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班主發現了自己的這個舉動,程老黑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上去要多無恥有多無恥。
“班主,我考慮了一下。其實高漁這話真的有一定道理。”程老黑收起笑容,認真地說。
“什么道理?”秦曉鸞沒好氣地問道。
“咱們這些跑船的人,在江上十天半個月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程老黑說道:“現在即便咱們出錢,也不一定有那么多客棧。咱們這些人住在船上,也正好減輕一點負擔。”
客觀地說,程老黑這話說的挺有道理的,但秦曉鸞心里卻有一個顧慮。
“程部長,你要想到,如果我們這么做的話,會在員工心中有處事不公平的看法。”
秦曉鸞說的也是一個問題。
程老黑答道:“要不這樣,考慮到對船的適應性,先安排其他的不熟悉船上的兄弟住下來,咱們這些人后來。這個也是根據各人特長分配優先順序,總沒問題了吧?”
你的手下無賴到這種程度,程部長你到底管不管!
秦曉鸞回頭望向程老黑,正好看到程老黑正對著高漁擠眉弄眼豎大拇指呢。
一聽這話,高漁突然白眼一翻,“咚”地一聲倒了下去,然后捂著肚子不斷在甲板上翻滾著。
秦曉鸞問道:“你怎么了?”
高漁面露痛苦之色,斷斷續續地說道:“班主,我……我有病。”
暈地?秦曉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后,被高漁給氣笑了。
這貨居然對應著人家的暈船、暈車,來了個暈地!
朱九急了,馬上質問高漁。
結果高漁理直氣壯地回答:“漕幫這么多人過來,本來就是因為沒聽上面的指揮,造成現在混亂的局面。還要班主花大錢去住客棧,哪還有臉?”
這話一說,不光是漕幫的人,其他人也全部一哄而散。
秦曉鸞急忙關切地蹲下去:“什么病?怎么就突然這樣了呢?走,我扶你,趕緊下船去看大夫。”
高漁又打了一個滾:“不行不行。班主我和您說吧,我這病啊,是因為常年在水上生活,只要一下船啊,我就會暈地。”
班主親自前來,高漁就不敢像剛才懟朱九那樣了,只是在那里顧左右而言其他,反正不正面回答。
這個把秦曉鸞氣壞了,當即指著高漁說:“你,現在就第一個去登記,到時候第一個住進客棧!”
就在他準備下船的時候,高漁順嘴問了一句做這個干什么,于是朱九就回答了說是給大家找住宿的地方。
這話一說,高漁就嗷地一嗓子,吆喝著他船上的水手和漕幫的弟兄都不許登記。
“唔,高漁這孫子,這倒干了件人事。”程老黑自言自語地說。
秦曉鸞差點被他給氣暈了,本來還準備讓程老黑去處理,現在看來只能自己親自去了。
帶著怒氣上了船,直接找到高漁問是怎么回事。
然后朱九無奈,心想我先去把后面的船搞定,再回來做這條船的工作。
結果第二條船早就收到了風聲,連船都不讓他上。再后面所有的船都是這樣。
朱九開始講了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第一條船的船長高漁還是挺配合的。聽說是上面要求的,馬上就叫人過來協助造花名冊。
見順利完成,朱九就準備去第二條船通知,最后再統一收花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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