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院,先將毓秀送回家,嚴如山又去將車還了程家;在大院混跡多年,大院里有那些公車他一清二楚,依照車牌號便知這輛車是配給程家當家人的。
回轉鐘家,郝南和田尚國不在大廳,毓秀也不在;他先去廚房,里面只有狗蛋、郝南跟田尚國。
郝南察覺有人在門口,扭頭一看,笑了笑。
“嚴同志回來了呀,鐘同志上樓放東西去了。”
“我知道了,你們這么早就開始做晚飯了?”眸光落在狗蛋身上,狗蛋手拿一塊兒新鮮豬肉,瞧著是剛買回來的,“這幾天還有肉賣?”
郝南道:“有的,不多,托了好些人才買到的;一共買了十斤,要吃整個年節的。”
嚴如山了然頷首,“需要肉食跟我說。”
“現在還能買到,買不到的時候會和嚴同志說的。”虧了誰也不能虧了鐘同志.......的腦袋。
“那行,你們忙。”
嚴如山轉身出了廚房,徑直上樓,來到鐘毓秀門外,抬手敲門,“叩叩叩,毓秀,我回來了。”
“進來,門沒鎖。”
嚴如山眼底含笑,推門而入,床上放著今日挑選幾套衣裳;冬衣厚重,各色大衣、毛衣、褲子堆了個小山丘,床下是幾雙皮鞋,里面都鑲了兔毛,穿上很暖和。
“在做什么?”
“我在看看這些衣裳和之前的衣裳能不能搭配,要是能搭配起來,以后也能換著花樣兒穿。”鐘毓秀站在衣柜前,把里面的好些衣裳給翻找出來;像之前習年帶過來的衣裳,還有她以前的舊衣裳什么的。
大床上鋪滿衣服,嚴如山上前幫忙,她拿一件他就接一件,順手丟床上。
衣柜騰空了,鐘毓秀回到床前,先選了一件米色羊絨毛衣,又拿了一件青色大衣搭配;可以配得上,紅色毛衣和青色大衣搭配就不好看,換了一件灰色的羊絨衫,搭配起來有點怪異,還是米色的更合適。
一套一套來來回回做調整,鐘毓秀忙活的不亦樂乎,嚴如山坐凳子上看她作妖,頗有你鬧我陪你的意思。
等她搭配完,別說,還能重新搭配三四套;其中不乏搭配起來特別好看,又顯腰身的。
“嚴大哥,過來幫我疊衣裳。”
“來了。”巴不得呢,嚴如山快步行至她的身側,與她并肩而立;陪她一同折疊衣裳,又一同放進衣柜里。
從嚴如山求婚后,鐘毓秀心里對嚴如山的底線往后挪了挪;以前是絕對不會讓男人碰她的私人東西,特別是貼身的,如今退了一步,使喚起來的感覺還不錯。
衣裳重新放進衣柜,拿回來的新衣服被丟在地上;關上衣柜,鐘毓秀指著地上的那堆衣裳。
“幫我拿樓下去,下午讓狗蛋給洗了晾起來。”
“噯,這就來。”被使喚的心里美,嚴如山眉眼地笑意暈開,“還有其他東西要拿的嗎?我一起拿下去。”
鐘毓秀左右一看,又把干海鮮塞給了他,這才搖頭,“沒了,就這些。”
嚴如山眉開眼笑,彎腰抱起地上的衣裳鞋子;跟在鐘毓秀身后下樓,把東西送到衛生間。
“我現在沒事兒,現在洗出來晾曬上?”
“暫時.......不用。”結婚再說。
嚴如山連連點頭,“嗯,以后我給你洗衣裳。”
“好。”
鐘毓秀眉目明朗,笑意融融;與他的目光相接,相視而笑。嚴如山歡喜傻了,都不知道要走,還是鐘毓秀拉著他出了衛生間,落座于沙發。
茶幾上有糖果、瓜子、花生等零嘴,鐘毓秀抓了一把放他手心里,眉眼一動;嚴如山立馬明白她的意思,體貼的剝了皮給她。
“干貨吃多了口渴,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來;再給你開一個柚子,口渴的時候換著吃。”
“唔。”鐘毓秀吃的開心,草草頷首。
嚴如山又給她剝了幾個花生讓她吃著,起身往雜物間走;出來時手里抱著一個柚子,去往廚房剝開留了一半給郝南和田尚國,其他的都去皮留肉放白色瓷盤里。又給倒上一杯滾燙的開水,一起端了出去。
郝南在廚房里嘀咕,“嚴同志怎么越來越有良家婦男的感覺了,人家不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嗎?到嚴同志跟鐘同志這里反倒了個個兒。”
“說什么呢。”田尚國沒好氣的瞪他,“鐘同志不需要為了這些小事兒浪費時間,她的時間精貴;再說了,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別跟八卦的婦女似的。”
就差沒說他八婆了。
“誰婦女了?我也就這么一說。”郝南嘁一聲,不管田尚國還在洗菜,轉頭抱著柚子享受去了。
廚房里的小官司,鐘毓秀聽了個大概,也覺得嚴如山在身為對象的位置上做的特別好,少有人能做到這般了吧?
這個年代的男人,大多數都有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和看不起女兒的思維;不管是城里還是鄉下都有,這么看來,嚴如山的好在男人之中鶴立雞群,她突然覺得結婚也沒什么不好的了。
若能保持這樣,他們一起生活到老也不是沒可能。
“毓秀,熱水柚子來了,熱水燙,等會兒才能喝;你先吃著柚子。”東西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抓了一把混合在一起的瓜子花生,耐心去殼,“廚房里燉了羊肉湯,狗蛋還在做紅燒肉,今天晚上有好吃的。”
“羊肉湯用什么燉的?”羊肉燉不好會有腥味兒。
嚴如山把去了殼的籽給她,方開口,“蘿卜。”
“蘿卜燉羊肉溫補,倒也可以;就怕有腥味兒,我去瞅瞅。”起身便走,嚴如山目送她進廚房,手上功夫不停;不一會兒,手心里多了小半捧零嘴,其中花生偏多。
鐘毓秀進了廚房,瞧鍋里不僅有羊肉和蘿卜,還有兩節甘蔗;是本地土甘蔗,燉羊肉時放兩節,湯底鮮又香,喝著還會有淡淡的清甜,同時還能辟腥味兒,一舉多得。
甘蔗清熱生津,與羊肉一配合,更有營養,也更加健康。
“今兒個咋做這么多菜?”
郝南和田尚國搖頭,“是狗蛋做的,我們就打打下手;鐘同志,你聽說過燉羊肉時放甘蔗的嗎?你瞧那鍋里,我們不讓狗蛋放,狗蛋還要推我們出去。”
這樣燉出來的湯,他們都懷疑能不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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