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不知如何回應,嚴如山握住了她的手,溫暖的掌心給予她心安。
“毓秀就是太懂事了,什么都自己扛著。”
鐘毓秀臉紅。
宋曼卻十分認同,“以前靠自己,以后可以適當的靠一靠我們;一個人的肩膀太單薄,能扛起的重量有限。”
“嗯。”在眾人的目光下,鐘毓秀輕輕頷首,算是應了。
小姑娘乖巧柔順,垂首略帶靦腆,怎么看怎么讓人心軟;宋曼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乖孩子,你們玩,我去廚房忙了;等會兒就能吃飯了,要是餓了就拿桌上的零食墊一墊,不能多吃,不然中午吃不下飯了。”
日子特殊,好菜多,不多吃點兒心虧。
宋曼一走,嚴和軍跟在她后面也去了廚房。
“媽很喜歡你。”嚴如山捏著她的手,轉頭又與老爺子道:“爺爺,您的見面禮呢?”
老爺子食指虛點笑罵,“傻小子,忘了誰的見面也不能忘了毓秀的;早就備好了。”只是兒媳婦和兒子都沒給,他貿貿然給了,會下了兒子兒媳婦的面子。
他一早就猜到這兩人沒個機會想不起來見面禮的事兒。
嚴國峰從懷里拿出一封大紅包,遞給大孫子,“毓秀,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也是壓歲錢,錢不多,是爺爺一點心意。”
“謝謝嚴爺爺,我已經拿了嚴伯母和嚴伯伯的紅包,不能再拿您的。”鐘毓秀淡淡含笑搖頭,嚴家父母裝的紅包是真的大,厚厚一疊。
“爺爺給了就收,就這一次。”鐘毓秀客氣,嚴如山可不會客氣;跟自家人客氣什么?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撇他一眼,怪不好意思的,“不.......”
“收好。”嚴如山不由分說給她裝進了衣服口袋,也就這件呢大衣的口袋大,裝得下,“長輩賜不可辭。”
鐘毓秀眸光微動,繼而斂去,轉頭淺笑道:“那就謝謝嚴爺爺了。”
大不了以后多給老爺子準備些好東西。
兩個紅包加起來最多幾百塊,跟她的分紅和將近沒法比;但,它們都是長輩的心意,誰能想到二十歲了還能拿到大紅包。
嚴國峰滿意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外頭好幾個聲音傳來,不得不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有客人來了,大山去迎一下;毓秀過來坐,就坐爺爺旁邊。”
“好。”嚴如山將毓秀安置到嚴國峰身邊,這才往大門走。
門外走來四名男子,兩名身著軍裝,兩名身著中山裝;他們穿著皆為新衣。
“大山,好久不見,聽說你考上大學回城了;還沒恭喜你呢。”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著軍裝的男子開了口。
嚴如山表情稍緩,“林伯父新年好,我也許久不見您了;您越發年輕精干了。”
“好小子,會說話。”被稱為林伯父的人哈哈大笑。
“小子,還認得我嗎?我也有三四年沒回大院了。”林姓男子旁邊的人出聲詢問。
“認得,您是明朗的父親,程伯父好,新年快樂。”嚴如山朝他們點點頭,“兩位新年好。”
對程家現在的當家人,他認得,只是不熟;小時候到程家玩倒是經常能見到,不過,那時候他是小孩子人家沒怎么重視過。長大了,程家當家人反而很少回大院,久而久之便生疏了。
另兩人眼生的很,嚴如山不認得。
程明朗的父親爽朗笑道:“聽說你不僅考上了大學,還提前跳級了,就等年歲到了就能拿畢業證?”
幾人的兒子交好,大家算是世交,某些消息會互通;他們知道的這么清楚并不奇怪。
“是的,華大校長、領導和教授們鼓勵學子們認真學習;對于有把握的學生,他們會用正確的方式去對待。”非是壓制學生在學校讀死書。
“咱們缺人才啊!”林父搖頭嘆息,人才可太缺了。
程父深有同感,“今天不說這些;走,先去拜訪嚴老。”
嚴如山引一行人進了堂屋,程父等人一一和老爺子見禮。
“大山,毓秀,爺爺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咱們大院林家和程家的當家人,你們叫一聲伯父,他們也是程明朗和林凱那倆小子的父親。”嚴國峰又指著旁邊兩人,“他們倆是研究院的人,去年才從地方上調上來,在研究院也是能說得上畫的;之前與我負責接洽的就是他們倆,他是鄧坤同志,旁邊這是為成蒙同志。”
“她是我大山的對象,鐘毓秀。”
鄧坤和成蒙不約而同望向她,兩人同一時間想到了研究鬼才鐘毓秀,那是在研究院里公認的。
鄧坤冷靜下來,敬重道:“鐘毓秀同志,您好,久仰大名。”
“鐘同志您好,有幸親自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成蒙微微彎腰,身段比鄧坤放的更低。
“兩位同志好。”鐘毓秀回以半禮,也就是微微頷首致禮。
嚴國峰滿眼笑意,“來,各位請坐;大山上茶,把你爸叫出來陪客。”
“好,幾位稍坐。”嚴如山看了看鐘毓秀,轉身去了廚房;再次出來時,她端著幾盞茶水,身側是嚴和軍。
“你們來的挺早啊!”對林家和程家當家人,嚴和軍態度隨意。
鐘毓秀心頭微滯,雙眼帶出了些微思緒,轉瞬即逝,很好收斂起來。
“老嚴,好久不見。”林父含笑打招呼。
“也沒多久。”嚴和軍在嚴國峰對面的沙發上落座,“坐呀,你們特意過來拜年,留下來一起吃頓飯?”
林父搖頭,“恐怕不行,還得去其他人家拜年。”
“行,那你們忙著,趁著年節有時間聚一聚。”嚴和軍沒強求,和他們說起了家常,部隊上的事兒一點不漏口風。
送走他們四人,嚴國峰和毓秀細解,“林家和程家這兩天有些勢弱,動蕩太大,每家都收了些牽連;只我們家當初斷的快,受到的沖擊不大。”
鐘毓秀不解,嚴家受到的沖擊沒有其他幾家大,為何林家、程家的人沒下鄉;據她所知,林凱和程明朗都是沒有下鄉的,雖然也沒進部隊,但好歹在城里過的不錯。
這些話她不會問出口,嚴老爺子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她做不到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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