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游園,期間有人過來搭訕,這是原主的姻緣不能為她做主,便假裝羞澀避開,和姐妹們坐在水榭賞景,通過傀儡紙人監視女主。
女主知道那絕色美男是五皇子時,一臉震驚和崩潰,明月暗笑,顏值即正義,她不動心才怪。
女主以被薇郡主羞辱為由跑開,躲到假山里,江淮宇一直沒找到她。
得到宴會快散場了,才悄悄露頭,心不在焉沿著河堤往回走。
走著走著突然腳下一滑,居然落到河里去了,也是湊巧,把薇郡主哄差不多的江景程路過這。
看見河邊有人掙扎,第一個反應是有陰謀,腳步一錯就要換條路走,偏偏這時女主突然大叫,“救命啊!我不想死了!”
魏明珠長相艷麗,聲音柔美,只聽過一次五皇子就記下了,居然是她,更不想救了!
女子的呼叫聲凄涼,“救命,我還有父母長輩沒孝敬我不該尋死!”
尋死?五皇子腳步一頓,略遲疑片刻到底過來。
女主離河邊不遠,他直接折了一根柳條甩到河里,“你拉著柳枝上來!”
簡錦玲是會水的,躲在假山考慮了半天,決定先想法子和五皇子解釋清楚為什么會退婚?憑她的魅力肯定會讓他動心。
不想被其他男配糾纏,一直避讓,好容易等到五皇子途經這里,立刻跑到河邊上演這出戲。
果然五皇子心軟,可他居然不肯跳下來救自己,可見對自己是有怨言的,不要緊,女主很自信,有愛才有恨,等解釋清楚恨沒了就剩下愛了。
她狼狽的抓著柳枝,萬分艱難爬上來,此時jing心裝扮的容貌全毀了,衣裙濕答答的,頭發也一縷縷貼在臉上。
還好魏明珠有一張極出色的臉,就算臉上的脂粉被水泡沒了,也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有一種不施粉黛的無辜氣質。
上得岸來,先對五皇子行禮,才裝作羞澀的雙手抱臂,“多謝您!我,我失禮了。”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到了傍晚天氣微涼,在冰冷的河水里泡過,微風吹動濕衣服讓她瑟瑟發抖,嘴唇發白,看著十分可憐。
但江景程無動于衷,“既然沒事就快回去吧!”
他甩袖子要走,女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這是難得的機會,必須要解釋清楚。
“殿下!我知道您怨我,可我退婚都是為了您好啊!”
江景城不欲和她多糾纏,但女主手勁很大,總不能扯破袖子,恨道:“拉拉扯扯做什么,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總之我們已經結束,最好不要見面了!”
“求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清楚,否則我死不瞑目。”
“哼,不想死怎么又死不瞑目?”五皇子冷笑。
女主凄涼一笑,“你果然是恨我的。”
“一個被人硬塞的未婚妻,有什么恨不恨的,沒有你自然還有更好的。”五皇子面無表情。
女主渾身濕透,臉色煞白十分可憐,可江景程卻覺得很痛快,忍不住冷嘲熱諷。
女主聽出他語氣中的怨氣,心中暗喜,忙垂下頭失落道:“我有自知之明,本就配不上你又遇上那事,我若不退婚才是誤了您的名聲,所以……。”
欲言又止讓江景程濃眉微顰,明明不想和這女人多糾纏,可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忍不住心軟了。
冷聲道:“給你一分鐘,有話趕緊說。”
簡錦玲暗喜,用袖子掩住臉哀怨道:“您也許不知道幾個月前我無意落水,之后發覺自己失憶了,腦子里一片空白連家人都不認得,當時我快要嚇死了,還好挺過來了。”
“我慢慢接受現實,可我的家人們卻說我和以前大不相同,興趣愛好通通不對,我那繼母說我性情乖張很不對勁,居然請來高僧給我做法驅邪,還喂我喝符水潑黑狗血。”
她默默哭訴著,“遭遇這一切,我只想立刻去死,可又想到父母家人是關心才給我驅邪的,我不能辜負他們的一番好意,就忍下來了。”
“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極羞辱的印象,感覺自己是不詳的人,后來我才知道與您從小定有婚約。”整個人濕漉漉的又在哭泣,讓人不免心疼,男主還是無動于衷。
“我的內心很矛盾,您是天潢貴胄而我是喪母之女資質平庸,和您不般配,出了這件事,若我不說,嫁給您后再被人把這事翻出來,只會給您臉上抹黑,思來想去才乞求皇后娘娘解除婚約的。”
“我知道您很惱火,可我不忍拖累您。”她幽幽嘆道,“以我的出身能和您定親是幾生修來的福氣,相信許多高門貴女都很羨慕我。”
雖然不是事實,江景程的心還是莫名波動了。
“換了哪個女子,有福氣和你定婚都不會主動退婚的,我也是平常人也會愛慕虛榮。”她語氣誠懇。
“我親娘去了,由繼母教養,人人都說繼母處處寵我,卻不知有一招叫捧殺,有各種說不出的苦楚,無法訴諸于口,當然我不怪她只是過的并不舒服,無數次期盼能早一點和您成親。”
同樣的身世讓男主動容,表情緩和了。
”可這一切都因為那場祛邪畫上了句號,我一個小女子受這樣的侮辱就罷了,您是尊貴的皇子身上怎能有污點,即便我不主動退婚,日后皇后娘娘知道必然也不會允許婚約的存在。”
“我只能忍痛先提出退婚,殿下身份貴重,卻被一個平庸的女子強行退婚,換了誰都會心里不舒服的,可我也是滿肚子委屈。”
“因為失憶,我根本不記得您是誰,剛才薇郡主那般羞辱我,那時我真是萬念俱灰,一個人躲在假山中哭了許久。”
她繼續賣慘,一分鐘早過了五皇子還有耐心聽著,說明自己的解釋有用。
“剛才我一時想不開,想著索性跳河死了一了百了,可真落到河里又后悔了,家里父母親人還在不能讓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頓了一下,滿眼柔情道:“還有殿下您,雖已退婚可在我心里早已把你當成我的良人,即便我再沒資格站在你身邊,也希望能親眼看見您再覓佳人,過得幸福。”
再次凄涼的笑道:“該說的都說完了,不耽誤殿下我先走了。”提著濕漉漉的裙子,轉身默默離開。
這番話已在江景程內心掀起了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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