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明記了起來。當初張淑妃進攻的時候,便是一副嬌蠻模樣。自己一時興起,就把她比作了陳阿嬌。
陳阿嬌何許人也?這么說吧,她外公是皇帝,外祖母是皇太后,舅舅是皇帝,老媽是長公主。
故事還得從西漢開國皇帝劉邦說起。
看到她這番小兒女作態,李世明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片刻后,張淑妃眼中露出一片追憶之色:“圣上,您還記得那天您給我講的故事嗎?”
這么一想,立即轉怒為笑,摸著張淑妃的頭說道:“愛妃有心了。”
張淑妃笑得更甜了:“陛下還記得第一次臨幸臣妾時嗎?”
這哥們得了天下之后,就把臧荼、韓王信、韓信、彭越等一干功臣紛紛誅殺,首開殺功臣之先河。
最后還剩下個淮南王英布看情形不對,左右是個死,不如干脆反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羞澀地低下頭。
李世明哈哈大笑起來:“哎呦,朕的小辣椒什么時候學會害羞了?”
張淑妃撅著嘴巴扭動著身子:“圣上欺負臣妾,不來了啦。”
被叫醒之后,不由得惱怒起來,今天太監叫醒他的時間比平日里早了三刻鐘。
張淑妃端著一碗粥,笑吟吟地走了進來:“陛下勿怪,是臣妾讓他們提前的。”
李世明面色稍緩,但還是不好看。
老劉一看不對啊,得去干他。可是朝中能打的都被自個兒殺完了,怎么辦呢?于是也只能御駕親征。
英布是打敗了,可流氓,哦不,劉邦也是受到箭傷病重不起。
自知時日無多劉邦犯了愁,這次不是愁的別人,而是自己的老婆呂后。
話說這呂后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呂后原名呂雉,跟著老爹呂公住在碭郡單父縣,后來因為躲避仇家,全家遷居到了沛縣。
之所以搬到沛縣,是因為呂公和這里的縣令關系非常好。
剛搬過來,沛縣的官員為巴結上司,紛紛前去祝賀呂家喬遷之喜。
縣里的主吏蕭何負責排定賓客的座次,于是干脆按照禮金來分,賀禮一千以上的就在堂上,一千以下都安排坐在堂下。
泗水亭長劉邦,流氓出身,昨天通宵賭博輸的一個字兒也沒有,本來是來混頓飯吃。蕭何這個做法另其臉面上掛不住,于是干脆大大咧咧填上“賀錢一萬”,跑到上席一屁股做了下來。
呂公聽奴仆說后,怒氣沖沖跑過來要把劉邦趕走。
見到劉邦本人后卻大吃一驚,覺得這家伙將來定能做出不凡成就,因此引入堂內就座。
蕭何告訴呂公,劉老三這個家伙除了吹牛說大話之外,什么都不會。
但呂公只是報以微微一笑。
見呂公如此,劉邦就更加放肆,大聲調侃其他沛縣官吏來。
宴會快結束時,呂公對劉邦說了:“我很會看面相,但是沒看過像你這種貴氣非凡的。我有個女兒,希望你能接受她當你的妻子。”
劉邦也不推辭,笑著應承了。
得知這個事情后,呂雉的母親很生氣,責怪呂公說:“你一直說這個女兒很難得,將來一定要嫁個非常好的丈夫。沛縣縣令對你這么好,你都不肯把女兒嫁給他。現在居然要把她嫁給那個小流氓?”
呂公沉聲斥道:“少在這里嘰嘰歪歪,這不是你這種婦道人家能想明白的事。”
于是,正值妙齡的呂雉嫁給了劉邦。
而這個時候,劉邦已經三十多歲人近中年。因為生**蕩,一直沒能正式娶妻,但和一個開酒店的寡婦生了個兒子。
呂雉嫁給劉邦時,生活非常窮困。劉邦那人收入不多,應酬比誰都多,三天兩頭不見人影。呂雉只能從事農桑針織,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
后來,劉邦有一次押解囚犯時,因喝醉了酒醉讓囚犯逃走了,嚴重違反了法律。劉邦只能逃亡,在芒碭山下的沼澤地區藏來躲去。
這么一來,呂雉除了獨立支撐家庭開支,還得差三岔五長途跋涉,找到丈夫給他送衣服食品之類的生活物資。
后來,呂雉為劉邦生下一兒一女,也就是后來的漢惠帝劉盈和魯元長公主。
再后來,劉邦斬白蛇起義后,就天天在外打仗。出門前,對二哥劉喜和舍人審食其說道:“我要出去干大事了,我老婆孩子就托付給你們照顧了。”
呂雉與子女留在沛縣,在三年多的時間里由舍人審食其伺候。
再后來,劉邦被項羽打得丟下老爹和老婆落荒而逃,呂雉也就被項羽俘虜了。
審食其倒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直陪伴在呂雉身邊,把她照顧得好好的。至于怎么個照顧,不可說。
楚漢議和后,呂雉被放回。
回到劉邦身邊的呂雉發現劉邦身邊早已有了年輕貌美的戚夫人,雖然心中不快,還是隱忍不發。
好在劉邦這人雖然貪財好色,倒是顧念舊情,還是封結發妻呂雉為后。這樣,她就成了歷史上第一位皇后。
張淑妃用小銀勺舀了一小口粥,在嘴吹了兩口之后,喂到李世明口中:“陛下,您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盡管不記得是個什么日子,但李世明知道肯定是和今天提前叫自己起床有關。當即擠出一個笑容問道:“什么日子?”
世人皆以為當皇帝基本上等同于當神仙,事實上并不是如此。
比如,每天的卯時,也就是后世的凌晨5點鐘,皇帝就得起床去上早朝。
想想天寒地凍的時候,正應該是睡得最舒服的時刻,就得從熱被窩里爬出來,這滋味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當然,也有些皇帝經常取消臨朝,然后落下一個“懶政”的名聲。
但李世明不是,他可是出了名的勤政好帝王,所以每天都得去臨朝。
張淑妃甜甜地一笑,拿出自己的冊封詔書:“四年前的今天,是我受冊封的日子呀。”
李世明心想:宮中這么多妃嬪,我哪能記得誰誰誰是什么日子受冊封的啊?就為這點破事就吵老子睡覺?
這時正好迎上張淑妃喜不自勝的眼光,不由得心里又是一軟:想想也是,淑妃什么時候被冊封對我來說不是個事,但對她自己來說就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重大事件了。她這么珍視,不也正是在乎我的體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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