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軍官來到于奇正他們陣前,對著和張寵抱拳說道:“您是大將軍的小舅子?請問大將軍現在何地?”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擒賊先擒王嗎?呸呸呸,老子才不是賊呢。
如果是在以前,于奇正早就嚇得掉頭就跑了。不過現在他的情況是“雖然沒吃過豬但也見過豬在跑”,這幾人都沒帶兵器,應該不是來刺殺我的。總不至于拿手里的馬鞭抽死我吧?再說了,老子有沐兒在旁邊,又有飛鷹快馬,怕個毛啊?
這么一想膽氣也壯了,當即叫了起來:“找我干嘛?”
他這么一叫,擋在前面的幾個人分別讓了讓。
張寵也牛了起來:“這就是我姐夫。怎么?你們找我姐夫是要投降嗎?”
幾名軍官翻身拜倒:“正是。”
其中一個說了句“大將軍稍等”之后,轉身飛快跑回交趾軍陣中。
阮德孟飛奔而來,下馬拜倒在地:“大儀朝交趾郡越池守備阮德孟恭迎冠軍大將軍冠軍侯。”
于奇正完全蒙了,這怎么回事?哎呀不對,我明白了!
眼前這家伙文質彬彬的,一看就不是打仗的。他肯定是知道徐進他們跟過來了,怕打不贏咱們,于是就想出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鬼點子。
只要我承認了自己是“冠軍侯”什么的,到時候朝廷上那幫人絕對會以一個“冒充朝廷大員”的罪名來對付我,畢竟我早就被貶職了。太陰險了,太卑鄙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這么一想,當即板著臉嚴肅地說:“不不不,我已經不是了。我現在是鎮南縣尉,過來是來抓逃犯的。”
阮德孟很想笑,但是又很想哭。抓逃犯?你們誰見過這種抓逃犯的?
不過還是拼命地既忍著哭又忍著笑答道:“下官明白,明白。”
于奇正很是那么抓狂。你明白什么啊你明白?
這么久以來,一直被下面那群不省心的一個個“明白明白”的搞得老子都要撞墻了。那也就罷了,畢竟那群熊玩意是自己人。你丫的現在是我敵人,你憑什么這么玩我?
阮德孟一招手,身邊一個人提溜了一個人頭出來。
“啟稟大將軍,”阮德孟正氣凌然地說道:“下官已將逆賊武筍甲擊殺。現越池全軍聽候大將軍號令。只要您一聲令下,立即攻打意欲反叛朝廷的逆賊阮文同!”
這這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于奇正一時還是沒反應過來。
就在他們到這里之前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本來已經準備回城固守的阮德孟身后傳來破空之聲,那是準備將他擒下之后奪下指揮權的武筍甲。
就在武筍甲即將撲到阮德孟身上時,緊挨著阮德孟的胞弟阮德正分身撲過來,將阮德孟從馬上撞了下去。
武筍甲撲到阮德正身上之后兩人越過馬頭一起朝地下翻滾。
阮德正撲倒阮德孟之后,自己頭的位置就比較低,好巧不巧,腦袋套進了馬韁的套子之中。
接著被武筍甲一撲,馬韁就是猛地一扯。
戰馬吃痛之后就立即狂奔起來,阮德正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馬韁勒得斷了氣,尸體被拖出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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