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民眾紛紛讓出一條道,讓這個人過來。
躲在人群中的刁勝樂得都快飛天了,暗暗想道:于奇正啊于奇正,你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這兩人刁勝都認識,一個是原漕幫幫主程老黑,一個是楊不羨。
楊不羨因為搶秦曉鸞那個女人的事和于奇正多有齷齪,刁勝早有耳聞。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是找準時機下手。至于程老黑是什么原因,盡管目前還不清楚,但絕對是不懷好意。
總之來說,就是他們現在內部起了內訌。他們這么一狗咬狗,秦家班的名聲絕對是一地毛了。
兩個穿著秦家班制服的人疾步朝堂下走來,一個是個黑臉彪形大漢,另外一個是一副公子哥模樣的白皙青年。剛才那句話就是彪形大漢吼出來的。
白皙青年手里揚著兩張紙:“我們可以證明!”
“哼!”賴利頭見堂下民眾都在支持自己,膽子也大了起來:“然后調查來調查去,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隨便找個理由糊弄咱們這些百姓是吧?”
這話一出,臺下民眾紛紛叫了起來:
“這么簡單,三人六證當堂就可以查清楚,有什么案情復雜的?”
“現在審!現在審!現在審!”
到后來,堂下民眾齊聲揮舞著手臂吶喊起來。
“于家是出錢了!”一個粗豪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了過來。
“既然不是,那讓官府看看,你們進賬是從哪里來的?”賴利頭大聲說道。
這些話,都是來之前刁勝給他再三交代,并演示過好幾次的。
“胡來!”左翰升拍著驚堂木說道:“荊州城墻營造,包括所撥款項,涉及軍事機密,豈能全部公之于眾?”
“就是就是,把那于奇正叫來當堂一對質不就行了?官官相護,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呸,狗官!”
只要坐實于家出了錢,那么這件事就算他們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左翰升見狀,只能強行用上最后一招:“此案復雜,本官需進一步調查,擇日再……”
“秦班主,是這樣嗎?”左翰升問道。
“不是。”秦曉鸞回答得很干脆。
修建荊州城所需錢糧都是咱荊州百姓繳納的賦稅。按道理說,本來就應該交代清楚。如果說被當官的貪污,那就是吸民脂民膏。憑什么咱們出了錢,還連問都不能問。
賴利頭露出一個陰笑:“就算款項數量是機密,可是有沒有從于家撥款總是可以說的吧?”
這話也是刁勝之前就定好的策略。
他這么說,也是收到了師爺的暗示,因為已經看到了入賬出有一欄是從于家進賬。
可是這話不能得到堂下民眾的認可,下面紛紛起哄起來。
左翰升沉聲說道:“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
賴利頭叫道:“大人,這秦家班本是一個小鎮上的草臺班子,根本就沒有營造荊州城的能力。最重要的事,她們的資金從何而來?是從于家來的。這都是于奇正的老爹老媽自己對外面說的!落鳳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臺下群眾紛紛交頭接耳,從常理來看,事情就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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