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嚴如山等人陸陸續續將飯菜上桌;一行人坐在飯桌前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各自回房躺下。
嚴如山收拾好回房,便見三個兒子們抱著媳婦兒睡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走上前一看,三小子已經睡覺了,媳婦兒也是半睡未睡的狀態。
彎腰小心翼翼從她身邊抱起一個團子,卻站不起來了;一看拉扯的地兒,團子的手緊緊攥著媳婦的睡衣,這就很靈性!
這是睡著了嗎?
睡著了還這么警醒?
鐘毓秀睜開眼,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熟睡中被抱起來的兒子。
“做什么?”嗓音微啞。
嚴如山頹喪,道:“抱他們去睡覺。”
“不用抱,他們醒了見不到我肯定得哭;這段時間他們哭的夠多了,讓他們好好休息恢復一下挺好。”兒子們執拗的脾氣,她也沒辦法,“敢弄哭他們,我會揍你的哦。”
用著最溫柔慵懶的姿態,說著讓人如遭雷劈的話。
嚴如山瞬間覺得媳婦兒不喜歡他了,對他的喜歡都是因為他的臉。
“媳婦兒,你只要他們,不要我了?”
鐘毓秀jing神來了,撇他一眼,指了指邊兒上的一點位置,道:“那不是有你的位置嗎?”
“就這?”看一眼挨著床邊這一片地兒,這頂多只能躺下半個他;放下孩子,戰正給她看,“媳婦兒,你看看我這么大塊身板子,讓我睡這么點兒地方,合適嗎?”
“想睡的寬呀?”
嚴如山連連點頭,“嗯嗯。”
“可以呀.......”
驚喜來的太突然,嚴如山眼底迸發喜悅,下一刻,鐘毓秀再次開了口,“隔壁房間挺寬敞的,夠你睡了。”
嚴如山:.......媳婦兒,你變了。
“喏。”一指隔壁的方向,鐘毓秀道:“孩子們的房間沒人睡,特別寬敞,你過去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嚴如山默默脫掉外套,側身躺邊兒上。
鐘毓秀嗤笑,不過沒再繼續刺激他,“孩子們這段時間受了驚嚇,生怕我走;好歹讓他們安安心心,也是咱們這次出去遇到事兒后處理不當,若非如此,孩子們怎么會害怕?”
害怕都是有理由的,小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害怕。
“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夠好,可是,他們都這么大了.......”
“他們才一歲出頭,怎么就大了?就算再大,他們也是你的兒子;永遠都只是你的兒子,明白嗎?”不是按照年齡來看待的。
嚴如山:不明白,特別不想明白。
“媳婦兒,那你明天要帶著他們去研究院?”
“嗯,帶他們過去,哭了我還能隨時能哄;只是,不能帶他們進實驗室,實驗室里有的東西有輻射,不適合他們玩。”總是無法兼顧。
嚴如山道:“那,不如讓他們就在家里?家里也偶爺爺還有王同志她們看著;不就是哭嘛!哭一哭就習慣了,小孩子恢復能力強,哭啞了嗓子也沒事兒。”
鐘毓秀:這是一個親爹該說的話?
“你怕不是后爹?”
嚴如山一臉懵逼,轉而道:“后爹也行,反正都是爹;我要是他們后爹,你就是后娘。”
鐘毓秀一噎,被他哽到了。
“媳婦兒,他們一直在我們中間多不好呀?還是把他們送隔壁去吧!”這三兒可真礙眼。
“想的美!”毓秀撇他一眼,摟著兒子們閉上眼。
嚴如山輕嘆,只能往他們娘三兒身邊湊一湊,俯身親了親媳婦兒的額頭;將手臂伸過去,讓她枕著他的手臂睡,他也方便抱媳婦兒不是。
一.夜好眠。
嚴如山怎么心塞,鐘毓秀是不管的,兒子們她都顧不過來,兒子們的爸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她照顧了。
“媽媽。”
禮真揉著眼睛,瞇著眼去看她。
鐘毓秀剛要下床,被兒子一喊下意識回頭;對著的是三雙睡眼迷蒙的眼,他們躺著揉眼睛,動作出奇的相似。
“醒了呀,還困不困?”俯身去看他們,沒了繼續起床的動作。
禮記伸手抱著她的脖子,撒嬌道:“困困。”
“媽媽,抱。”
禮真禮明紛紛伸出手,啥都不想要,就想要媽媽。
兒子們眼里滿滿都是她,鐘毓秀伸手將他們都抱進懷里;團子們幸福的靠著媽媽昏昏欲睡。
已經下床穿上衣裳的醋桶爸爸傻眼了。
“媳婦兒,今天不去上班嗎?”
“要。”本想再陪著兒子們睡會兒的鐘毓秀打消了這個想法,可低頭望著兒子們昏昏欲睡的小臉蛋兒,又舍不得叫醒他們,“嚴大哥,把我的衣裳給我拿過來一下,今天穿橙色呢子大衣;褲子要緊身的,毛衣就穿低領的,灰色那件,里面的衣裳隨便拿一件吧。”
就這么一會兒時間,鐘毓秀安排的妥妥的,嚴如山去執行就行。
嚴如山暗暗冷哼,轉身去衣柜前翻找出她說的一應衣物放到床邊。
“媳婦兒,你來穿衣服,我來照看他們。”
“成。”
毓秀低頭親了一下兒子們,不想,三個兒子好似聽懂了他們說話一樣,齊刷刷睜開眼;瞧著jing神還不錯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困倦。
“媽媽,不,走。”
“媽媽,要。”
“媽媽。”
三個小團子緊緊拉著她的衣服。
“媽媽不走,讓媽媽換衣裳好不好?換了衣裳吃早飯;然后,媽媽帶你們一起去媽媽工作的地方,好不好?”
“帶?”
小家伙們疑惑的望著她。
鐘毓秀微微頷首,給予他們肯定的答案,“對,媽媽帶你們一起去工作,你們再也不會一天都見不到媽媽了,好不好?”
“好。”
團子們松開手,眼睛緊緊盯著她;鐘毓秀的心都被看軟了,被他們弄的心軟的不行,低頭再次一一親吻一下。
“都是媽媽的乖兒子,媽媽愛你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愛?”禮記懵懂的重復。
禮明禮真歪了歪小腦袋,也很是疑惑。
“媽媽愛寶寶,這樣。”再次親了親他們,表示這是愛。
禮記爬起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也湊上去在她臉上親了下,“愛愛。”
“對,你們也愛爸爸媽媽。”
“愛,媽媽。”
“不,爸爸。”
愛媽媽,不愛爸爸。
嚴如山心塞,又覺得理當如此,并不意外他們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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