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套路,國師高人都需要下棋才能見到。
就是啊,這套路我都看膩歪了,本以為看真實的古代生活能同電視劇小說不一樣呢,原來還是要下棋。
暖寶寶,我有古今中外所有棋譜哦,還是圍棋高手可以幫你哦,我可以給你棋譜哦,唯一的要求你去幫我求蘇白公子同我對弈一局哦。
我好像被樓上打開了另一扇大門,原來還可以這么玩哦。
諸位別忘了,暖寶寶可能滿足你們嗎?
溫暖的確不怎么擅長下棋,也沒打算通過下棋去見國師。
「溫暖:看夠套路,我讓你們看點不一樣的……哦。」
方才每句話都跟著一個哦的看客已被溫暖禁言了。
她神煩哦哦哦的,最近溫暖明顯感覺自己的權限變多了。
倒不是人氣高漲的原因,據溫暖窺屏看客們閑聊,以及認真分析推測,權限高低取決于她是否依賴看客們幫忙。
倘若遇見難題,看客們幫忙解決,或是違背心意只為滿足看客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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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受制于看客們,權限絕對高不了。
這世上,沒有門能攔住溫暖,一拳敲不開,那就兩拳!
溫暖知曉國師的地位并不高,隆承帝同李湛都只把國師當作吉祥物。
砰,砰,砰。
估計錯誤,溫暖對緊閉的大門砸了三拳都沒能敲開,其實她想做一個安靜的女孩子,不喜動手動腳。
她都是被逼迫的。
溫暖抬起腿,運足力氣腳踹大門,哐當,大門破碎,門框裂開,剩下一半門碎的大門歪斜著。
“什么人敢擅闖觀天觀?冒犯國師?”
幾個道士打扮的人一擁而上,溫暖沒再廢話,一拳一個道士,很快打倒了一片。
“你這樣子闖進去國師也不會幫你算命,你會遭報的……”
說話的人的下巴被溫暖一腳踢掉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其余躺在地上的道士紛紛閉嘴。
他們在觀天觀多年只見過來人對國師客客氣氣無論身份有多貴重到了觀天觀都要守觀里的規矩。
讓貴人們等在外面,貴人們就不敢輕易動彈。
溫暖提起一人,問道:“溫三爺在哪煉丹?”
“……不知你說得是誰觀天觀沒有溫……三爺這人。”
“他是我三叔說是隨國師一起煉丹來著。”
溫暖道:“算了,也許三叔不出名,你帶我去觀天觀的丹房找找。”
“姑娘觀天觀沒有丹房也從不煉丹。”
“你撒謊!”
“不敢欺騙姑娘國師只觀天從不煉丹。”
溫暖突然向閣樓最高層看去一人扶著欄桿雖隔著遠,卻能看到那人有一雙明亮漆黑的雙眸。
“溫姑娘既然砸開觀天觀,還請到上面一敘。”
聲音飄渺,又仿佛就在溫暖耳邊一般。
“他就是國師?”
“是。”
被溫暖抓在手中的人戰戰兢兢,國師可很少邀請來拜訪的貴人們上登天閣的更別說去最頂層了。
他默默盤算能登上最頂層的人除了皇上同武王之外再無別人了。
少女姓溫?
溫姑娘能同皇上,武王同等待遇?
甚至比武王待遇更好一些。
溫暖瞇了瞇眼睛,轉身向外走“我不是來找你的,告辭。”
還在地上趴著的道士們:“……”
這姑娘怕不是腦子壞了吧。
那什么溫三爺能同國師相比?
她到底知不知道國師難見。
閣樓頂上的國師含笑道:“你想問的事,我知道,你走出這個門,又到哪里去尋找解你困惑的人,你怎知他們不會欺騙你?”
“上來吧,我有一壺好酒。”
“我爹說,不讓我同陌生男人喝酒。”
溫暖向觀天觀外走了幾步,又停住腳步,時間緊迫,她一時還真找不到可信的人幫忙分析丹藥。
一切證據都指向皇長子妃,可溫暖又覺得一切太順利,太巧合了。
甚至就在莊子上留下破綻也足以證明是對外事不大熟練的皇長子妃做的。
在隆承帝即將冊封太子之時,由不得溫暖不謹慎。
畢竟,幫她尋找真相證據的人是李湛!
