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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芬看著這兩人的演技,真想當面豎拇指了,雖然趙紅梅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什么,可是看于大海一倏的臉紅,也能猜到趙紅梅在拋媚眼。
前一秒勾引人家丈夫,后一秒還一副妻子報不平,真是無恥沒有下線。
高秀芬裝作害羞的低下頭。
趙紅梅得意,回頭丟給于大海一個‘你高看她了’的眼神,于大海隔著趙紅梅往過看,只能看到一個頭頂。
趙紅梅還在催促他,“大海,行不行你給句話啊,大家都說你疼媳婦,你不會只是做做樣子吧?”
“我再不應下,怕你又要說我刻薄她了,行了,那就去吧。”于大海一副被趙紅梅話逼的沒有退路的樣子嘆氣,還不忘記將好丈夫的形象發揮到極致,“秀芬,那你就和紅梅去吧,也見識見識,見到領導不知道說什么就少說話,多聽多看。”
趙紅梅不愿意聽于大海說這些,哪怕是做樣子也不行,打斷他的話,“放心吧,我還能把秀芬賣了不成。”
又因為趕時間,趙紅梅也不耽誤,回屋拿起包就帶著高秀芬走了,高秀芬前世就對于大海冷了心,今生也沒有把他當成丈夫,出門時明知道于大海在看她她也沒有回頭。
跟在趙紅梅的身后,兩人出了家屬院,穿過街對面的胡同,是另一條街,這條街只有一家飯店,正是大波飯店。
大波是個人名,聽說在外面做了幾年廚師,后來回來了,就自己在這里開了個飯店,做的菜好吃價格又便宜,主要是菜碼大,都是用茶盤上裝菜。
慢慢的人氣也多了起來,這里每天爆滿,還設了高檔的包間,有時還能看到市里的領導到這里吃飯。
蔣民生上午就訂了包間,想著趙紅梅那小身材,蔣民生下午還去早早從廠子里離開去澡堂泡了澡,之后直接去了大波飯店。
蔣民生是這里的常客,一來就有服務員端了茶壺進來,一口一個蔣哥的叫著,現在的飯店服務員要往外推菜,做的好了還有提成,今天老板進了一條二十多斤的大草魚,魚買回來就新鮮吃才好,服務員極力推薦起來。
蔣民生享受著服務員甜甜的蔣哥,一口氣點了三種魚做的菜,有紅燒魚籽,水煮魚,最后又來了個炸魚片,這條魚幾乎下去一大半,服務員高興了,出去時蔣民生還占便宜的在服務員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服務員也不生氣,還回頭丟了他一個笑。
蔣民生心里飄飄然,點了煙慢慢的等著,三種魚做菜,又點了拔絲地瓜,甜甜的女性都愛吃,最后是一盤紅燒肉。
這一頓飯沒有五十塊錢都下不來,可蔣民生一點也不心疼,趙紅梅那可是廠花,年輕又長的好,蔣民生自打第一眼,心里就惦記上了,今天這頓飯他怎么也要先嘗嘗甜頭。
菜都上齊了,人還沒有來,蔣民生有些急了,煙了一根接著一根的點,到是服務員不時的進來,長的又黑又胖,蔣民生手上卡卡油到還行,真要讓他下嘴他也下不了口,此時心煩,再看服務員沒臉色的不時進來煩他,正要發脾氣趕人,就看門推開,盼了的身影終于來了。
蔣民生立馬笑了,揮手讓服務員出去,“來兩瓶啤酒。”
服務員見人來了,還是個漂亮女人,不,是兩個,也就歇了心思,轉身出去了。
蔣民生這時也發現趙紅梅不是一個人來的,臉上的笑仍舊掛著,眼里的笑卻退下去了。
趙紅梅知道眼前這關要弄好了,這事就成了,她甜甜的叫了聲蔣哥,又回手叫高秀芬,“秀芬,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蔣哥,咱們廠的副廠長。”
蔣民生看著眼前的女人,兩條長長的大辮子搭在身前,看著樸實,長的雖然不漂亮只是清秀,可她的清秀給人的感覺是干凈,讓人想親近。
慣在花叢里轉的蔣民生一眼掃過,腿長腰細,身材也不錯。
陰郁的心情好了許多,“紅梅啊,這也是咱們廠的,怎么沒見過啊?”
