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我就在旁邊還能不知道你媳婦兒平安生了三個曾孫？毓秀平安就好，等會兒我跟著他們去安排好的病房，你在這里等顧同志他們過來。”可以看曾孫了。

嚴如山：“.......”

“爺爺，他們來了會問護士病房號；我跟您一道去病房。”他也想看孩子，還不知是男是女。

“也行。”嚴老爺子臉上笑開了花，對大孫子的提議欣然同意，“辛苦毓秀了，三個呢，可苦了她了；這幾個月她吃了不少苦頭，到生了還要辛苦一回。”

“對。”我媳婦辛苦了。

爺孫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不管老爺子說什么，嚴如山都點頭應是；在老爺子嘴里，孫媳婦和曾孫就沒有不好的。

產房門再次打開，嚴如山和嚴老爺子齊齊起身；產房內走出來三個包子孩子的護士，兩個推著病床的護士，還有羅一刀。

“嚴老哥放心，你家孫媳婦好著呢；你們瞧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生了孩子還精氣神這么好的產婦。”人家生的不是一個，是三個啊！

鐘毓秀躺在病床上笑了笑。

嚴如山疾步上前，俯在她身邊，“媳婦，可累了？累了就睡，我會看著孩子的。”

“嗯，我睡會兒。”確實有點累，這會兒見到了嚴如山，她的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來；閉上眼，頃刻間入睡。

羅一刀輕笑，“這孩子，還強撐著，我都以為她還能一路醒著去病房呢。”

“讓你費心了，滿月那天大山你送紅雞蛋。”嚴老爺子哈哈大笑，開懷的不行。

“成，那我可等著了，給你們安排的病房是單人的；在三樓最邊兒上309，那里清靜，適合靜養。”

嚴老爺子含笑道謝，聊了幾句，互相道喜回禮，羅一刀忙著便走了；他回頭一看，大孫子護著孫媳婦的病床已出了走廊范圍，三個曾孫被護士抱著跟在后面，忙抬腳跟上。

上樓時，嚴如山怕護士抬的病床顛簸到媳婦，頻頻去看媳婦兒，生怕她會被痛醒；把護士們弄的神經緊張，又被他這份細心感動，能這么護著媳婦，關心媳婦的男人，不多！

送進309單人病房，嚴如山連人帶被子橫抱起來，轉移到病房里的固定床上；還不忘叮囑護士，“麻煩你們再拿兩床被子來，你們醫院的被子太薄了些。”

“好。”被子倒是有，不是緊張時期，醫院里的設備和用品寬松的很，給兩床倒是可以。

兩名護士為她拉上窗簾，房間并非密封，而是隔絕風吹進來影響產婦；坐月子不是不可以吹風，而是不能讓風一直往產婦身上吹，怕產婦日后落下病根。

洗澡洗頭同樣如此，再密封不透風、溫暖的環境下，是可以洗澡洗頭的；但，洗完之后要馬上擦干，不能讓身上有水。

以前說坐月子不能洗澡洗頭，那是條件不允許；大院里有暖氣，回去后洗澡洗頭在房間里洗便是了。

“毓秀沒醒吧？”嚴老爺子走進病房，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毓秀。

嚴如山搖頭，“沒有，累狠了，睡的沉。”

“那就好。”嚴老爺子看了一眼抱著孩子跟進來的三名護士，道：“把孩子放到旁邊的小床上，小點聲。”

“好的，首長。”

三名護士點點頭，走到小床邊兒，將孩子放在上面蓋上被子；他們身上本就裹了一層衣裳，加上被子，不怕他們著涼。

嚴老爺子跟了過去，瞅著三個曾孫就笑了，問其中一名護士，“我這三個曾孫都是男娃嗎？”

“是的，首長，您好福氣。”護士只以為他是喜歡男孩兒。

嚴老爺子目露失望之色，轉而又喜道：“男娃也好，男娃也好，兄弟多不怕被人欺負；以后上學了，誰敢欺負他們其中一個，另外兩個都會幫忙。”

護士：“.......”您多慮了，誰沒事兒去惹您家的孩子？

“大山，快來看你兒子長得多好啊！不過，跟你倒是沒那么相似，跟毓秀更像。”嚴老爺子招招手，目光還黏在三個剛出生的娃娃身上。

嚴如山照顧好媳婦兒，這才有心思過來看兒子；一瞧之下，掩不住的驚訝。

“怎么這么丑？”

嚴老爺子笑臉一僵，嘴角抽了抽，無聲瞪他一眼，“你跟小海剛出生還沒這么好看呢，那會兒你們皺巴巴的，又瘦又小；臉上也蠟黃蠟黃的，哪兒像我曾孫，皮膚紅紅的，一看就知道以后像他們媽媽，一準俊秀。”

“完了！”嚴如山兩手叉腰，連連搖頭。

“完什么完？滾禿子，靠邊兒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我曾孫長命百歲，歲歲平安。”老爺子說著話，又開始笑瞇瞇的蹲下身，這個摸摸，那個碰碰，愛到心坎兒里了。

嚴如山面色沉著，俯身道：“爺爺，您曾孫丑成這樣兒，以后可怎么娶媳婦兒？幸好沒閨女，不然，丑成這樣兒也是嫁不出去的。”

“屁!”老爺子冷哼一聲，低頭去看曾孫時又笑了，“你跟小海出生時比他們還丑，現在不也娶上媳婦兒了。”

嚴如山：“.......”所以，他們也是從猴子長大的？

“你們沒有過孩子不知道，剛出生的小娃娃要多丑有多丑，多長幾天就白凈了；我曾孫五官生的好，額頭高，下顎圓潤，必定是有福的。”

行吧！您繼續吹曾孫。

嚴如山搖搖頭，回了床邊看媳婦，倒是把三名護士給憋笑的不行。

其中一人道：“首長，我們先出去了，您有事兒再叫我們。”

“成，辛苦你們了，等出院的時候給你們一人一個紅包沾沾喜氣；對了，誰是老大，誰是老二，誰是老三呀？咱們還分不清呢。”老爺子本來頭也不抬，陡然提到后面的話，忙回頭看去。

最矮的那名護士道：“白色襁褓的是老大，他最先出來；藍色襁褓的排行二，粉紅色襁褓的行三；你們可以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印記之類的，這樣更好辨認。”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你們忙去吧。”老爺子頭也不回，擺手打發人。

三名護士笑瞇瞇的應了，出了病房還不忘拉上房門。

病房內清靜下來，偶爾會聽見老爺子自言自語夸曾孫兩句。

嚴如山守在病床前，瞧著媳婦兒臉上有汗水，用衣袖給她擦拭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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