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我知道了,你站在這里休息會兒,我去周圍看看。”阮安安有些心慌,她要趕快找到阮康和阮磊。
蘇璟搖搖頭,“這樣不行,范圍太大了,你根本顧不過來,而且我昏迷了很長的時間,也不知道現在在不在縣城里面了,你要找我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阮安安也知道這樣,可是她也不能讓蘇璟去冒險的啊,他這樣的博士,星際還需要他的,萬一他真的隕落在這里了,那星際的損失可真的是大了。
自己的罪過也真的大了。
“就這么說定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武術還行的,這一次的意外只是因為我眼光都在那個孩子身上了,下次我覺得不會分神,你放心吧,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解開了迷藥,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實在不行我也有把握可以自己跑掉的。”
蘇璟再三保證會注意自己的安全,阮安安這才把人給放出去了,不過她卻怎么也睡不著,第二天頂著一個熊貓眼出了門。
阮安安三人上了他們班的馬車,發現其他人都來齊了,因為馬車大,他們人又小,所以他們班一個馬車就夠了。
他們班除了白玉昌還有范世棟之外,還有四個男生和兩個女生,女生應該是兩個姐妹,一個叫范曉一個叫范萱,平日里她們都不和別人接觸,只和彼此說話,所以在班里都沒有什么存在感。
這次也是安安靜靜的縮在一個角落。
范世棟看到阮安安,哼了一聲。
不和傻逼計較,不和傻逼計較。
阮安安心里默念幾遍,然后坐在了白玉昌旁邊。
范世棟更加的生氣了。
白玉昌趕緊拿出來了一個包子,“這是我家廚娘做的,她做的包子可好吃了,我特意為你帶的。”
他就知道,妹妹是喜歡他的!
范世棟憤怒的盯著包子。
本來吃飽了的阮安安突然覺得有了胃口,一小口一小口的把包子吃完了。
范世棟憤怒的眼睛都紅了,而且仔細看過去好像還有水珠。
阮安安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幼稚了,竟然喜歡去欺負一個小孩子。
不過挺有意思的就是了。
經過一段路程的顛簸,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孫夫子先下了馬車,然后又欠著其他人下了馬車。
“謝謝孫夫子!”每個被牽下來的人都會和孫夫子道一聲謝謝。
阮安安抬頭看過去,除了有一座房子,周圍都是被稻田所包圍著。
稻田上已經有很多人正在勞作著了。
孫夫子帶著小孩子來也不是想要他們幫忙,只要他們了解一下就好了,畢竟就算是農家,這么小的孩子也不會讓他們下田的。
能在黑馬書院讀書的孩子家里都不會是貧困的,有兩個人連稻田都沒有見過,哇哇直叫好看。
阮康和阮康就像到家了一樣,撒開丫子就跑了。
“你們注意一點,可千萬別跑遠了。”孫夫子吩咐著他們,生怕他們有個閃失。
不過周圍早就已經布置好了,只要孩子別離開這座莊子就不會有事。
“安安妹妹,我跟你說,我家的莊子比這個還大呢。”白玉昌跟在了阮安安后面,范世棟跟在了白玉昌后面,還有范萱和范曉兩姐妹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也跟著他們,于是阮安安后面就有了一串尾巴。
白玉昌一直都在和阮安安說話,她不時的應上兩聲。
“安安妹妹,等放假了我帶著你去我家的莊子上住幾天,那里可好玩了,有好多好吃的,還有溫泉,而且我爹娘不在,都不會有人管我們,我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阮安安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白玉昌說的話有歧義,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們要玩什么。
不過看著白玉昌坦蕩蕩的眼神,只能說明是她自己不對勁。
“小孩子可不要亂跑,小心周圍有人販子啊,前幾天我們這里的一個長工他兒子才不見了呢,他也是真可憐,好不容易娶得一個媳婦,結果沒兩年就去了,好在留下來一個兒子,不過才兩歲多呢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也不知道要是沒找到孩子他該怎么活下去。”
李向宏也是因為自家媳婦剛生了個娃,想著自家娃被拐走了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這才給他們提了一個醒。
