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事居然還驚動了冠軍侯。要早知道這樣的話,多少錢都不會做了啊。
于奇正氣得恨不得一刀剁下他的狗頭,但還是只能強忍著聽丁武他們對他的審訊。
可是不管怎么審,車夫也提供不出新的信息。總之就是收了那**趾人的錢,然后就一直在路上跑。
于奇正等人無可奈何,只能又回到戎州州府。
今天白天他們去追時,戎州州府也沒停止對這事的追查。
他們又細細查閱了出城記錄,這次查出來了一批成群結隊出城的交趾人,昨天下午從西門朝秦臧縣方向出去了。
刺史已經派人去通知秦臧縣令,發現這伙人立即扣下。
于奇正等人急忙又起身朝西方追去。
現在距離秦曉鸞失蹤已經一天一夜了,于奇正急得嘴上都氣泡了。
追出十來里,沐兒說道:“郎君,我覺得不對。”
雖說心里也知道對方多半運的東西不那么好見天日,但既然做了這行,這些事也是常見的。
現在既然人家能出這么高價格,該幫著冒冒險的,也就幫著做了。反正敢做這事的人,肯定是有關系的。
丁武一只手抓住車夫的前襟,把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夫人呢?”
車夫已經嚇得口齒不清楚了:“什……什么夫人?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冠軍侯爺手下六品侍衛丁武。”丁武自我介紹這句之后說道:“你里通外國,當誅三族!”
車夫已經魂飛魄散,趕緊說了起來。
他就是個車夫,也真的是個車夫。
前幾日,有交趾人找到他,說讓他送一趟貨到京師,價格出的是相當的高。
合乎條件的只有一個:昨天下午,一輛馬車趕在閉關之前,出城北出關,朝正北牟定縣方向走了。
昨天閉關到現在,已經有了六個時辰。
假設馬車連夜趕路不停歇,至少也是在二百里外了。
車夫一聽,立馬就覺得大腿一暖,尿液不斷淌下。雙腿也軟了下去,跪在地下不斷磕頭:“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丁武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話:“說實話,或可減你罪行。”
看著里面空空如也,張寵目光中滿是殺氣看了回來。
車夫也完全被他的目光嚇住了。
因此,這一段路幾乎是不需要有多的懷疑,于奇正等人很快就到了州府。
州刺史自然是一切配合,立馬就把通關文牒全部調了過來。
不用于奇正下令,張寵和丁武二人就已經沖了過去,在前面攔下了馬車。
車夫極為憤怒地叫了取來:“怎么?在大儀官道上,爾等還敢搶劫不成?”
張寵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把車夫扇得掉下去在地下打了兩個滾。接著就掀開了車簾。
不過,對于奇正來說,已經不是多少里的概念了,立馬起身就追。
一直到了當天下午,才終于看到了前面那輛馬車。
鎮南縣隸屬戎州,位于州府西北面。
馬車,必定是要走官道的。
從鎮南縣出去的官道只有一條,就是到戎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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