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頂班了，他們都在上學，他們若是幾個月不上班；家里經濟肯定會拖下一大截，現實讓他們低了頭。

“辛苦大哥，等爸回來，我們再來照顧他老人家。”甘家三女道。

甘家老二重重嘆息，“大哥，我們現在商量著也沒用，他們要是不讓家屬跟去呢？”

“先商量好。”甘茂軍顧慮到了這一層，只是，他還是想跟去。

甘家三兄妹怎么商量的，鐘毓秀是不知道；她坐車回到家，嚴如山竟還沒回來，偷偷松了口氣，顧不得歇息先給習年打電話。

“習同志。”

“是鐘同志啊！您是有事需要我辦嗎？”習年語調不變，一如既往地不疾不徐。

鐘毓秀問道：“習同志，我想詢問一下，藥劑臨床實驗的人員可找齊了？”

“還差三人，怎么，鐘同志有人選推薦？”她有在城西一院坐診，習年是知道的；醫院里最不差的就是病人。

“是有個人選推薦，患者是胃癌晚期；與我老師是多年好友，他突然犯病才確診，我今天去給他開了藥方，先拖著命。你看能不能給他安排一下？我研發的這款藥劑，對癌癥也有效果的。”

習年思慮片刻便應了，“癌癥晚期的患者，倒是可以；正好看看藥劑能達到何等奇效，不過，我們這邊要的人急，他們那邊明天能不能交接？”

“多謝習同志，對方姓甘，大兒子叫甘茂軍；現在在城西一院住院，病房號是301，明天可以直接派人去接。”

“那就好，明兒個一早讓人過去，鐘同志請放心；等到臨床效果出來了，我會立刻跟您匯報，您如今安心養胎，聽說您懷了三胎，常人生一胎都艱難，您這三胎怕是要受苦了。”習年關切詢問。

鐘毓秀不由苦笑，“沒法子，生唄。”

“您好生養著，想來問題不大；等您生產那幾天，我給您申請幾個婦科方面經驗充足的醫生。”習年笑著調侃道：“說來，您好福氣呢，旁人得一胎一胎的生，多遭罪啊！您一胎就搞定了，擱在這會兒您這可是全家的大功臣。”

計劃生育一起來，在職干部家庭管的最為嚴苛；鐘毓秀三胎一次性到位，家里一下子多了三個孩子，不是一個，是三個，那是量的變化。

“可別說了，才五個月就累死人了；我剛回來得去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你那邊盡快安排吧。”

“好，您去用餐，不能餓著，再見。”

掛斷電話，狗蛋端來吃食和水果，還有一杯紅棗茶水。

“謝謝你，狗蛋。”捻了一塊吃著，還不忘招呼郝、田二人，“郝同志，田同志，過來吃些點心；狗蛋做的紅棗糕，味道真不錯。”

郝南和田尚國搖頭，“鐘同志，您吃，趁著現在無事，我們去樓上把臟衣服拿下來洗了。”

“那，行吧，你們忙。”抱起盤子，一塊接著一塊往嘴里塞，渴了就喝紅棗茶；一盤子見底了，她還沒吃飽，又去廚房撿了一盤出來，這次不僅是有紅棗糕，還有桂花糕。

吃飽喝足才有心思去吃水果，填飽了肚子，鐘毓秀把盤子送回廚房；交代狗蛋多做些素菜，這才上樓去實驗室，趁著嚴如山不在家，她要做幾個小實驗。

其實，做實驗傷不了她；有精神力在，就算精神力等級很低，實驗時發生意外也絕對傷不了她。

嚴如山緊張啊！死活不讓她進實驗室，還說等她說了再說其他的；可，她是這么個狀態，忙著的時候想閑著，閑著的時候心發慌，想找點兒事做。

他在家的時候，她忍了，人出門了，她隨便浪。

不能用電腦，電腦輻射大，精神力隔絕的話太耗異能，現在的異能等級經不住這么消耗；那就只能用紙筆來記錄數據，雖然麻煩了點兒，又不得不承認，比用電腦安全不是。

先寫出空調、取暖器、音響、隨身聽的零部件和數據，其后是電子表、兒童手表、手機；零零總總寫了七張雙開白紙，每一張上面是電子電器的制作步驟，零件和相關數據。

整理完放進抽屜，鐘毓秀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半了，忙起身下樓；走到大廳，便見嚴如山滿頭大汗歸來。

“嚴大哥，你去哪兒了？一頭的汗。”

“去廠里看了一下，廠里的倉庫不夠用了，需要擴建；最近我可能要時常去看一回，還好現在天氣熱，沒到冬季，不然，工人開工遭罪，我們外出也受罪。”嚴如山上前扶著她，目光子她臉上打量，沒看出什么來這才作罷，“在家沒去實驗室吧？”

鐘毓秀星眸微頓，旋即笑道：“去了一下，不久。”

“你又不乖了。”

“沒有，我很乖的，就去實驗室寫了點兒數據，其他什么都沒做；不信你去看，保證你走的時候實驗室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兒，我連電腦都沒開。”就差豎三指發誓了。

嚴如山無奈的將人送到沙發上，“總之，不能去實驗室。”誰知道實驗室里有沒有輻射的東西。

“好吧好吧，我盡量。”

“再進去我就把實驗室鎖了，讓你看都看不到一眼。”

這么狠？！

鐘毓秀忙點頭，“我聽話，我不進去了，生完之前都不去了。”

“乖。”抬起手往她頭頂上伸，半途又放下了，一路回來身上臟還有汗水，他的克制力強，說收斂就能收斂，“身上臟，我去洗個澡，等會兒過來陪你。”

“嗯，我看書，不亂跑。”

嚴如山道：“書就別看了，在實驗室里寫數據很費眼睛的，讓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行叭。”目送嚴如山上樓取來衣裳進衛生間，她起身去了廚房，“狗蛋，還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

狗蛋回頭看了掃了她一回，倒是郝南在回話，“鐘同志，蒸籠里有糕點；您先去外面等著，我給您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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