趙紅梅一聽蔣民生這么問,就知道有門,越發的盡力,動作也極自然的將高秀芬拉到兩人中間的椅子上坐下,“蔣哥,這是于大海的那個農村媳婦,來城里沒多久,我們一個屋檐下住著,今天大海有事,她一個人在家,又想見見世面,你可別挑我的理。”
說到見見世面,話峰一轉,莫言兩可的就讓對方別挑理,趙紅梅又一副欲言又止不好多說的樣子,多想了下就會認為是對方要跟著出來的,而她又不好拒絕。
蔣民生那人老油條,一聽就知道趙紅梅在暗示什么了,他目光落在身側的高秀芬,看她老實的低著頭,放在腿上的兩只手還擰著衣角,緊張又害怕,蔣民生吞咽了一口,身子也有些熱,看高秀芬的目光也越發的露骨了。
女人能出來玩的,也多是放蕩的,蔣民生在女人堆里玩久了,對那些放得開的反而勾不起他的興趣,到是那些純的,最后是小姑娘,看著她在你身下羞澀的婉拒嬌喘,才讓人興奮。
趙紅梅是美,可是能利用美色與男人使暗示,可見骨子里也是個蕩的,但眼前的于大海這個農村媳婦不同。
蔣民生的反應,趙紅梅一覽無余的收入眼底,她骨子里的血液也往一起涌,刻意壓低聲音,不讓人聽出她此時的激動,“蔣哥,你,秀芬一直在農村呆著,以前就是上高中也是在學校里呆著,聽大海說就沒和社會接觸過,她和大海結婚時才十七,今年才十八。”
十八,那可是花一樣的年紀啊。
趙紅梅給的暗示,十七結婚,蔣民生往下猜,血液也沸騰了,難不成還沒有碰過?
抬眸,對上趙紅梅微點的下巴,蔣民生笑出聲來,“是叫秀芬吧?剛到城里是不是不習慣?”
高秀芬不抬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膽子也太小了,可蔣民生看了越喜歡。
這是一塊沒有被開發的事,還是個處。
若是能弄到手,那是怎樣的滋味。
蔣民生聲音也越發和藹,更不敢太直接,怕嚇到對方,“今天吃飯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害怕,紅梅帶你出來見見世面是好事。”
蔣民生心里像有只小貓在抓,抓的他渾身都癢,又怕自己太急切嚇到對方,只能給趙紅梅使眼色,“紅梅啊,你和秀芬說說,放松些就行,在外面咱們都是朋友,沒有領導之分。”
趙紅梅心里的石頭是落了地,蔣民生盯上高秀芬,那就是高秀芬的事,要真得手了,一切都好辦了,她和大海將來在一起更不會被人指點。
“秀芬,蔣哥說的是,你不用拘謹。”
高秀芬一直低著頭,這時才敢抬頭,聲音低低的,“出門前大海交代過,說我不會說話,讓我多聽多看,不讓我說話。”
這么聽話,蔣民生呼吸一緊,差點控制不住抱人。
干凈又聽話,還乖巧,想到廠子里那些流言,說于大海不嫌棄農村媳婦,我地個乖乖,換成他也不嫌棄啊。
“大海是太小心,你不用把他的話當真,今天你就放開的說,不管說錯什么,都沒事。”蔣民生高興,讓他發現這么一塊美玉,胖的雙下巴笑的都直顫抖,他拿起瓶酒打開,給三人倒上,“菜都要涼了,咱們邊吃邊說。這個拔絲地瓜不錯,秀芬在農村沒有吃過吧?女士都愛吃這個,你嘗嘗。”
他邊介紹,還邊交人,“把筷子放到水里沾一下,然后再去夾,拉起來長長的是糖絲。”
高秀芬一副稀奇的聽著,還照著蔣民生說的做,最后直拉出絲的時候,還發現驚嘆聲。
蔣民生聽著驚嘆聲,骨頭就全酥了。
喝酒時,高秀芬推讓著說不會喝,可是蔣民生多能說,高秀芬又被勸的喝了兩杯,一杯下去就說頭暈了,第二杯下去就起身去洗生間。
這時,蔣民生和趙紅梅才有機會單獨說話。
蔣民生沒了剛剛和藹的笑,“紅梅啊,于大海對他這個媳婦真的很疼愛啊,廠里都在傳。”
趙紅梅明白他的意思,今天她過來,卻帶個高秀芬,大家心里明白著,她抿嘴一笑,“蔣哥,你看我是恩將愁報的人嗎?外面怎么傳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于家不喜歡這個農村的兒媳婦,兩人還沒有領結婚證,于大海到現在還沒有碰過人呢。”
“于大海會和你說沒有碰過?”
