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閆本德被觸手松開后,身體一下子輕松起來,雙手揮舞著要向上浮去。
這時他也看到了任彪的情況,可讓他和水下怪物搏斗,那是萬萬不敢的。
任彪的刀朝著水底沉去。
閆本德急中生智,一腳踢了過去。
運氣真好。
閆本德這一腳正好踢在刀柄上,鋼刀沒有繼續下沉,而是被踢高了一些。
正好這個時候,任彪被觸手拉了過來。
任彪伸手抓住刀柄,雙手反握,對著身下的觸手猛地插了下去。
觸手吃疼,猛地朝后退去。
結果這么一退,就碰到了正雙手像是鴨子一樣拍打著向上浮的閆本德。
觸手順勢一卷,纏在閆本德腰上。
眼前突然大亮起來,刺得任彪都快睜不開眼。
現在他看清楚了,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超級水母,發出耀眼的光,依稀還能看見水母身后有個洞口。
任彪想明白了,這只水母的身體一直在它身后的洞中,只是觸手探出來就有這么長,所以一直都沒看到光。
剛才自己刺了它兩下,水母吃疼,所以把身子鉆出來看看。
天啊!都不敢想象這只水母有多大了。
任彪還想去刺那只纏住閆本德的觸手,但潭水猛地從口鼻中灌了進來。
已經下水這么久了,一口氣早就接不上了,任彪不得不自己先浮了下去。
水面上的秦曉鸞兩人也是看到身下水潭中一下子亮了起來,又驚又怕。
任彪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踹著氣。
秦曉鸞二人急忙游到身邊,問任彪是什么情況。
任彪脫下短褂,把鋼刀綁緊在手上,只說了一句“沒時間說了”,然后深吸一口氣,再次鉆進水里。
再看到閆本德的時候,他已經快被拖到了水母嘴邊,和剛才的胡亂掙扎不同,現在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動作。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又或者干脆認命了。
任彪猛一咬牙,快速游了過去。
巨型水母伸出觸手卷了過來。
現在任彪已經有了經驗,對著迎面來的觸手就是一刀刺去。
觸手吃疼,趕緊縮了回去。
又是一條觸手,又是一刺。
接連幾條觸手被刺之后,似乎知道對面這個家伙不好惹,觸手再沒對著任彪攻擊。
任彪游過去,對著綁著閆本德的觸手就是一通亂刺。
觸手全都縮了回去,巨型水母也退回了洞中,周圍又暗了下來。
就在光線完全暗下來之前,任彪一只手揪住了閆本德的頭發向上游去。
兩人到了水面上之后,李淳風看到閆本德的情況,趕緊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秦曉鸞,去掐閆本德的人中。
掐了好一陣,沒有任何反應。
李淳風急了,“啪啪盤”左右開弓給了閆本德幾個大嘴巴。
手都打疼了,閆本德臉也腫了,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要一松手,就像是一個秤砣一樣往下沉去。
任彪甩了一下頭上的水,游到閆本德身邊,曲起膝蓋對著小肚子就頂去。
連續懟了四五下之后,閆本德口里“哇”地噴出一口水。
緊接著,就是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
好一陣之后,才終于醒了過來。
“我沒死,我沒死!哈哈哈哈……”閆本德笑得像是吃了屁一樣。
笑了一陣之后,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怎么又是我?每次都是我,這些怪物怎么都要欺負我?”
秦曉鸞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白天在樹林的時候,也是他最倒霉。雖說現在身臨險境,但還是忍不住一下笑了出聲。
任彪游到他們中間,恢復了一會之后說道:“你們在上面等著。”
秦曉鸞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任彪答道:“我下去把那貨給弄了。”
李淳風也拉住他勸道:“好了,別再惹事了。”
任彪苦笑道:“我怎么是惹事呢?這是咱們逃生的唯一機會。”
李淳風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任彪答道:“下面是一只大水母,后面有一個洞。說不定就能從那里出去。”
秦曉鸞搖頭道:“怎么可能?算了,任隊長,別冒險了。咱們還是等著,說不定那些蝎子就散了,咱們上岸之后再說。”
任彪說道:“咱們等著,說不定啥時候觸手又來抓人。與其被動挨打,不如直接干他丫的。”
兩人一時之間誰也說服不了誰。
閆本德說道:“哎呀,咱們今天怎么都忘了一件事了?”
幾人都望了過去。
閆本德指著李淳風說:“你不是最會算命的嗎?要不你算算?”
任彪大喜道:“對啊,李天師算算就知道了。如果不行,我就不下去了。”
李淳風答道:“來之前我就算過了。咱們此行兇險重重,本來我還在想,就在京城附近,能有什么兇險……”
閆本德不耐煩地說道:“別說那么遠,您就說說咱們最后是不是死了?”
李淳風白了他一眼:“如果算出來會死在這里,我怎么可能來呢?”
閆本德大喜:“那就是說,咱們能逃出去?”
李淳風似乎也不敢保證,捏著指頭開始算了起來。
片刻后,他睜開眼說道:“任彪,下!”
任彪精神一震,大叫道:“得令!”
說完之后向下潛去。
秦曉鸞擔憂地問道:“李天師,您真的算準了。”
李淳風說道:“踏甲屠蛟行。這是我算的結果。”
閆本德接口道:“這就對了。之前咱們踩著蝎子過來,應該就是踏甲了。蛟龍誰都沒見過,咱們在這里遇到的那個水母,應該就對應著蛟了。”
李淳風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秦曉鸞也知道,目前這個情況也只能相互打氣了,當即也跟著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總會給人留一條活路。我也聽說過,被毒蛇咬的三步之內,必有解毒草。或許下面這個水母那里,真的有脫險的渠道呢。”
三人又相互聊了幾句,心里都在擔憂著水下的任彪。
沒多久,任彪冒了上來。
三人趕緊圍過去問是個什么情況。
任彪吐出一口唾沫,恨恨地說:“不管我怎么搞,丫的都躲到洞里不出來。我想沖進洞里,它就觸角一頓亂舞,根本就沒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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