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同一方面厲兵秣馬,在北部建立大量要塞,另一方面不斷在邊境制造摩擦,試探朝廷的態度。
而朝廷不愿擅動刀兵,對一些小小紛爭不太計較。
這就讓阮文同以為朝廷忌憚與他,于是更加猖獗,野心也立即無限膨脹。
他下令加緊北部關防建設,一旦時機成熟,就正式造反。
兩個月前他收到一個消息,太子李經在腹地荊州督造建設一種新式城墻。這種城墻堅固無比,基本上無法攻破。
阮文同覺得,自己最后欠缺的東風來了。
交趾屬于高原和山地地形,只要在幾個咽喉要沖有了堅固的城池,何愁大事不成。
于是阮文同密令手下,無論如何要把荊州城墻的設計人搞到交趾來,這就有了綁架秦曉鸞的事件。
讓他想不到的是,于奇正竟然一路追了過來,并夜渡紅河。
這些年一直刺探大儀軍情的阮文同當然聽過于奇正大破蠻族的事。不過在他看來,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可比性。
長于草原和平原作戰的騎兵,在山地和叢林并沒有太大的優勢。南方潮濕的氣候特點,光是水土不服和瘴癘就能讓不適應的北方部隊失去大部分戰斗力。這也是為什么當初他最懼怕的是收服了南方的河間王的原因。
盡管聽到于奇正親自渡河前來的第一時間,阮文同心里也是慌了一下,但隨即就安定下來。
交趾這些年窮兵黷武,光是正規軍隊就多達十幾萬。交趾東面沿海,現在南部和西部都已經安定,軍隊都已經調到了北面。
阮文同算了一下,在北線一帶,駐軍已超過八萬人。
朝廷要征討交趾的話,就得調集幾十萬大軍過來。不然,就算是紅河州府兵傾巢而出也不過區區萬人,阮文同根本就不怕。
而現在于奇正居然敢只帶區區三百人就公然越境,簡直是目中無人。
阮文同仔細分析之后,做出了一個判斷:于奇正根本就是以為自己不敢動手,故而才會如此飛揚跋扈。
他不由得暗自冷笑了一下,這姓于的還是太年輕了點啊,也太低估我阮某了,這次就讓你有來無回!
于是,立即派人在郡內把這事大肆宣揚,對民眾說“朝廷無故而征討”,成為煽動民心反叛朝廷的最佳理由。
另一方面,令所有部隊加緊沿紅河以及與邕州交界處的巡視,將于奇正關門打狗。
既然鐵了心要和朝廷撕破臉,那下手就不能留情。
只要擒殺了于奇正,不但可以大振民心軍人,更是可以威懾到大儀朝廷:連你們的的第一戰將都被咱們給宰了,還牛什么牛?
就在阮文同調兵遣將之際,前方傳來急報:老街被攻克!
這個消息令阮文同完全不敢相信。
老街可是他一直苦心經營的邊防重鎮。光是城內,常駐軍士都有三千多人。而且守將也是有過多次作戰經驗的軍官,怎么可能一天就被只有三百多人的于奇正攻克?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傳來的消息并不只是一句話,還有相對詳細的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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