃娘娘只為報恩,并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爺就是給你提個醒兒,看把你嚇的,爺相信你,否則也不會把交還母妃藥丸的事情交給你了。”
李湛桃花眼眨動,略顯無辜,方才差點恐嚇趙太醫的人不是他一般。
蘇白在外咳嗽兩聲。
”小白喉嚨不舒服,爺讓趙太醫給你開幾副湯藥,最近你太累了,是得多喝點湯藥補一補,以后爺還有更重要事交給你做。”
李湛灌了一肚子水,他同蘇白可是兄弟,自然有難同享的,蘇白起碼得多去幾次如廁。
蘇白稍稍勾起嘴角聲音帶著幾分無奈,“王爺,溫大姑娘到了她來給您送一些補藥。”
砰屋子里重物落地李湛捂嘴壓住悶哼,慌忙從地上爬起來。
趙太醫看傻了,莫非魏王霉運又犯了好端端的怎么從搖椅上直接摔了下去?
還是魏王恐懼,不,太過在意溫大姑娘?
魏王既忐忑又欣喜的樣子同趙太醫的兒子娶媳婦時太像了。
溫暖向蘇白了然笑了笑顯然魏王把蘇白折騰得不清看看蘇白都敢暗暗算計魏王了。
不是蘇白領著溫暖剛翻墻進魏王府,魏王就該得到消息。
魏王對蘇白同吳楓很信任,所以蘇白可以直接帶溫暖來到李湛身邊,期間愣是沒人給李湛送個消息。
溫暖邁步進門,將提著的藥材放到桌上看了李湛一眼笑道:“方才我怎么想都覺得對不住魏王殿下尋思著魏王怕是難受了特意找了幾種藥材,當作給魏王賠禮。”
趙太醫悄咪咪退到一旁,作認真開方子狀。
“爺還好并不覺得難受啊,叫趙太醫過來,是給……小白看病的。”
魏王努力縮了縮凸起的肚子,“多喝幾碗水的事兒,算不得什么,你不是說過,多喝水有好處嘛,爺……”
溫暖走到趙太醫身邊,“借過一下。”
趙太醫連忙閃開位置,溫暖坐下來,拿起毛筆,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了幾個方子,吹干墨跡之后,遞給趙太醫:“你仔細看看適不適合魏王服用。”
“這……”
趙太醫得到李湛默許才顫抖著雙手接過紙張。
魏王曾經服藥這事是機密,對德妃對魏王都很重要,萬一溫大姑娘告訴皇上,或是告訴武王殿下,后果不堪設想。
趙太醫把此事爛到肚子里,連枕邊人都不敢透漏半句。
“這藥方,您是從何處得知?對王爺清除毒……不,不,對王爺身體大有好處,藥材搭配得很精妙,完全可以益壽延年,比下官打算給王爺用的方子高明很多。”
“我偶爾聽來的,沒想到竟真能用上。”
溫暖笑道:“還是王爺氣運滔天,今兒讓我聽到了您身體不好,我恰好又聽過這張方子,藥材搭配的事,我不懂,趙太醫自己斟酌就是了。”
“溫大姑娘謙虛了,能開出這張方子的人醫術絕對很高。“
“沒錯,他醫術的確很厲害。”溫暖點頭,很真誠說道:“不過,寫方子的人不是我,真是我聽來的,趙太醫若是能從這張方子中對用藥有所收獲,我覺得寫下這張方子的人會很欣慰,并且原諒我盜取他十余年的試藥成果。”
趙太醫沉迷于藥方,一會皺眉,一會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可以這樣配置,是我想錯了,哎呀呀,我怎么這么蠢,光想著效果,卻忘了用藥保護心肺。”
“看來,趙太醫收獲不小,你這張方子……”
李湛見到溫暖揚起眉梢,輕笑道:“爺相信你是聽來的,你說的話語,爺都相信。”
“騙人!”溫暖眸子仿佛有光,“我不信王爺的話,您去哄別人去吧,別在我這浪費功夫,忘塵已經在我爹的安排下還俗了,同溫蜇一般,我爹也給她安排了一個適合的身份,她下個月會進京投奔我爹。”
溫浪并沒忘記山上的小尼姑,雖然依舊無法為義兄們洗脫罪名,溫浪盡力保護他們。
李湛深深吸了一口氣,遲早被不做人的溫暖氣死。
墻頭突然冒出一個腦袋,魏王府侍衛高喊:“什么人?”