阮安安朝著他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叔叔。”
乖巧有禮貌,長得還可愛的女孩子誰不愛呢,李向宏紅著臉擺擺手,“幾句話的事,說什么謝不謝的啊。”
“那叔叔可以帶我去找那個可憐的叔叔嗎?我想安慰一下他。”阮安安覺得或許自己可以從這個孩子這里找到一些線索。
李向宏只以為這幾個孩子心善,聽到這個消息替別人難過,所以就帶著他們去了,也希望他們可以勸導一下老張,不至于讓他尋死。
阮安安跟著他繞到院子后面供他們休息的地方。
白玉昌跟著阮安安,范世棟也只好跟在后面,不過他心里只覺得阮安安多事,這樣的事情有什么好管的。
因為是好幾個人住一間屋子,所以里面很亂。
“什么味道,好臭啊!”范世棟才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荷爾蒙的味道。
他們平日里白天都是沒完沒了的做事,晚上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更別提是去洗澡了,只是將就著搓一把臉就睡下去了,誰還講究那么多,幾個大老爺們的汗味混合在一起,不就很臭了。
李向宏連忙進去把門窗給打開,透一下新鮮空氣。
直到里面味道淡了一些,阮安安才走了進去其實她也是怕臭的。
里面沒有一張床,都是打的地鋪,除了地鋪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墻角的地鋪上,正坐著一個人,不過他一動不動,好像沒了一樣。
范曉和范萱看到,忍不住叫了一聲。
“你們兩個叫什么叫,不知道會嚇到其他人嗎?”范世棟忍不住說道。
阮安安看見她們兩個因為范世棟的責怪有一些瑟瑟發抖,然后一句話都不說了。
“丟人現眼。”范世棟看不慣她們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
范曉和范萱的頭更低了。
“行了,你要是想吵架就出去吵。”阮安安呵止了范世棟還想再說的話。
本來范世棟不服氣的,不過他看看阮安安后面的白玉昌,只能啞火了。
“叔叔,我知道這是你的傷心事,可是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你你兒子被拐了的細節,因為我家也有人失蹤了,我想看看其中有沒有什么相關聯的地方,若是找到了,或許我們的家人就都可以團圓了。”
阮安安也不確定拐走他兒子和拐走蘇璟的人是不是一波人,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
老張沉默不語。
“老張,你就快跟人說說吧,萬一找到線索了,你的小寶就有救了。”
可能是小寶兩個字刺激到了老張,他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也可以看出來孩子失蹤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小寶啊,是爹對不住你啊。”男人本來長得一張很普通的臉,可是他悲戚的面容現在讓人很是動容。
范萱和范曉也跟著默默掉眼淚。
“張叔,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一下,這些對我們都很有幫助。”阮安安又說了一遍。
白玉昌看了一眼阮安安,他沒聽說她家有人失蹤啊。
可能是她擔心老張不說,所以才說這樣的話吧。
我妹妹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白玉昌現在是對阮安安有了八倍的濾鏡,無論她做什么自己都覺得是好的。
畢竟那個混蛋說過,妹妹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滿足了,這樣自己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
張叔哭夠了,這才開了口,“我在這里做了好幾年的長工了,我的小寶對這里也很是熟悉,平常我忙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玩的,那天也和往常一樣,我太忙了,就讓他一個人玩,小寶一般也不會亂跑,只是在這個后院里面玩,可是那天我下工了,回到后院卻沒有找到他,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在附近玩著忘了時間,可是等到天黑小寶還沒有回來,我就慌了,出去找他,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我的小寶,
小寶啊,爹錯了,以后爹去哪里都帶上你,不讓你一個人玩了,你快回來好不好?”
