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木的出現,讓大家都停止玩鬧,紛紛側目,“楊木哥。”
大家都很開心,因為楊木哥可是捉魚的能手,有他在,他們這回肯定能捉很多魚。
張阿蘭則是看到劉楊木身后的陳溫,連忙過去。
“你怎么跟楊木哥一起來了。”
“楊木哥說要帶我過來,我在那邊確實捉不到大魚,就試試來這邊玩了。”
張阿蘭頭發都濕了,糊在臉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玩水的呢。
陳溫只覺得頭發糊臉應該很難受吧。于是,伸手替她把頭發勾到耳朵后面。
“那你一步一步踩的小心點。”
張阿蘭還是免不了擔憂。
“放心吧,我會小心點的。”
這邊陳溫跟張阿蘭講著話,那邊已經已經開始捉魚了。
“誒誒誒……魚!”有個男孩從水底伸出頭來,大喊。
剛剛有一只魚游過去,他伸手,沒抓到,那條魚游得更快了,那可是條大魚啊!
不能讓一條大魚跑了啊,他有些急,見那魚往張阿蘭那里游過去了,連忙道:“阿蘭……魚,魚游過去了。”
陳溫原本跟張阿蘭聊著天呢,眼睜睜看著有一條魚往自己這邊游過來了。
腦子還沒做出反應呢,手特別快,筐罩住它,再猛地抬起來。
里面原先抓的小魚都掉出來了,不過那條大魚正正準準就朝她的筐里游。
陳溫抬起來,那魚還在垂死掙扎著,魚尾擺動,甩了陳溫一臉的水。
陳溫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看著筐里掙扎的魚,有些開心:“我抓到了。”
原先提醒有魚的那個男孩子也沒料想到魚真的能被抓到,夸道:“新來的妹妹厲害啊!”
陳溫被夸了,有些開心。
張阿蘭從頭到尾都愣愣地杵著,她沒做出反應呢,哪想小溫妹妹,手這樣快。
低頭往她筐里一看,“好大一條呀,重不重?”
他們一群人,逮了半天,就逮到幾條,沒想到小溫妹妹一來,就抓到這么大一條。
陳溫晃晃腦袋,又點點頭:“還好”。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抓到了。
難不成是今天老天看她太難過,好讓她開心一下?
反正不管怎么樣,陳溫抓到魚了,沒有空手而歸,也更讓別人有動力了。
有個男孩笑道:“人家小妹妹都抓到一只了,咱們也不能示弱啊。”
然后一個個站在水里手舞足蹈地抓魚,“過去了過去了。”
“快點抓住啊。”
“跑了跑了。”
“哎呀,你們行不行呀。”
他們互相幫助,也互相數落。
陳溫覺得美好極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自己好像也被感染了。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呀。
那時候心性不成熟,覺得快樂,跟現在沒什么兩樣。
和他們玩上這一回,好像真的比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快樂。
陳溫正暗自感嘆呢,突然有人朝前一撲,一個噗通,徒手去抓魚,魚沒抓到,水倒是濺地可高了。
每個人都無法幸免被澆的濕濕的。
把陳溫從感傷的情緒里,一下子拉了出來。
她閉了閉眼,把濕濕的頭發往后一薅,扯了扯身上全濕了的衣服,有些無奈。
最后,這魚大家也是捉了不少,不過日頭都要下去了,也就開開心心地上岸去了。
男孩子穿上上衣,女孩子則在擠衣服上的水,把頭發散開,甩干。
“我走啦。”
“那我也走了。”
不一會兒,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陳溫也學著她們,站在岸上擠著褲腳上和衣服上的水,再甩甩頭發,甩出一點兒水來。
劉楊木從陳溫身邊走過的時候,陳溫忽然直起身子,叫住他:“楊木哥……”
劉楊木回頭,陳溫又突然搖了搖腦袋,朝他擺手:“沒事,再見。”
其實陳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感謝他給她吃了一粒定心丸,然后又帶她下水,才能讓她捉到那么大一條魚。
劉楊木對著陳溫,僵硬地扯扯嘴角:“再見。”
陳溫愣了……她剛才是看到劉楊木笑了吧?
張阿蘭也擦了腳,穿好鞋,看到陳溫愣著不知道想什么呢,走過去,撞了她一下。
“想什么呢,快點回去了。”
陳溫點頭,跟張阿蘭一起結伴回家去了。
那筐因為裝了只魚,有重量了,不過里面原本活蹦亂跳的魚,因為缺水久了,都不動了,軟趴趴的。
陳溫想著,今晚能吃到魚肉了,特別開心,腳步都變輕快了。
和張阿蘭迎著朝陽回去,路上途徑之前的那一條河。
走過河邊,那個熟悉的位置上,張阿蘭往下看了看那河,猛地想起來為什么覺得這個地方特別熟悉了。
她停住腳步,問陳溫:“小溫吶,你看到這個地方,不眼熟嗎?”
陳溫四周環顧一圈,眼熟什么?她就剛才走過,于是對著張阿蘭搖搖頭。
見陳溫沒記起來,張阿蘭特意指了指:“這河。”
“這河怎么了?”
張阿蘭挑眉,沒料到陳溫怎么也想不起來,她都明示了啊。
于是對著水流湍急的河水,直接道:“這地方是你之前投河自盡的地方,你就是在這里被救上來的,你居然沒有印象了!”
陳溫走過去,視線朝下,腦子有點迷糊,又趕緊退到安全的地方。
“是嘛?”
就是這地方?
她完全不記得了。
“這你居然都不記得了?”張阿蘭搖搖腦袋:“什么記性……”
年紀輕輕的,記性怎么能這么差呢。
在田埂上,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陳溫,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這里。
當時聽說有人投河自盡,她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鬧。
沒料到投河自盡的是個瘦小的姑娘。她看到陳溫,就想著,這姑娘明明看著這么乖,怎么會想不開呢。
那時的陳溫眼里都是淚水,無措地到處張望,她就莫名升起了一種叫保護欲的東西。
一定要跟這個姑娘一起玩,然后保護她。
所幸,這個小姑娘就真的住在了張家村,她家隔壁!
陳溫默默無言。
雖然張阿蘭說她記性差,卻也不得不慶幸,陳溫現在真的沒有了那個想法。
她只記得自己當初那窒息的感覺,哪能記得是在哪條河里窒息的啊。
誰要記得自己在哪兒投河自盡的啊……況且,當初也不是她投河自盡的呀。
她惜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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