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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聽到劉楊木沒有去滋事,最為開心的就是劉銀杏了。她想,哥哥因為陳溫的緣故終于控制了一點兒自己,要是自己跟著哥哥,哥哥肯定不會聽她的,反而會因為她的阻止,更生氣。
但張阿蘭并不這么想,她覺得奇怪,楊木哥何時變得能忍了?
因為劉銀杏的緣故,劉楊木說要暫時留下幾天,看到劉銀杏恢復正常了,才要回去。
對于此,陳溫和劉銀杏是很高興的,而張阿蘭一人也不敢持反對意見。
但是!
劉楊木說他要去茶樓暫住幾天的時候,第一個持反對意見的就是陳溫。
“不行!”
劉楊木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陳溫。
劉銀杏蹙眉輕聲問:“為什么不行啊?”
好奇怪啊,劉楊木要留下來,陳溫肉眼可見地開心,可為什么她哥說要去茶樓住幾日,她這么大聲地反對。
她們這兒又都是女子,他哥自然也不能住下,所以當然要出去住啊。
陳溫睫毛微顫,看了一眼他們三人的反應后,她默默地咬著自己食指手背的指骨。
她在想措辭,她在想。
但是住茶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一定要阻止劉楊木去什么茶樓住。
她斷不可能忘記,第一在城里見到劉楊木,就是在茶樓,當時他跟一個女子站在茶樓的二樓,看到她的招呼,居然選擇性地當作沒看見。
為什么?說不定是怕當時身邊的女子問起,不想解釋罷了。
上一回,劉楊木叮囑她劉銀杏的病要是解決不了的話,就去茶樓找一個什么……什么姑娘?
說不定就是上回跟他站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對了,他們是什么關系?劉楊木從來未說過。
惱意和氣性一下子上涌,陳溫再次抬眼看他們一眼后,眼睛泛紅,盯著劉楊木不放:“不行,你不能住茶樓。”
劉銀杏和張阿蘭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不但劉銀杏和張阿蘭,就連劉楊木看到她的紅眼,都一愣。
怎得,茶樓是有什么猛獸嗎?為了不讓他去,都要哭上了。但陳溫一紅眼,劉楊木就真的想,要不哄哄她開心,不去茶樓住也行。
抱著逗逗她的心思,劉楊木失笑:“不住茶樓,那我住哪兒?”
他聲音帶笑,已經是脾氣極好的了。劉銀杏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陳溫什么時候能讓她哥改變主意,還這么好脾氣?!
嗯,要是現在是自個說出這話,她哥只會當她無理取鬧,還是會拎包入住的。陳溫倒行啊!這個進展,看來陳溫很快就能給她當嫂子了。
劉銀杏有些開心,拉著自己身旁張阿蘭的手,偷偷往外走,不摻和了。可憐的張阿蘭,還想在聽一下陳溫講原因呢,就被劉銀杏帶走了。
“茶樓怎么住?那不是喝茶聽書的地方嘛……”陳溫悄摸地抬頭觀察了下劉楊木的表情,看他還很平靜,就繼續說:“我怕你覺得吵鬧,為了你好,才極力反對的,你要住,自然要住客棧了。”
住客棧才對啊!客棧離她們這里可近了,就兩條小巷。
看劉楊木沒有反對,也沒蹙眉不悅,陳溫有點點開心,于是她一本正經地說:“茶樓離我們這兒多遠啊,你看,客棧離得就近,銀杏要有充沛的休息時間,不太能走遠路,你住客棧來看銀杏就很省時,對吧?”
陳溫最后一句問得小心翼翼地,就怕劉楊木說不對。
但是她找的借口多好啊,阿不,也不是借口,是為了他著想啊!
劉楊木笑了笑,沒有應她的話,陳溫被他看得窘迫。
他在陳溫的小表情上,覺得此事應當不太對,但是哪里不太對,他想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也好。”劉楊木點了點頭:“客棧確實省事。”
陳溫徹底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我包你吃住。”
從未有哪個姑娘對他說過這話,此時劉楊木看著陳溫終于有些雀躍的臉,微愣。
“我說真的。”
“不用了。”劉楊木說:“掙錢不易,你還是省著點花錢吧。”
陳溫把劉楊木的話聽進去,她站在原地,摳了摳自己的手心,目光落在店里的樣衣上,歪著頭想。
嗯,她賺得不夠多,不足以做到包養劉楊木的地步。
可是……就包他幾天吃住,還是綽綽有余的啊。
陳溫想開口說自己心里的想法,但轉頭卻被劉楊木盯著了,她就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他好像頭一次用這么認真,這么正經的眼神看她。
莫不是被他看出來自己剛才是在找理由把他留下,不讓他去客棧了?不應該啊,那理由可是百密無一疏。
“你……”
“嗯?”
“以后離那個什么陳大人的遠點。”
“為什么?”
劉楊木雙手環抱在胸前,被她一句為什么堵得無話說。
她是還不懂那什么陳大人的心意嗎?居然敢問他為什么?
但他看到陳溫懵懂的眼神,卸下一口氣。
果真不懂,也是,說不準她知道就不會再往上湊,不會陪著他去什么官府了。
于是劉楊木特別認真地說:“他喜歡你。”
“什……什么?”陳溫訝異了下,然后反應過來,最近忍不住笑彎了腰:“哦……他喜歡我,然后呢?”
“離他遠點。”劉楊木許是覺得自己這話有點生硬,于是又補說道:“你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他這話說的特別明了,還以為陳溫應當明白,而后乖乖地沖他點頭,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去找他了。
沒想到,陳溫只是稍微歪了下頭問:“那我跟誰是一個層次的人?跟你嗎?”
她問的太認真,眼神太真摯,劉楊木一瞬間有些心慌,隨之而來的是語塞。
是,他們確實是,至少比她跟陳大人好。
但……
劉楊木正了臉:“這樣的話以后莫要再說,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
“我若非不聽呢?”
劉楊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戲謔,最后閉上自己的嘴,不再說了,多說多錯。
這姑娘是故意跟他作對的吧?
“好吧。”陳溫假裝勉為其難地答應,又道:“那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劉楊木好笑的挑眉。
他好心提醒,什么時候作為可以交換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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