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大理寺的人帶著仵作,以及陳震等人,去往陳家的墓地,開棺驗尸這種事,雖然發生的機會不多,但是一年里總有那么一兩次,大理寺的人都習慣了。
為了避嫌,第一次驗尸的仵作自然是不能帶的,大理寺又帶了另外一名仵作過來。
只是刑部帶著仵作也就罷了,怎么張御史也帶著個仵作呢?
大理寺卿張大人就很費解,雖然他和張御史同為張姓后人,但他敢保證,他倆五百年前絕對不是一家!
他相信他們家祖宗生不出這么個嘴賤的人來!
刑部左侍郎帶著仵作,以及三四個副手走上前來,對大理寺卿行了禮,客氣道:“張大人,幾時開棺?”
張大人看了看四周,三司的人都到了,陳震也帶著府上的人等候在一邊,就連平陽伯也帶著人過來了。
平陽伯堅持這事屬于誣告,所以在這開棺驗尸的當日,他親自過來了,與陳震府上的人兩方對峙。
相比陳震的憤怒,平陽伯倒是面色平靜,甚至還有閑心對陳震說:“陳大人家的祖地,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錯啊。”
陳震冷笑一聲:“伯爺說笑了,若是風水好的話,就不會讓我兒遇上那等黑心肝的歹人了。”
平陽伯笑了笑,道:“這就是命數,陳大人又何必掙扎些無用的?”
陳大人冷沉著臉:“事在人為。”
平陽伯意味深長的說:“事在人為,也得看是什么事什么人,有些事情,不是誰都辦得到的,陳大人想來深有體會?”
陳大人憤恨的看他一眼,壓著怒氣道:“我辦不到,自然有人辦得到。”
平陽伯不以為意,甚至在心中諷刺陳震不自量力。
脫了官服攔截御輦又如何?天子過問三司會審聽著很唬人,但若是沒有實際證據,最后還不是維持原判?
這次過后,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陳震才行,一定要讓他再無翻身之地,免得這人急起來,又給他招來麻煩,平陽伯府可經不起這些折騰了。
大理寺卿走過去,對刑部左侍郎,以及張御史等人說道:“現在開始吧?”
眾人沒意見,那些護衛便開始拿著鋤頭鏟子挖土。
張御史背著手,探頭往坑里看,隨后便道:“張大人,我看這土不對啊,該不會已經被人挖過一次了吧?”
平陽伯和張大人頓時眉頭一跳。
張御史其實就是隨口一說,他覺得這土有點松,像是被翻過,一點不緊實,護衛們翻起土來竟然一點不費力。
張大人看著張御史,沒好氣的說道:“張御史,咱們今日是來驗尸的,不是來驗土的,怎么,您老對土質還有研究吶?”
張御史瞥了他一天,悠悠道:“老夫就是隨口一說,張大人這么緊張做什么?”
張大人白他一眼,吩咐護衛們加快速度:“發什么愣呢!都趕緊的!”
很快,刷著黑漆的棺材板露了出來,張御史又瞥了大理寺卿一眼,走到他身邊,低聲開口道:“誒張大人,您看這棺材板,它釘子是不是松了?”
張大人被他嚇一跳,差點沒蹦起來,他怒視著張御史,沒好氣道:“張御史!你做什么靠我這么近!”
張御史又靠近了他一點,神秘兮兮的說:“老夫看這土也松,釘也松,說不得那棺材板,也是松的,仔細想想,老夫怕怕。”
張大人:“……”
他怒視張御史,指著他:“盜尸這種事,張御史無憑無據,可要慎言!”
張御史立即道:“老夫可什么都沒說!張大人可別想污蔑老夫!”
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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