趙紅梅心一亂,面上不動聲色,“是秀芬和我說的,于大海和我說這個做什么?”
蔣民生嘿嘿一笑,“可是于大海看著也不是個老實人,到是命好,找了一個這么老實的媳婦。”
想到剛剛勸酒的事,蔣民生心里就越喜歡,明明不會喝,可被一哄就聽話的喝了,這女人聽話是純凈的聽話,可不是報著什么目地。
那就是一張白紙,你畫什么她就是什么樣。
蔣民生近五十了,這輩子玩過的女人不少,這幾年身體也覺得力不從心,而且對人也挑剔起來,廠子里就那些人,現在極少有能入他眼的。
便是真在一起,也沒有了興奮感。
這個高秀芬,卻讓蔣民生有了自己是小伙子時的沖動。
兩人在屋里說話,外面高秀芬哪里有醉意,從進包間看到蔣民生之后,高秀芬就知道于大海和趙紅梅的算計是什么了。
蔣民生是個色胚,全廠的人都知道,他媳婦是領導還是母老虎大家更知道。
雖猜不到趙紅梅與蔣民生之間有什么糾葛,眼前卻知道于大海幫趙紅梅把她賣了。
高秀芬知道于大海無恥薄涼,此時骨子卻都是寒的,為了另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媳婦推到另一個男人懷里。
身前有兩個小青年走過,嘴里叼著煙,說話時還帶著啷當,高秀芬抿嘴一笑,“兩位小兄弟。”
飯店外面就兩個青年路過,一聽有人喊話,兩人停了下來,待看到是個小姑娘喊他們,笑了,直接走了過來。
“喲,妹子,喊我們呢?一個人寂寞要和哥哥們去玩玩?”小青年說話痞痞的,中分的頭發前面還有一揪黃毛。
黃毛說話,另一個瘦子就在笑。
高秀芬想到自己此時才十八歲,剛剛的口氣確實有些老氣,被調戲了也不生氣,“兩位哥哥,一看就是行俠仗義之人,妹妹遇到點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幫忙。”
“喲,這聲哥哥叫的甜,妹妹只管說,上刀山下火伙,哥哥哥也幫。”黃毛吹了一計口哨。
高秀芬揚揚下巴,“到不是別的事,我剛看到我姨夫帶個女的過來吃飯,我想去叫我姨過來,又怕這兩人走了,我姨白跑一趟,你們幫我跑一趟?”
黃毛笑了,“妹妹還在幫著捉奸啊?”
他不應,瘦子也拉黃毛,“走了,管這些事干什么。”
高秀芬慢聲慢語道,“你們去了只說是看到她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吃飯,她也不會讓你們白跑,你們一人一盒煙也是有的,我姨可是個領導,那可都是好煙啊。”
現在街溜子,兜里沒有閑錢,又不工作,只能和家里伸手要,走一趟就能撈一盒好煙,這好事可不多得。
兩人停下來,黃毛沒有開口,瘦子問,“萬一我們去了不給呢?”
“我就在這這走,我姨不給我給啊。”高秀芬又怕他們不信,把兜里的工作證拿出來,這是今天上班于大海給她人,舉到他們的面前,“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覺得我騙你們,可以明天去廠子找我。”
兩人靠近看到是齒輪廠的,又看了名子,這才信了,蔣家具體住在哪個單元高秀芬還真不知道,可是知道人是住在開發辦家屬大院,讓他們去門衛那里問。
目送著兩人走了,高秀芬這才折回酒店,卻不想趙紅梅遲遲等不回來人,出來找了。
看到高秀芬從外面回來的,趙紅梅疑惑,“你去外面做什么了?”
高秀芬一臉的不好意思,“剛剛想吐。”
趙紅梅明白了,見她的臉仍舊紅紅的,也沒有這事上多問,叫人進屋,“你出來這么久蔣哥都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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