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但即使是拙劣不堪的謊言,張阿君卻信了,她沒有深想,是她相信這個小姑娘。
“他在家的,倒不如我帶你去見他?”
張阿君其實也想見他,光明正大能相見了之后,她怎么看張北都看不夠,歡喜得很。陳溫也到了可以相看人家的年紀了,單獨見他確實不好,由著她帶陳溫去見張北,旁人見了也就沒那么多閑話了。
陳溫連連點頭,也松了一口氣。
很快就能確認張北是不是了,要不是陳溫真的欣賞他,能考取功名一定努力學了很久,要是的話,那她就可以報團了!
她有一大堆的穿越心得想要跟別人分享,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分享。
兩人各有心思,唯有露出眼睛偷聽的張阿蘭重重地嘆了口氣。完蛋了,她的小溫妹妹被張北的學問捕獲了,那這樣就徹底只有自己一個人不喜歡張北了。
和阿君姐約定好明日她要去的話叫一聲陳溫,陳溫就回去了。推開門,燭光就映入眼簾,奶奶在外間給她點了蠟燭,小碗固定在底部,陳溫輕巧地把她端到里屋去,奶奶已經入睡了。
陳溫退出來梳洗,然后吹滅蠟燭,輕手輕腳地進到被窩里。緩緩閉眼前,從窗戶照進來的月色,溫柔得不行,陳溫想,張阿君也溫柔得不行。
隔日,陳溫幫奶奶曬柴,聽到張阿君叫喚自己,她忙撇下柴火:“奶奶,我出去一趟。”
不待李素娘說好,她都已經跑不見人影了,李素娘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瞎忙活些什么。
陳溫跟著張阿君走,可走到張北家了,張阿君也不見停,反而徑直走過去,跟在她身邊的陳溫頓住腳步。
張阿君一愣,回頭沖她招手,陳溫看了看他家緊閉的房門,再看看張阿君,隨后義無反顧地跟上張阿君。
“他現在不住在這兒了。”
“啊?”陳溫回頭看了看,原先張北住的小屋子,只有柴火間那么大,也真是辛苦了他。
“他考中功名,得了銀錢,重新蓋了房屋,遠離了他哥嫂。”張北還說,那以后就是他們的房子。
想到這兒,張阿君咬了咬唇,臉頰微紅。
陳溫沒看到張阿君的紅臉,她低著頭對張阿君拿番話表示了然。這些張阿蘭以前跟她說過的,說張北的哥哥看不起他?所以他在哥嫂家過得也不如意。
寄人籬下,怎么想都難過,正常人也是要搬出去的。
就往前再走了一會兒,張阿君才停下腳步,可籬笆門沒開,房屋門也鎖著,張阿君愣了下。
“不是說這些天都待在家的嘛……”張阿君自己嘀咕了句,隨后她頗不好意思地得跟陳溫說:“他出門去了,咱們是要等等還是要先回去?”
畢竟昨兒個是她答應陳溫要來見張北,再加上她還說張北這些天在家,現在讓陳溫落了個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溫暫時沒回話,她打量了一番這座新房屋。
跟村里所有房子結構都一樣,只是只起了一半,院中還堆著小石子和沙子。這是有多著急搬啊,看來在哥嫂家境遇確實不咋地。
張阿君看陳溫在打量,她轉頭也看了一眼,笑道:“他只起了一半。”他沒請專門的人建的,只是叫上之前的‘狐朋狗友’們一起,半個多月起了一半已經很了不起了。
陳溫胡亂點著頭,末了她說:“那不等了,我們先回去吧。”
“行。”
可陳溫跟張阿君啟程回去,就走了不到一米,就聽見有人喊張阿君的名字。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張阿君忙回頭,堆對著說:“他回來了。”
陳溫抬眼,看到張北從挺遠的地方跑了過來,眼睛還真好,這都能一眼認出張阿君。
張北由遠至近,停在張阿君面前,看了一眼陳溫,問:“你怎么來了?”
陳溫不自在地退了半步,得,剛才張北的眼神表情好像就在說,你怎么也在這兒,打擾到他們了。
自己就是電燈泡唄……
張阿君嬌嗔地看了眼張北,指了指陳溫:“是陳溫說找你有事,我才跟著來的。”
“什么事?”
張北疑惑,她跟自己有什么事可聊?
“就是學問上的事。”張阿君替陳溫解釋完,說:“我也不懂,你們先聊著?”
“走吧,去我家里,坐下說。”
張阿君沒拒絕,陳溫也不扭捏,點頭說好。
坐在他家小凳子上,握著一杯水,陳溫許久都未曾開口。
她哪里有什么學問可以問張北,學問只是借口,她也沒讀過這里的書,要知道這是一個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朝代,說不定歷史都不同,她現在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陳溫不說話,張阿君和張北又一直盯著她瞧,就等從陳溫嘴里蹦出問題來。
“你問,不要拘謹,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張北哥,你不好奇為什么一個女子會向你求解學問的事嘛?”要知道這村里可是沒有女子上學堂的。
張北愣了下,這是什么話?他搖了搖頭。
陳溫面上一喜,瞧瞧這反應,看來是的!陳溫也顧及著張阿君在場,不敢說的太明了,也要壓著內心的喜悅,她的語氣逐漸平緩。
“我就問一個問題。”陳溫小聲道:“什么意外來的?我是出了車禍,莫名其妙來的。”
這么問,阿君姐聽不懂只會一臉茫然,張北聽得懂,就會跟她交流一下。只要從張北嘴里說出他怎么來到這兒的,陳溫就能報團取暖了!
期盼著從張北嘴里說出點原因的陳溫,漸漸的失望了。
她問完這個問題,不止阿君姐一臉茫然,就是張北也是滿臉困惑。
原先她還以為張北顧及著張阿君在場,慢慢地她發現那不解的模樣,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也就是說,張北不是從現代來的,他還真就憑借自己的努力考取功名的?
啊,那就不能報團取暖了。
“你問的這個問題,我怎么……”張北撓了撓頭:“聽不懂?”
這些問題與學問有什么關聯嗎?
什么你怎么來,我怎么來?來哪兒?車禍又是什么?他只聽過天災人禍。
陳溫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深奧吧,這問題也一直困惑著我呢,我還以為張北哥能懂。”
“原來如此。”張北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將來還得更加刻苦地學。”好解答陳溫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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