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之策敗北,還是被心上人識破的,就怕令她心生厭惡。
鐘毓秀重新下樓,瞅著嚴如山滿身頹喪,抿了抿唇;相識至今,還未曾見過他這般無助,滿身沮喪。
嚴如山瞅著突然來到眼前的鞋,抬頭去看,猛地起身。
“秀兒,抱歉,我做錯了。”
“這下知道錯了。”目光冰冷,瞅的人心底微寒。
嚴如山雙眸一滯,愣愣點頭,“是我不好,我該直接和你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即將一起過一生,不該有所隱瞞,還用上了手段......”
“行了。”白他一眼,鐘毓秀終究心軟,“我一直以為男女雙方應該坦誠相待,隱瞞的多了,一開始或許能忍受,時間久了呢?咱們之間的感情能經得住常年累月的消磨嗎?”
不能。
一日兩日,一月兩月也許不會,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呢?
想一想都覺得可怕,別說信任對方了,怕是最后還得反目成仇;從彼此相愛,到彼此猜忌,最終走向離婚,從此彼此再無交集,成了兩條平行線。
“毓秀,以后有什么事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說;你有事也得和我說,不能藏在心里,我們要好好過。”互相坦誠,互相包容才能走的長遠。
這一刻,腦子清明,思維活躍,嚴如山將以后可能發生的事都給考慮到了。
“現在你倒是想明白了。”皺鼻嫌棄。
“答應我,鐘毓秀同志。”握住她的手,嚴如山下意識的緊了緊,眸光執著。
感受到他的緊張,鐘毓秀點點頭,“說到就要做到,以后你再算計我,可就沒這么容易了了。”
“不會了。”
鐘毓秀臉上有了點笑意,嚴如山心頭那根緊繃的弦松了松,“毓秀,秀兒,你真好。”
“不好你能看上?”
“你說的對,都對。”俊臉含笑,握住她的手就舍不得松開了。
鐘毓秀往后縮了縮,“趕緊去打熱水暖手暖腳去,這可是你自個兒自找罪受,別想著我會心疼。”
“好好好,我這就去。”嚴如山眼底的笑意暈開,松開她的柔荑轉身快去了衛生間;拿上泡腳的盆子去廚房,打了熱水出來,又用臉盆裝了些熱水過來,暖手暖腳一起了。
一邊泡著,嚴如山還不忘抬頭朝她笑,“毓秀,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好好暖著,你那手都不是手了,是冰坨子。”好歹給了他好臉色,嚴如山心滿意足了。
狗蛋做好姜茶端來,直愣愣塞到嚴如山面前。
嚴如山下意識接下,“謝謝狗蛋,毓秀,也謝謝你。”
沒有她發話,狗蛋鐵定不會理會他;別說姜茶了,怕是一杯熱水都沒有。
“趕緊喝了,寒氣入體不是鬧著玩的。”這么冷的天也敢賭,不知道怎么說他好;明明是個心性穩重的人,結果走了一步臭棋。
“好。”
嚴如山吹了吹,溫度合適了仰頭一口悶。
“咳咳咳.......”急促而又猛烈的咳嗽,還連帶反胃的反應。
剛喝下去還好,一下肚,那股子咸味兒簡直跟打翻鹽罐似的;從口腔、舌頭、喉嚨到胃里,咸到一塊兒去了。
“怎么了?”毓秀微微彎腰,不解的問。
眼瞼下那雙深邃的眸子明明滅滅,嚴如山擺擺手,“沒事兒,喝的太急了。”
狗蛋存心收拾他呢,他就知道狗蛋不是個簡單的機器人;瞧瞧這手段,整的他有苦說不出,他要是說了,不定以后被怎么整治,關鍵是他還不能還手,狗蛋是毓秀的機器人,還手又能怎么樣?
嚴如山正是知道這些,才沒有將事情說出來了。
狗蛋芯片運轉之下,暗暗高興,讓他利用機器人,遭報應了吧。
“沒事兒就好,姜茶味道確實沖了些。”既然他們不說,她也不問,反正是他們倆的事兒。
狗蛋接過碗回了廚房,片刻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面出來。
“你慢慢泡著,我去吃早飯了;對了,你吃過早飯沒?”八點來,在外頭站那么久,要是沒吃飯,那毅力是真的好。
“吃了過來的,我媽很早就起來做飯。”
鐘毓秀點點頭,去了飯廳;將面條吃完,湯也喝完,勉強八分飽。
這會兒嚴如山暖了手腳,臉色回暖,嘴唇不再青紫,有了血色;他倒了臉盆和腳盆里的水,清洗了放回衛生間,出來道。
“毓秀,我好了,咱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
鐘毓秀起身,對狗蛋道:“辛苦狗蛋了,桌上和廚房收拾了吧,中午和晚上不用做飯了。”
“滴滴滴。”
狗蛋響應著上前將碗筷送去了廚房,鐘毓秀則被嚴如山拉著出了家門;雪飛的小,都是些雪碎雜,不至于像嚴如山那樣,但也足夠冷。
冒著風雪到了嚴家,嚴老爺子笑哈哈的招呼人。
“毓秀來了呀,外頭冷的很,怎么沒打把傘呀?你們女孩子該注意身體;天氣冷了,注意保暖,雪融化了也是水,會有濕氣的,得注意包養。別跟我似的,年紀大了,一身毛病也出來了。”
嚴和軍朝他們淡淡點頭,“坐。”
嚴如山回身關上門,隔絕外頭的風雪,牽著鐘毓秀到沙發上落座。
“冷不冷?我去給你打水暖暖。”
“不冷,不用暖,剛吃了早飯,這會兒暖著呢。”鐘毓秀搖搖頭,看向嚴國峰父子,他們在下棋;不是圍棋,是象棋,“嚴爺爺好,嚴伯伯好,打攪你們了。”
嚴國峰扭頭笑了笑,滿臉隨和,“不打攪,我們不也要過年的,該準備的還是那些東西;你來了家里還能熱鬧些,不然他們兩個小子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活潑過了頭,整天就瞧著他耍蠢了。”
“爺爺,您又說我壞話。”嚴如海邁步走來,端著兩個熱騰騰的杯子,一看便知裝的熱水,“嫂子,哥,媽叫我送來的;嫂子,你剛過來,喝點兒熱的暖暖身。”
“好,謝謝小海,也謝謝伯母。”鐘毓秀接了。
嚴如山也接過來放在茶幾上,并沒有喝水的打算;側身坐在毓秀身邊,“要不要去廚房看看?”
“好。”剛接過來的水杯,又被她放到了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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