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軍中啊,唯一和于奇正同病相憐不想和蠻族人拼命的,也只有他寶哥了。
今天可算是苦了寶哥了。
糊里糊涂的跟著軍陣沖了進去,看著周圍的血肉橫飛,當時被嚇的魂不附體。
有心想逃回去,可后面也都是蠻族人,逃也不敢逃。
寶哥也不是沒想過干脆投降算了,可問題是蠻族人也是被打得稀里嘩啦,現在投降不是找死嗎?
好不容易跟著這群天殺的沖了出來,結果又得不斷的逃命。
這一路奔波,寶哥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他很想和于奇正說“要不咱們和后面的追兵和談吧”,但齊超群那貨一直在旁邊晃悠,看他那不懷好意的樣子,自己要說出投降兩個字,不被當場“格機”才怪。
無奈之下,寶哥讓斥候隊先探探后面的情況。
沒想到這么一探,竟然探出一個大好消息,后面的不是敵人。
于奇正也是大喜,當即問道:“是安西軍嗎?”
張寵搖搖頭:“也不是,是馬癡巴哥那。”
于奇正一頭霧水,馬癡跟著來干啥?也不對啊,就算他跟著來也只有一個人,后面可是一大群人啊。
“于帥,我終于跟上你們了。”馬癡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著于奇正就看到了一大群馬。
對,只有馬,沒有人。
飛鷹鐵甲這次出征,把所有戰馬都帶上輪流騎。從張掖出發的時候,由于馬鞋沒裝好,馬癡就一直跟著。
今天出戰蠻族被擊潰之后,馬癡看到飛鷹鐵甲跑的方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肯定是要繼續向前,那就沒有馬換了。
于是就趕上所有的備用馬朝這邊追了過來。
讓馬癡想不到的是,飛鷹鐵甲一直都是全速行軍。
本來呢,備用馬不負重,很快能追上前面的重裝騎兵。但馬癡這人愛馬如命,舍不得任何一匹馬跑散,沿路上吆喝快跑散的馬,這就是一直跟在后面但是沒追上的原因了。
于奇正很想踹這貨一頓。要不是這家伙,老子至于一整天提心吊膽,還特么跑這么累嗎?
他看著周圍那群不讓人省心的貨,全都對馬癡露出無比感謝的目光。不但不能責罵馬癡,還得露出最親切的笑容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夸他“干得好”。
唉,真是氣人啊!
算了算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
于奇正這么想的時候,王忠寶正在遭罪。
現在一頭鉆進了大草原里,又正值春夏之交,野草生長正旺。
左看也是草右看也是草,前看也是草后看也是草。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意境很美,那畫面也很美。
不過,把你真正丟到這美麗的畫中之后,你就能感受到另外一種“美妙”。
適才寶哥實在是憋不住了,跑到草叢里上大號。
那酸爽,誰用誰知道。
草原上的蚊子和中原的蚊子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毫不夸張地說,光那蚊子嘴都比中原蚊子大。
寶哥只能采取“移動”式,最開始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移動。
很快他就發現,周圍的蚊子聞到味道都飛了過來。
寶哥無奈,只能采取整體移動的模式,不斷變換地點,依舊逃不開這糾纏的牢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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