她說不會把李湛牽連進麻煩中,并不是隨意說說的。
做好事,卻遭人算計,損失慘重,以后豈不是即便有能力幫人的人都畏懼做善事了?
李湛剛剛有點擺脫霉運,溫暖需要李湛好好繼續折騰,旁人算計折騰李湛,她可不答應!
溫暖快步登上閣樓,推門而入,一眼看到桌子上尚未收拾的用過的茶杯。
她坐下來,手指碰了碰茶杯,“這怎么好意思呢,為了我的事,勞煩國師將客人遣走了。”
茶杯還有熱度,來客離開不久。
溫暖一路上山沒見到有人下山,觀天觀還有另外下山通道,這點溫暖并不奇怪。
“方才的客人,是不是我認識的人?”溫暖笑呵呵猜測:“靖南侯夫人?不對,她應該也不相信國師,正忙著生意,也是春風得意,沒空來求國師解惑,其余高門命婦同我都沒太大牽扯,完全不必先打發走。”
國師走進屋,坐在溫暖對面,拿起用過的茶杯向后一拋,茶杯飛出窗外,落在閣樓下。
“下面還有國師的徒子徒孫,砸到他們就不好了。”
“他們再廢物,攔不住溫大姑娘,還躲不開茶杯的話,也沒資格留在觀天觀。”
國師從桌下拿出一個酒壺,兩只白玉晶瑩的酒杯,斟滿美酒,將酒杯推到溫暖面前。
好香的酒!
比溫暖上輩子喝過最好的酒都要好聞。
溫暖不是個貪杯的人,可聞著這杯酒都有幾分想喝。
她舉起酒杯放到鼻下嗅了嗅。
“無毒,你放心。”國師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將空空的酒杯亮給溫暖看。
溫暖并未把美酒往口中送,而是打開酒壺蓋,將杯中美酒重新倒回去,她拿起酒壺晃了幾下,將酒壺收到一旁,笑道:
“一會兒,我帶走酒壺,回去慢慢品嘗國師的珍藏,我爹喜歡喝酒,這些年,他喝得酒都不怎么好,因為沒錢呀,這次他嘗到國師的酒,肯定很歡喜,對國師傅很感激。”
國師嘴角微抽,云淡風輕的高人模樣有點崩。
溫暖輕笑:“方才國師見得人是武王殿下?”
“嗯。”
“還真是他?!”
“你很好奇?”國師捏著空空的酒杯,看了一眼放到一旁的酒壺,“想不想知道武王為何而來?”
“不想!”
溫暖斬釘截鐵搖頭,“依靠別人透漏消息,自己腦子就生銹了,何況武王為何而來,我又不好奇,同我也沒甚關系。”
“你就不怕武王算計你爹?”
“國師太高看我爹了,就他如今的段位,尚不值得武王費心。”
“是你小看令尊了。”
“不!”
溫暖聲音清冷,“武王的確把我爹放到對立面,針對我爹的手段也不少,不過武王不會在我爹身上浪費同國師的人情……或是交易。”
國師欣慰點頭,“你果然很聰慧,觀察入微,溫浪有你為女,蹉跎十幾年也不算什么。”
“我寧可他快活十余年。”溫暖笑道:“一聽國師就不知被人欺辱,被人謾罵,沒有希望,木訥活著的艱辛。我當不起聰慧,畢竟能同國師一同飲茶的人,讓您親自招待的人不超過五根指頭。
而最近最為困惑,跟不上京城變化的人之中,武王最有可能來見國師。”
“為何不是蘇首輔?”
“國師雖然在山上,對朝廷事知道不少,皇上可知國師如此關心朝局?知道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一旦溫暖在隆承帝面前進言,他還真不好應對。
從溫暖開口猜測客人,就在套路他。
而他太大意。
溫暖唇邊沁笑,并沒有算計國師的喜悅,掏出紙張遞過去,“懇請國師幫忙看看,這丹藥,陛下可能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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