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也早點回去。”丁教授沒注意到嚴如山,越過鐘毓秀朝另一個方向走,很快消失在街道巷口。
“嚴同志,你怎么來了?是有事兒嗎?”邁步上前,出聲詢問。
出得辦公室,順手上鎖,鐘毓秀和丁教授二人下樓往校外走;剛下樓,外面就下起了蒙蒙細雨。
走出學校大門,不經意間瞟到一道背影在朦朧細雨下筆直屹立,那是嚴如山;收回目光,扭頭與丁教授道。
“丁教授,您慢走。”
“成,我這邊也忙完了。”本想幫丁教授的,可惜,丁教授手頭的工作必須親力親為;無事可做的她只能開始整理下一個項目資料數據。
丁教授收拾好東西,雙手撐桌面起身,“走,咱們一起出校。”
“嚴大哥。”
“嗯?”嚴如山耐心輕應。
嚴如山淺笑回身,脫下身上的外套為她遮擋在頭上。
“我來等你一起回家吃飯,你忙完了?”
鐘毓秀心窘,她真沒打算現在接受任何人,可是,嚴如山的攻勢太猛,事事都想到前頭去了;為人細心周到,又穩重體貼。
有說有笑忙起來,時間仿佛過的更快,于心情上卻有很大的變化;有個人陪著說笑,不管多忙都會覺得快樂。
心情好,工作效率自然就上去了。
晌午正,丁教授將工作收尾,“鐘同志,該走了,再不回去沒午飯了。”
嚴如山深邃雙眸停滯少頃,淡笑開口,“不是非得耗在你身上,而是我的心落在你身上。”
她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姑娘,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心動的姑娘;他想得到她,想擁有她,甚至想獨占她。他不想錯過,一旦錯過就不可能再遇到一個令他死心塌地心動的人。
這個姑娘哪兒哪兒都讓他覺得好,怎么看怎么喜歡;試問,這樣的姑娘,日后還能遇到嗎?
“日后遇到一個讓你更心動的呢?”一直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有界限的享受對方的好,不是她想要的。
嚴如山認真又鄭重,“你知道狼是一種忠誠的動物,一生認準一人,到死都不會變。”
“你是狼嗎?”
“我愿意做你的狼,一生忠誠于你。”說出口的話斬釘截鐵,眸中透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鐘毓秀心湖泛起漣漪,陡然心安,這種感覺來的奇怪又突然;又仿佛如釋重負,堅持不戀愛的原則有了動搖,前面幾世穿越她沒嫁過人,對男人從根本上不信任。
“你做出的承諾,真的能做到嗎?”
嚴如山果斷點頭,“能,我的父親一生忠與我母親,我的爺爺一生忠與我奶奶;而我,將一生忠與你,也將終于你。”
偏頭深吸一口氣,鐘毓秀唇角輕勾,狗系統,將她送到這個世界;出現一個嚴如山,是讓她打破前幾次的堅持嗎?
“毓秀,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鐘毓秀滿心復雜,瞅著近在眼前的人,“可。”
“毓秀,請你相信我一次,好嗎?”不論她不信任男人、不相信感情的原因在何處,有機會他就不會放棄,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定定凝視他半響,鐘毓秀緩緩輕頷下顎。
“你答應了?”嚴如山滿目驚喜。
鐘毓秀莞爾一笑,“我相信你一次,只有一次。”
“足夠了!”嚴如山一手撐著衣裳為她遮風擋雨,伸出另一只激動到顫抖地手,“毓秀,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讓一個不信任男人,不相信男女感情的人放開心胸接納他,是很艱難的事;但她做到了,他感謝她。
小手放在他掌心,每一次的穿越都孤獨終老,這一世,她也該嘗試不同的活法了。
嚴如山收緊大掌,攥緊掌心的柔荑;雙眼透著喜悅歡欣,喜的無所適從。
“走吧,回家吃飯,雨下大了。”
“好。”
雨幕下,風雨同行。
大院,鐘家。
鐘毓秀回來的第一時間便去沐浴,全身上下都洗一次;頭發被雨水浸透,不得不洗,出來時穿上了長袖。
“嚴大哥,你不回去洗洗嗎?”渾身都濕透了。
“這就回去洗,等會兒過來吃飯。”嚴如山眼底喜悅泛濫,收不住。
鐘毓秀含笑道:“好,趕緊回去洗熱水澡,不要感冒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郝南和田尚國自覺走開,他們也要洗洗,一同回來的,自然也渾身濕透了。
李云手托一個超大碗湯,從廚房出來,“鐘同志,羊肉湯一直溫著;等會兒好好喝一碗身上就暖和了。”
“謝謝李姐。”鐘毓秀上前接下她手中的碗,“我來端。”
“成,我去洗碗筷。”李云順手交給她,轉身又去了廚房;從里面洗了碗筷出來,“鐘同志,今天給你炒了兔子,你先喝完湯;我把菜端來,馬上就能用餐了。”
鐘毓秀微微一笑,螓首道:“好,辛苦李姐了;等會兒嚴同志要過來吃飯,得麻煩李姐多準備一副碗筷。”
“有的有的。”李云匆匆進廚房,來回走了好幾趟才把所有菜肴送上桌,“嚴同志把兔子送過來了,家里沒地兒放,我就給放到廁所去了。”
“真豐富。”看著就餓了,饞。鐘毓秀顧著桌上好吃的,對兔子不上心,“兔子怎么養你多費心,買兔子的錢記得問過嚴同志后給人家。”
“鐘同志請放心,嚴同志送兔子過來我就把賬結算清了。”摸到了些鐘毓秀的脾性,李云能揣摩著做事,自然希望她滿意;李云盛出一碗羊肉湯給送到她面前,“先喝湯。”
“多謝。”捧起湯碗,鐘毓秀吹了吹,再抿上一口,滿足的喟嘆,“真鮮啊!比早上還入味兒,營養都出來了。”
“可不是嘛!所以說羊肉牛肉要多燉才有營養,也能更好吃。”李云滿眼高興。
鐘毓秀不著痕跡窺探她一眼,笑顏依舊,將剩下的湯慢慢喝完。
“再來一碗?”李云熱情的詢問。
“不了,留著肚子吃肉。”忙搖頭放下湯碗,“這么多好菜,等會兒我得多吃些;李姐辛苦了,你的廚藝好,在我這里浪費了。”
李云不好意思地笑笑:“鐘同志可太看得起我了,我這點手藝可稱不上廚藝;鐘同志喜歡我就很高興了,也是我的價值所在。”
鐘毓秀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走吧,回家吃飯。”
“好。”行至她身側,與她并肩而行。
走在街道旁,鐘毓秀斟酌再三問道:“嚴同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問多少都可以。”嚴如山微微側目垂下眼瞼,目光熠熠。
“為什么非得耗在我身上?”找旁的女人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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