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積分不夠兌換請假條,好難受呀,只能復制一章,明天三更,么么噠。)
周莞青回頭望去,只見楚闊天手里拿著兩塊木板,拼在了一起。
上面赫然被人用指發力,寫出了“北”一個大字。
周莞青只須一瞧,便認出正是自己哥哥的筆跡。
“北,是說北方?還是北疆?”她喃喃道。
楚闊天拍了拍周莞青肩膀,起身看向了那店小二:“說罷,怎么回事。”
店小二耷拉著眉頭,應聲回道:“不敢欺瞞兩位貴人,小的的確是見過那位少年郎。”
“大概是八九日之前,那少年來我們驛站歇息。”店小二露出思索的神色,“當時他還有個同伴,好像是從北疆退下來的士兵。”
周莞青皺著眉,沒有出聲,繼續聽了下去。
“他們一起吃飯喝酒,喝的醉了就在驛站大打出手,桌子也是被他們打散的,后來兩人結伴就走了。”
楚闊天挑了挑眉,問道:“那你們為什么要隱瞞他來過的消息?”
“是我們長官要求的,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闊天有些困惑,便問道。
“不瞞您說,這幾日前前后后,有三批人問過這事了,頭一次來人的時候我不當值,另一位驛卒接待的,就說了未見到他。”店小二撓了撓頭,道:
“第二次來的時候我說了在,那人就細細盤問了我好久。我們長官也覺得煩,偏生好像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就下了命令,閑雜人等再來問,統一說未見過就行。”
周莞青點了點頭,又問了些細節,那店小二統一答了出來。
兩人見再沒什么收獲了,天色也漸漸晚了,怕來不及在城門落前回城,便起身離開了驛站。
回程的路上周莞青問道:“楚世子,你覺得那小二說的是真相嗎?”
楚闊天搖了搖頭道:“我不全信,至少他們隱瞞的理由我不相信。”
“我也是如此想的。”周莞青思索道,“得查一查這驛站的來路。”
“我來吧,好歹世子的招牌還有幾分臉面。”楚闊天自告奮勇。
周莞青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與他爭奪,便點頭應允了。
她此刻心里有些焦急,依著前世的發展,這幾日便是周景云去了前線的時候了。
照現在這個情形,哥哥消失不見,前線的危機還沒有查明,具體是誰做了那個內應,她依舊沒什么眉目。
這樣想著,她揚鞭的速度越發快了,將楚闊天甩在后面,一馬當先。
兩人進了城便下馬,拉著走到了大街上,遙遙望見他們入住的客棧門口圍了一大圈人。
等他們離得近了,正好瞧見一隊官差鎖了水齊三人,押送著朝衙門方向走去。
“站住!”周莞青脫口而出。
周遭的人立馬讓開了一條大道,預備著看新的熱鬧。
楚闊天背起了手,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拉長了聲調:“前面的,怎么回事,本世子的人你們也敢動?”
哎,說不得又要仗勢欺人了,怎么和周莞青一出門,自己就總是以權謀私呢?楚闊天在心里反問一句。
那官差停了下來,領頭一人回道:“世子?哪來的世子?我等奉命拿人,可是有縣官的口諭的。”
他豎起了眉毛:“你們兩個!膽敢阻撓公務,一并鎖了!”
楚闊天愣了愣,一時氣結。
周莞青噗嗤一聲笑了,捂著嘴道:“這人不認啊,我們怎么著?”
“先問問情況。”楚闊天無奈道。
他上前兩步,朝那豎眉差人道:“他們三人犯了那條律令?”
“哦?”那差人冷笑道,“有人檢舉他們是敵國的內應,這幾日在打探我們城池的消息。”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炸成了一鍋粥,喧鬧起來。
“什么?內應!快抓起來!”
“就是就是,那些胡人也太討厭了!凈干些骯臟的事情,下作!”
“嘿,別說,他們還挺能的,咱們宣城離北疆得有些距離吧,都打探到這里來了。”
周莞青聽著路人細細碎碎的話語,一方面感慨民心之可用,令一方面竟覺得有些令人發笑。
這就是大楚的官員,沒有證據的一句話就可以鎖了人,聽了一耳朵就可以下定論。
“這三人絕不是內應,我愿前去縣衙為他們作保。”楚闊天回道,同時他扯了一把周莞青,低聲道,“我們去縣衙看看吧,正巧去見見縣官,說不得后續還需要他幫忙。”
周莞青點點頭,跟在了他身后。
兩人隨著那隊官差一齊到了縣衙。
泉安城:
許昌哼著歌回了府衙,心里得意得緊。
“出門撿銀子了?這么開心。”堂上一青衣男子調笑道。
許昌咧開了嘴:“知府好,我把鶯鶯送走了。”
黎牧藥抬起了頭:“嗯?怎么回事,不是讓你給些銀子就好了嗎,送哪去了?”
“自然是送到楚世子府上了。”許昌一臉自得,帶著笑道:
“楚世子瞧上了鶯鶯,把貼身玉佩都送給她了。只是沒安排好,把小姑娘一個人放在咱們這了,我這不做點好人好事嘛。”
黎牧藥怔了怔,倒笑了起來,笑到后面竟捂著肚子躺在椅子上:“好你個楚闊天,讓你處處留情,這下好了,被擺了一道。”
“啊?知府,您這是什么意思?”許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老許,你被刪了。”黎牧藥笑夠了,起身點撥道,“且不說我那兄弟,是個妥帖的性格,斷然不會把心怡的人丟下來,只說他這些人,身邊從來沒有過一個女人,你覺得他會為了只見過幾次的鶯鶯心動?”
他走下臺階,嘖嘖稱奇:“況且那鶯鶯姑娘,我一眼就瞧出來是個有野心的,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不行,我有預感,京城一定很好玩,我要去他府上看看去,但愿鶯鶯姑娘不要讓我失望。”
許昌急了,勸阻道:“知府!大人!您可別了,上次您去什么瞻園,就消失了一個多月,這上下人心惶惶的。這次還去京城,大楚律令可說了,官員不得擅離職守。”
黎牧藥擺了擺手:“聒噪,不就是一個知府嗎?不當了,我辭官了,看戲去嘍。”
說著他摘下了頭上的烏紗帽,回身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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