老張剛停下來的淚水又決了堤。
阮安安嘆了一口氣,“張叔你想想平日里小寶愛去哪里玩,可能他就是在哪里失蹤的。”
老張想了一下,李向宏說道,“老張這兒子啊,跟他爹一樣的老實,平日里都不會亂跑的,他爹忙的時候就自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玩,從來不會打擾別人,這也是為什么老張能讓他兒子一個人玩的原因,而且一般他都不會出這個院子的門。”
因為這個莊子時不時會有貴人來,怕他們沖撞了貴人,所以一般他們是不會出這個院子亂走的,而且前門也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他們經常走的一般都是后門,今天也是因為這幾個小娃娃是貴客,李向宏這才帶著他們往前門走。
阮安安想了一下,如果小寶不會亂跑,那他極有可能是在這座院子里失蹤的,能在這座院子里綁人,那說明拐子可能是這座院子里的其中一個,可能是奴仆,可能是長工,也有可能是主人。
把拐子定位在這里,阮安安突然想起了阮康和阮磊,如果拐子真的在這里的話,那后果她真的是不敢想。
“張叔,我知道了,你站在這里休息會兒,我去周圍看看。”阮安安有些心慌,她要趕快找到阮康和阮磊。
白玉昌不知道為什么阮安安的臉色就變了,他還是跟著一起出去了。
“我懷疑拐子就在這個莊子上,我們要趕快找到我哥和磊兒。”阮安安來不及解釋,只能和他們說一句結論。
其他人都被阮安安的話嚇了一跳。
“阮安安你再想什么,這里怎么會有拐子,我看你是聽故事聽入迷了,拐子拐了他的孩子又怎么會留在原地等著人來抓?”范世棟毫不留情的指責阮安安。
“剛剛張叔說了,小寶不會出去的,那只可能是有人在里面把小寶拐走了,而且孩子剛失蹤自己就離職,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拐子一定會等事情的風波過去了再離職,
可是我們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來了,拐一個孩子也是拐,拐兩個也是拐,拐的越多,就能賺更多的錢,拐子拿了大錢肯定就會離開這里了,重新造一個身份,然后舒坦的過一輩子,而那些孩子,可能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快一點,讓孫夫子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錯了不要緊,就怕事情真的發生了,而我們卻什么都沒有做。”
阮安安的話讓大家明白了,現在不是追究錯不錯的問題,而是一點點的問題都有可能讓自己昔日的同窗置于危險之中。
“那你去通知孫夫子,我們去周圍喊人。”白玉昌也知道事情的緊急,只有分工合作他們效率才能高一點。
阮安安搖搖頭,“從現在開始我們絕不能分散了,拐子一般都是挑著落單的小孩子下手,所以我們必須團結在一起,我們現在先去找孫夫子。”
“好。”其他人包括范世棟在內都同意了阮安安的提議。
孫夫子此時正在幫著長工們一起割水稻,不過她到底是多年不做事,技巧有些生疏了,一不小心就割到了手。
“孫夫子,我有事要和你說。”阮安安不敢大聲把自己發現的事說出來,只能讓孫夫子過來悄悄和她說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我現在就把同學們給召集起來。”孫夫子也沒問他們怎么猜到的,直接就喊人幫自己把孩子帶過來,她要教他們怎么割水稻。
“孫夫子啊,這些書生一個個都細皮嫩肉的,怎么做的了這樣的事,我看你還是讓他們玩一會兒算了,不然他們要是割水稻的時候出了什么事,他們的家長還不來找你啊。”
馬夫聽孫夫子竟然要教這些小孩子割水稻,它覺得孫夫子這樣就是沒事找事,小孩子而已,玩玩今天就過去了,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孫夫子反駁,“我只是讓他們學習一下,畢竟以后他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親手割一回水稻呢,讓他們嘗試一下也不算是辜負了這一趟。”
馬夫也沒有繼續再勸,反正他想說的已經說了,這個夫子能不能聽進去是她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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