溫浪露出大半個身體,“聽說我女兒在王府?我來叫小暖回家,你們打不過我,我并沒惡意,只想叫回女兒。”
魏王府侍衛:“……”
溫大爺府邸,自從溫浪搬走后,曾經溫浪住過的院落清冷下來,溫大太太仔細派人檢查過,溫浪連一個木盆都沒留下來。
溫老夫人整日喊著胸口疼,催促溫大老爺盡快得到爵位,沒有確實可靠的消息,溫老夫人絕不會點頭出繼溫浪。
她著急,溫大老爺也很著急,尤其是見溫浪越發得意,他怕靖南侯失言,他頻繁去見靖難侯,還讓溫大太太領著溫雅去靖南侯府去求尹夫人。
尹氏忙著聯絡白掌柜,忙著擴大印染生意,對溫大太太很冷淡,嫌棄溫大太太猶如賴皮糖一般難纏,開始,她還能好生招待溫大太太,答應給予補償。
可溫大太太野心太大,竟然威脅尹氏說,只有爵位才能讓溫大老爺滿意。
尹氏被他們的貪婪無恥氣笑了,溫大太太再登門時,尹氏讓她去見靖南侯太夫人,畢竟當初靖南侯太夫人借著首飾算計溫暖的。
尹氏答應擺平此事,可溫暖并非溫柔,尹氏明白溫暖足夠聰明,她不想平白再傷害本就不多的母女之情,何況溫浪在意溫暖,尹氏改變主意,不再插手此事。
溫雅時常去靖南侯府,她同靖南侯世子時常碰面,偶爾還能見到成熟穩重,貴氣逼人的靖侯爺。
靖南侯對溫柔很是疼愛,總少不了送溫柔物什,珠寶首飾,布匹布料等等,溫雅嫉妒得眼都紅了。
可她不敢得罪溫柔,真是將嫉妒深埋心底。
溫柔對溫雅的討好還是很享受的,不介意多溫雅一個跟屁蟲,在溫雅曲意逢迎之下,她們兩人仿佛成了要好的朋友。
過了幾日,溫暖接到溫大爺開宗祠的消息。
老太太高興得一整夜都沒睡覺,雖然口中說不在意是否出繼,可落到族譜上,溫浪才真真是自己的兒子。
一大早,溫浪溫暖陪著老太太一起去了溫府,進了祠堂。
此時,溫氏祖老大多聚齊,溫浪進門后,族老面容有些尷尬。
其中叔祖輩分的族老開口:“浪哥兒可曾有難言之隱?是否有人逼你出繼?”
他雖老,但并不糊涂。
溫浪搖頭道:“并沒有人逼我,嬸娘養了我多年,也該我回報嬸娘了,您應該還記得,當年叔叔沒失蹤前,就曾給族中說,過繼我承嗣。”
“你叔叔一去沒了蹤影,怕是早就死了,哎,也好,你去二房名下,少了同你大哥的牽扯,許是對溫氏一族更好。”
族老默默搖頭,轉頭對溫老太太說道:“你可別后悔!一旦記錄在族譜上,斷沒更改的可能。”
溫老太太發髻梳理一絲不亂,帶著向前祖母綠翡翠的抹額,顯得精神又貴氣,還真有當年侯夫人的風范。
“出繼浪哥兒,我也是舍不得,可宗族傳嗣為大,我不敢壞了規矩。”
她得到確實的消息,看過為溫大爺請封爵位的折子。
祖上有爵位,只要溫大爺能立一些功勞,讓勛貴們多說幾句好話,隆承帝大多會賞個爵位。
溫老太太相信當初之所以隆承帝沒有開恩再承襲一代侯爵,都是溫浪惹出來的,溫大爺有靖南侯支持,得恩封并不難。
溫浪已同她離心了,本就不如長子孝順,爵位還是落在長子身上為好。
過繼很順利,并沒發生任何意外。
溫浪向溫老太太磕頭時,溫老太太哽咽幾聲,落了幾顆淚珠子,“以后你好好孝順弟妹,鼎力門戶,不可再胡鬧,惹弟妹傷心,你雖不是我兒子,可你是我生的,我還管得了你!”
“您多保重。”
溫浪扶著母親出宗祠,并不想再同族中兄弟多說,溫暖看了一眼顯得很著急的溫大爺,按照打臉套路,他不會再等封他爵位的詔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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