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武王尚未失敗之前,做了許多僭越的事,滿朝文武可沒一個為李湛報不平,指責攝政王驕橫跋扈,罔顧人倫。
勝利者擁有一切,想怎么做都成。
這是武王重生后得到最重要的啟示。
“本王同你,同親近信任的屬下都交代過,顧嫻對本王最為重要,本王寧可暫時向皇上妥協退讓,也不能失去顧嫻!”
“屬下遵從王爺命令,就是先生們只怕一時轉不過彎去,以為您為美人而不要江山。”
“你們能明白就好,對謀士幕僚,本王并非完全信任,他們也就幫本王處理一些文書罷了。”
武王自持有上輩子的經驗教訓,誰有他看得準?
他幾乎是看破隆承帝所有的底牌,根本不需要再聽從謀士的建議。
今生同前世有差別,多活一世的武王不比謀士看得更清楚?
前世,他倒是聽幕僚謀士的建議了,疏遠忽視暗衛的培養,一心撲在朝廷上,拉攏朝臣,受文臣影響等李湛病故禪位。
結果就是他死了,忠誠他的暗衛同武勛被殺,而他耗費大力來收買的朝臣跪倒在李湛面前,列舉他的罪狀!
那群謀士幕僚樹倒猢猻散,也同朝臣一起鞭尸他。
武王如今還留著幕僚謀士只因自己需要他們支撐場面,也需要他們處理一些公文。
幕僚們眼界太淺,根本看不到顧嫻對他有多重要。
萬一,顧嫻再被李湛哄回去。
武王毫不懷疑李湛哄女人的本事,顧嫻知道一些真相,難保顧嫻不會再投入李湛的懷抱中去。
“你們把顧嫻當作主母看待,對她多幾分尊重。”
“是,王爺。”
暗影點點頭,心頭卻是不以為然,顧嫻以外甥女的身份勾引武王,其實在他們這些武夫眼中也是不妥的。
不過,王爺的命令,他們得聽,所有不滿只能暫且壓在心頭。
顧嫻同武王有情沸反盈天,沒一人不知道,大多數人只會說顧嫻放蕩,武王不過是一時被迷惑,總有想明白的一日。
在男女私情上,男人總是容易被寬恕,沒人當面不敢辱罵顧嫻,人后誰又真正瞧得起顧嫻?
沒過幾日,皇長子同小姨子在皇長子妃養病時勾搭在一起的消息傳遍京城,隆承帝大怒,罰皇長子在御書房外跪了整整兩個時辰。
隆承帝派田公公代替自己去看望皇長子妃,留下了不少的保養身體藥材,田公公帶去隆承帝的口諭,“朕只認你做皇長子妃。”
并且隆承帝恩準皇長子妃隨意處置爬床的娘家妹妹,是網開一面送去做姑子,還是直接亂棍打死,隆承帝都是應允的。
等處罰過后,皇長子親自同她道歉。
道歉不誠懇,又或是皇長子妃無法原諒皇長子,隆承帝繼續罰皇長子,直到皇長子妃消氣為止。
隨后,隆承帝下旨提升皇長子妃娘家父兄的官職,吏部尚書反對并未被隆承帝采,蘇首輔琢磨不透隆承帝的意圖,何況皇長子妃的父親從五品,提升到從四品,又不掌握太多的實權。
在蘇首輔默許下,吏部很快發了提升官職的公文。
許多官員親耳聽到:
“朕最滿意皇長子妃這個兒媳婦,孝順賢惠,對朕極孝,比皇長子更為孝順。”
“寧可失去皇長子,朕都不愿失去這個兒媳婦!”
