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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娘癡癡目送他遠去,堂妹王五娘冷哼,“表哥走遠了,姐姐怎么還看著,掉到眼里拔不出來了。”
“呸,小蹄子!”王四娘翻白眼,“表哥長得玉樹臨風,多看兩眼怎么了,姑母接我們來干什么的,你可別裝糊涂。”
“我勸姐姐別癡心妄想了,先別說徐家老太君更中意鄭春娘,就看表哥,何曾對我們另眼相看過。”王五娘冷笑。
王四娘皺眉,“都怪表嫂善妒,仗著她是官家小姐如此拿捏男人。”
“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別說是官家千金,就是那公主娘娘也不能硬攔著男人不納妾。”王五娘倒是看得明白。
“看看她能攔到何時,連生三個丫頭片子,沒福氣。”
“姑母的意思,表嫂這回傷了身子,以后難再有孕了。”
“活該!咱們有機會了!”王四娘幸災樂禍。
可惜她還沒高興多久,晚上就聽聞噩耗,姑母居然要送她們回去。
徐晉柏說了明月的意思,王氏急切道,“她真肯讓你找別的女人了?”
“娘子接連生產傷身,她是為了徐家的香火著想。”
“你表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何必要她費心,不是拿話哄騙你的?”王氏不放心。
“母親,是我不想弄一堆小老婆,日后搞得家宅不寧。”徐晉柏正色道。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王氏不明白兒子與眾不同,偏偏單戀妒婦一人。
誠然,廉明月姿色出眾,可漂亮女人多的是,百花爭艷豈不美哉。
只要肯讓兒子親近別的女人,有孫子抱就行,“那好吧!”
“真不考慮你表妹?四娘長的嬌美,五娘性子穩重,她們都很傾慕你,且是知根知底的,不介意給你做妾的。”王氏還想再爭取。
“她們是您娘家侄女,好人家的姑娘,母親若真疼愛,就正正經經給她們找個好人家,我可以貼一份嫁妝,全了親戚情分。”
看兒子表情嚴肅,王氏只能點頭。
徐晉柏走后,王氏心中不得勁,嘆道,“唉,真是孽障呀,寧肯要丫頭伺候,也不肯要我王家閨女。”
來旺家的眼眸閃爍著,“難得大爺松口了,就依他吧,丫鬟身份是低微些,一樣能給你生孫子呀!”
“姨娘的身份高了,威脅到正室,大奶奶若再反對豈不是耽誤您抱孫子。”
“奴婢聽說親家老爺又要升官了。”這一句讓王氏徹底認了,“就依著她吧!”
頓了一下又道,“你先幫我尋摸著,看府里有哪些適齡丫頭,定要給柏哥挑幾個好的伺候。”
來旺家暗喜閨女有機會出頭了,忙不迭答應。
王氏沉默片刻,使人找來王家姐妹。
“見過姑母!”
看著侄女們嬌美容顏,王氏暗嘆,“坐下說話。”二女乖巧坐下。
“姑母可有什么煩心事?”王五娘善于察言觀色,見她時不時的皺眉,便主動提問。
“還不是你表哥……。”王氏遲疑。
“表哥怎么啦?”王四娘急切,“早上在花園遇見,表哥行色匆匆都不肯停下來說句話。”
“表哥是避嫌,畢竟我們大了,不能像小時那般毫無顧忌。”王五娘解釋。
“是啊!你表哥說了,你倆已到花信之年,讓我給你們找戶好人家,到時他愿陪送一副嫁妝呢!”
兒子已經表明態度,索性說開了,她不想侄女深陷其中。
王四娘滿眼震驚,王五娘卻心知肚明,眼眸暗了暗,隨即起身行禮,“多謝姑母和表哥費心!”
“你是不是傻呀?姑母明明答應讓我們給表哥做妾的,為什么又改口了!”王五娘氣憤。
“姑母何曾說過這話,姐姐昏頭了,不要忘記咱們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王五娘厲聲阻止。
明白她們姐妹已出局了,不想做無謂之爭,雖是姻親,可王家已落魄,靠著王氏補貼過日子。
答應挑出女孩做妾,是為了幫襯娘家,平心而論,有機會做正妻,誰又愿意做妾呢!
她想的通透,表哥愿出一份嫁妝,已是極好的了。
王氏歡喜五娘乖巧懂事,四娘有點不識趣,“住幾天就回去吧,我會和你們父母說清楚,我保媒,給你們找個好人家!”
王四娘還不肯死心,堂妹在她耳畔低語,“姐姐別說了,真要鬧開也是自家丟臉。”
二女年歲相當,做妹妹的卻比做姐姐的更穩重,見王四娘不甘心,王氏也頭疼。
嘆道,“不是我不疼你們,實在是你表哥不肯松口,唉,我也是沒法子!”
“表哥真被廉氏拿捏住了?她沒本事生兒子,難道要徐家絕后!”王四娘拔高嗓門。
“住口!”王氏不高興了,“徐家的事輪不到你胡說。”
王家已淪為普通商戶,觸怒表嫂,倒霉的是自家,王五娘忙捂住她的嘴。
“姑母贖罪,姐姐在外吹了風,腦子發熱胡亂說的,我先帶她下去歇息!”和丫鬟使眼色,硬拉王四娘回房。
“你就甘心!”回到住處,王四娘惡狠狠的,見識到徐家的富貴,她可不想再回家過苦日子了。
“不甘心又如何?姐姐有本事哄的表哥松口,妹妹絕不說什么,可姑母已經給我們創造機會了,是表哥不答應,再鬧騰只會自取其辱。”
這話讓王四娘瞬間蔫了,恨恨道,“都怪那個妒婦!”
“姐姐定要徹底得罪表嫂才甘心嗎?別忘了表哥對她一番情意,表嫂又是官家小姐,她若回娘家告狀,整個王家都會受連累的。”
王四娘何嘗不知,心中氣苦,“可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如何?我們比表嫂先認識表哥,若表哥有心早就上門求娶了。”王五娘苦口婆心,希望她不要鉆牛角尖。
“可這些年,他何曾正眼看過我們,遇見表嫂卻是一見鐘情,成親以來就守著她一個,這是羨慕不來的。”
“真是狐媚子!”王四娘扯著帕子,惡聲惡氣的。
王五娘幽幽嘆道,“姐姐若有表嫂那般花容月貌,也能迷住表哥,只可惜……。”
“哼!長得美又如何,生不出兒子看她能笑到何時。”王四娘咬牙切齒。
暗暗盤算起來,趁著沒被送回前勾引徐晉柏,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他不認也得認了。
看出王四娘認命了,不敢露出意思,假裝想通了,背地里卻和心腹丫鬟商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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