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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標不是你妹妹,只是借你妹妹折辱暮國,給暮國一個下馬威。澤安若真成了他的側室,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無故暴斃。不等他夫人出手,他自己就不會留一個會引得天泱皇上猜疑的人在身邊。”
蘇北聽著母親冷靜而殘忍得說出這些話,后背都汗濕了。
他沒想到,方才妹妹竟是九死一生,好險好險!
澤安郡主更是臉色慘白,站都有些站不穩,呼吸灼熱緊促,緊緊抓著身側的裙擺。
“所以,不管之前你和云桑縣主有什么恩怨,這次她救了你,你再不許針對她,明白了嗎?”
大長公主握著女兒白嫩的雙手,苦口婆心的勸著,“你也該長大,學會懂事了。多用腦子想想事,否則將來再遇到這種事,該如何自保。母親也沒法永遠陪著你。”
澤安郡主眼淚汪汪的一下撲進大長公主的懷里,嚶嚶地啜泣起來,從未像此刻般感覺自己的弱小。
伏荏染剛和大長公主分開,沒走多遠又被匆匆從正殿追出來的原家小姐原梨攔住了。
那個名義上的表姐。
“你今日為何要跳那支舞,你是故意讓姑母難受嗎?就你這樣怎么配做姑母的女兒。”
太后并不喜原家人,所以原家人一直都稱呼她太后,尊敬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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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梨堅持稱呼姑母,這樣才顯親近。
伏荏染有些不解,那支舞有何不妥嗎?
原梨看她不懂得樣子,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你不會不知道吧!那支舞是先皇廢妃麗昭儀所跳,麗昭儀曾害死姑母的孩子。”
伏荏染當真不知,詢問的看了弗諼一眼,弗諼只是淡淡的抬了下眉毛,再無其他反應。
“此事我不知。”
“這支舞誰教你的,整個京城無人敢跳,你從哪兒學來的?”
原梨氣鼓鼓的,一副高高在上質問的表情。
伏荏染心中千回百轉,想起當初問麗昭儀此舞名字的時候,她躲閃不答的樣子。
想來麗昭儀是故意讓她在眾人面前再跳此舞,讓人回憶起曾經的先皇寵妃,記起冷宮里還有她這么一個人。
說不定她日思夜盼的皇上就能接她出來。
但她哪里知道,如今的皇宮早已變了天。
伏荏染也不好把麗昭儀供出來,只說偶然見過一次,就記住了。
“這事是我不好,沒有思慮周全。謝謝你告知,我會去向太后道歉。”
“哼!姑母那么疼愛你,她哪兒會怪罪你,肯定是自己默默傷心。這支舞是禁忌,全京城誰人不知。你要真知道錯,就該自己認罰,不是嘴上道歉就算了的。”
原梨就是胡攪蠻纏,她一直討厭伏荏染,明明自己才是姑母的嫡親侄女,姑母卻更喜歡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
伏荏染面對她孩子氣的挑釁,根本懶得應付,繞過她就想走,卻又被攔住了去路。
“你今兒不說清楚,別想走。”
伏荏染深吸了一口氣,“那你覺得我該如何,舞跳也跳了,難道把我腿砍了?”
“你……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我認錯也不是向你認,這是我們母女間的事,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母女二字一下就戳中了原湄兒的心。
原湄兒氣得跳腳,指著她喊,“不要臉,你就是窮鄉僻壤來的野丫頭,真當自己是姑母的女兒了。”
“我不是母親的女兒,難道你是!”
伏荏染把原梨懟的說不出話,臉憋得通紅,既是氣得,也是傷心得!
這個野丫頭比她與姑母更親近。
四個內侍抬著步輦往映輝園去,伏荏染坐在步輦上昏昏欲睡,仰望著月朗星稀的夜空,問跟在身邊的弗諼。
“方才原梨說麗昭儀曾害死太后的孩子,是真的嗎?”
伏荏染把他當作萬事通,有不知道事都問他。
上知天文地理,下至閨閣秘辛,總感覺沒他不知道的事。
“太后曾經確實有過身孕,但沒能生下來。當時確實鬧過一陣,說是遭麗昭儀嫉妒暗害。但麗昭儀當時恩寵正盛,先皇偏寵,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麗昭儀被打入冷宮后,她的三個女兒不到五年接連逝世,有人說是她的報應,也有人說是太后為當年的事報仇。”
空曠無遮的宮道冷颼颼的,風吹得臉泛紅。
伏荏染掀起披風蓋在臉上,唏噓的嘆了一聲。
皇宮就是個吃人的地方,殺人不見血,比真正的戰場還要兇險萬分。
伏荏染回到映輝園就上床睡覺了,也不守歲了,聽著屋外熱鬧的煙花聲,安穩的呼呼大睡。
第二日正月初一,起了個大早。
揉了揉朦朧不清的眼睛,一下就發現手腕上的血玉鐲修好了。
斷裂口用黃金掩蓋固定起來,做成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樣式,配著血色玉石,十分好看。
伏荏染對著陽光將腕上的玉鐲轉來轉去,越看越喜歡。
她擁著被子坐起來,朝屋外喊了一聲‘月牙’,月牙很快就推門進來。
“主子,您醒了。”
月牙掛起帷幔就來幫她穿衣,伏荏染問道,“鐲子是誰修好的?”
月牙一臉竊笑的朝她飛了個曖昧眼神,“還能是誰,當然是弗諼侍衛了。他忙活了一晚上呢。”
“弗諼還有這手藝。”
她撫摸著玉鐲上活靈活現的蝴蝶,坐到梳妝臺前,問起昨夜春宴之后發生的事。
月牙回稟道,“太后讓眾人送花,因為主子沒在,最后得花最多者是胡相國家的姑娘,皇上不僅賞了東西,還把她接入了后宮。不過太后說,主子為春宴獻舞廢了很多心思,格外許您一個愿望。”
伏荏染不以為然的抿唇一笑,昨日她跳得那支舞觸了太后的禁忌,太后怕是恨都要恨死她了。
格外的愿望不過是找個臺階把小敏給她罷了。
伏荏染也不是不識趣,太后愿意給她,她自然順手手下。
梳妝好,她便立馬去了福康宮,為昨日跳得那支舞道歉。
太后一副大度慈悲的長者態度,根本沒怪她的意思,還拉著她關心了幾句提前離席的事。
伏荏染客套的敷衍著,乖巧疏遠。
現在她對太后也有了些深刻的了解,維持著養母養女之間的體面關系足以,真心有幾分又有什么關系。
太后雖沒怪她,卻還是忍不住提醒她,“冷宮那種地方還是少去,晦氣的很,不吉利。”
伏荏染自然乖乖點頭答應,含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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