武王親耳聽到時,抬頭看了隆承帝一眼,隆承帝的憤怒不言而喻。
隆承帝當然不愿皇長子妃病逝,否則誰幫隆承帝背黑鍋,煉制丹藥。
隨后不久,隆承帝又懲罰李湛,讓這對親兄弟一起跪在外面,要知道李湛霉運纏身時,隆承帝都沒怎么罰魏王。
親兄弟并排跪在一起,皇長子很委屈,又不是他主動霸占小姨子,故意氣病皇長子妃的,原本就是皇長子妃主動讓小姨子伺候了他。
他的解釋,隆承帝一個字都不信。
“大哥放心,父皇很快就知道大嫂的偽善了!”李湛咬牙切齒說道:“等著看吧,爺準備的證據還不齊全,無法釘死她,爺本來怕父皇被偽善的女人欺騙,名聲有損,才會提醒父皇幾句,可是大嫂卻……是……”
皇長子凍僵的身體更顯得僵硬,李湛果然知道皇長子妃犯得罪?
一旦真相大白,皇長子哪還有臉面繼續爭太子?
母妃說,其余兄弟爭位失敗,許是能活。
他一旦失敗,絕落不下好。
皇長子身體凍僵了,內心如同熱火上的螞蟻,想去求助德妃拿主意,可母妃病了,出不了宮門。
德妃是真病了,被李湛氣的,任誰被親生兒子背刺一把,都得病。
李湛不當人子!
利用她曾經告訴過李湛關于體香兒的事算計自己,以后就算她能哄回隆承帝,也不會忘記隆承帝親口說自己臭的話。
后宮沒有秘密,德妃被隆承帝點名說臭的事,德妃壓不下去。
今兒,不少往日的好姐妹都來看望德妃,并都送了各色的香料,還有人熱心幫她出主意,如何掩飾身上的臭味兒。
德妃的心仿佛被扔進油鍋里反復煎熬,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
連她往日瞧不起被二皇子妃壓制的惠嬪都假模假式送了一罐玫瑰味的香水,說是二皇子妃送給她的,她沒舍得用,知道德妃遇見難處,覺得德妃更需要香水。
染病擋不住來探視德妃的人,畢竟她們本就是來探病的。
吵到德妃歇息?
開玩笑,不多多開解德妃,她們怕德妃想不開,病情更嚴重。
她們可都是奉皇后的命令來陪德妃說話的。
德妃如今可不敢無視皇后的命令,不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德妃了。
”好像德妃從偏心皇長子后,事事不順心,你們說,會不會魏王本身倒霉,卻是個旺生母的?“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沒準魏王倒霉是幫德妃擋了災,魏王還在德妃身邊時,德妃氣運多好?一月中,皇上有大半個月都歇息在德妃宮中,連宮務都交給德妃處置。”
“魏王莫非真是旺生母?”
“是魏王心眼多,肯幫德妃爭到陛下的關注,皇長子也不是不好,不孝順德妃,可德妃身邊不缺端茶倒水的人,皇長子搶了奴婢的活兒,又幫不了德妃吸引皇上。”
“皇長子如今自身難保,以前看皇長子敦厚文雅,讀書多,守禮節,教過皇長子的大儒都夸他讀書有天分又刻苦,可他竟作出同小姨子通奸的事,放在以前,你敢信?”
宮妃們湊在一起議論,看德妃熱鬧不易,她們自然要仔細看,好好看,翻來覆去的議論,德妃不想聽什么,她們就要說什么。
以前德妃可是端著架子沒少教訓她們的。
一報還一報,蒼天饒過誰?
在德妃沒偏心皇長子之前,皇長子口碑還是很好的,善良,醇厚,對人和氣,也頗有長兄的風范。
德妃教導下,皇長子如同變了個人,被大儒們教養十多年的優點全沒了!
他只有長子這個優點長處了。
御書房門開了,溫浪揉著額頭被茶杯砸出的青紫出門,滿臉怨氣走到跪著的魏王同皇長子面前。
“奉皇上口諭,魏王免罰,即刻出宮。”
李湛從地上爬起來,小喜子送上大髦披風,李湛穿戴好后,對溫浪拱手,輕聲說道:“多謝溫叔叔幫爺向父皇求情。”
“不是我,別胡說,我沒有!”
“溫叔叔太見外了,你對爺好,爺會對溫大姑娘好的。”
溫浪一把沒抓住魏王,“我真沒有為你求情!”
魏王跑得比兔子都快,他向后揮了揮手,“以后爺不怕再惹父皇生氣了,不過依舊需要溫叔叔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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