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阿米爾也開始補刀:“張軍長,咱們這些人可都沒有作奸犯科,你不能濫用職權啊。”
張寵被這幾人一唱一和噎得整張臉都紫了,情急之下扭過頭,對著于奇正叫了起來:“姐夫,他們都欺負我!你快幫我說句話啊。”
有的觀眾已經笑得在地下打滾了,但更多觀眾的注意力都到了于奇正身上,大家都很好奇市長會怎么處理這事。
觀眾們笑得一個個捂著肚子直不起腰。
“哎呦喂,”王忠寶怪腔怪調地叫了起來:“不選你咋地?張軍長,你不會是想說,如果人家不選你,你就要上去打人家吧?”
張寵干脆耍起了橫:“我不管!反正這個胡什么褲子,我就要了!”
臺下觀眾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出來了。
于奇正剛才沒唱出歌的那口氣還一直壓在胸口難受著,現在張寵又來這么一出,鼻子都快氣歪了。老子本來就夠難受了,你這小子還來給我找事?當即脫口而出:“關我屁事啊!我就一看戲的,你們愛怎么著怎么著,我管不著!”
所有人都笑瘋了。
在他們想象中,市長保衛軍軍長肯定是那種非常嚴厲而且特別注重紀律性的人,誰知道張軍長竟然這么可愛?這么大的官,沒有任何架子,完全就是個鄰家大男孩。
阿緹雅也笑得花枝亂顫,指著張寵說道:“張軍長你這可就不對了啊。且別說你的舉牌有沒有效,就算你是正常舉牌,也不是說你想要就行的,還得看人家胡圖庫選不選你啊。”
張寵一下跳到桌子上,指著自己的鼻子叫道:“選我,選我!這位老哥,你一定要選我啊!”
所有目光都望向張寵,大家都在想:張軍長是有哪里不滿意呢?
就在疑惑不解的時候,張寵雙手高高舉起牌子:“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只顧跟著唱了,忘了這茬!”
全場爆笑。
最后,還是蘇喜兒出面打了圓場:“好了好了,我來說個辦法。其他三位評委,可能張軍長真的沒聽清楚規則,這次咱們就破例一次,僅此一次。這次投票是否有效,由場下觀眾決定好不好?”
阿緹雅三人紛紛點頭。
“不過有一點我要先說清楚。等下不管是觀眾不同意,還是選手如果沒有選你,張軍長你可不許哭鼻子哦。”蘇喜兒這句話又引得臺下一陣歡樂。
“大家說,這次算不算有效?”蘇喜兒用極具煽動性的語調問。
“有效!”臺下觀眾都叫了起來。
“好,現在選擇權到了胡圖庫身上,由他本人選出自己想要加入的戰隊!”蘇喜兒叫道。
胡圖庫深深鞠了一躬:“臺長,各位導師,在做出選擇之前,我可以先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蘇喜兒答道。
胡圖庫用低沉的嗓音說了起來。
“我是赫赫族人。我想不光是漢人,就算咱們草原上的蠻族可能也很少知道我們這個族。
因為……因為我們族的人太少了。
其實很久以前,我們族人也不少,生活在距離這里幾千里東北方向的草原。
后來,我們被打敗了,族人全都淪為了奴隸。
再后來,又被分賣到各個地方。
當奴隸是怎么樣,大家都知道。我們族人不斷病死、餓死、凍死、累死,以及被折磨死,僥幸沒死的也都成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族的人,到現在還記得自己是赫赫族的,估計最多也只有兩三百人了。
我以為,我們這個族群會就此消亡。在草原上,不是每天都在發生這樣的事嗎?
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天神的眷顧這個時候來臨。這個天神不是別人,是最最偉大的于市長!
現在我要和大家說一件事,前幾天我去籍管局登記的時候,抱著僥幸的心理說了句“我是赫赫族”,籍管局就按照這個登記了。
你們看!”
胡圖庫激動地從懷中掏出籍冊,雙手舉過頭頂。
主持人走過去,對著籍冊大聲念了出來:“胡圖庫,38歲,賤民,主家巴圖魯。”
臺下觀眾心情分外復雜。
胡圖庫說的很對,草原上這樣的事發生的太多了,臺下也少量和胡圖庫一樣,完全無根無依、隨著時間推移消亡的族群,這些人對胡圖庫的說法感同身受。
而幾個大族的賤民就在想:相比胡圖庫他們,我們還有什么可怨的呢?以前我們殺來殺去,斗個你死我活的,到底是為什么?像現在這樣,族群之間完全平等,沒有哪個族欺壓哪個族,這不是最好的嗎?
良民們的想法是:我們實在是太幸福了,不解釋。
胡圖庫跪在臺上,雙手合什祈禱:“偉大的長生天啊,請接受您的奴仆的真心祈禱。胡圖庫愿將自己的壽命,添給最尊貴的于市長。愿于市長萬壽無疆!”
“于市長萬壽無疆!”臺下人紛紛跪下高呼。
胡圖庫站起身:“我今天來就是想把這些心里話唱出來,沒想到自己能被選中,更沒想到四位導師都會舉牌。”
主持人插話進來:“所以您的選擇是……”
胡圖庫深吸一口氣:“我已經想好了。我的選擇是……”
主持人非常為難地說道:“對不起,張軍長。根據咱們的規則,評委只有在演唱進行中舉牌才有效。現在胡圖庫演唱已經結束,您的舉牌無效。”
“那哪行?”張寵一下跳了起來:“我剛才不都跟你說了嗎?我忘了。”
看著他憋得臉色發青,烏蘭麗婭和李墨寧忍不住捂著嘴直笑。沐兒趕緊拍著他的背心柔聲安慰:“想唱就唱出來,別憋壞了身子。”
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于奇正更委屈了。雖然我哥們不是個要臉的人,但總不至于自己唱自己吧。
好在這個時候,胡圖庫終于唱完了。
演唱的時候現場所有人都完全沉浸在歌聲中,現在演唱結束了,不由得將關注投到評委席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阿緹雅、王忠寶、阿米爾的牌子都亮出了牌,就張寵那里空的。
主持人擠出一個笑容:“很遺憾,根據規則……”
張寵見勢不妙,干脆耍起無賴:“什么規則?我沒聽到!”
主持人無奈苦笑:“這個在節目開始前就宣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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